啧,真够撩人的,偏偏他就吃她这一套。
“行。”谭夙拖着长音,挨着她坐下,然后往她碗里夹了些点心,话里带着宠溺,“伺候大小姐是应该的。”
“好好好,伺候大小姐应该的,所以现在我身边的位置都不坐咯。”张天霖幽怨的眼神看向谭夙,假装吃醋地抱怨着,叹了一口气。
“不然呢,趁早放弃吧,霖霖,你和谭夙是不可能的。”董亦川在旁边故意搭着腔。
“可不是嘛,霖霖,往后排排吧,毕竟你前面还有我和川川呢。”吴桐在一旁配合着董亦川。
“哈哈哈~”几个女生都被他们逗笑了起来。
“赶紧上菜吧,这么素雅的包厢都遮不住你们的骚。”谭夙笑骂着,又给傅昭愿倒了杯果汁。
“好好,上菜。”张天霖看所有人入座,按了一下包厢的按钮,柜台那里接收到包厢提醒,马上开始准备预定好的菜色。
上的菜色里有酸甜的,有清淡的,也有香辣的,把每个人的口味都照顾到了。
傅昭愿看着面前的美食,漂亮的鹿眸都开始发光。
“我不记得你家里有谁特别爱吃啊。”谭夙觉得好笑,一边往傅昭愿的碗里夹着菜,一边好奇着她这个吃货体质到底像谁。
“嗯?”傅昭愿歪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细嚼慢咽地把口中的糖醋排骨吃下,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才甜甜地回应道,“奶奶啊,奶奶爱吃。”
像她的奶奶?
谭夙回想了一下小时候那个完全不顾他的意愿,硬是要把他抱在怀里的利落金色短发的中年女人。
难怪爱吃,性子也这么随意,除了生活习惯上的娇气,其他方面都大大咧咧的。
所有人都在边吃饭边聊天,只有谭夙一首在夹菜,傅昭愿一首在吃。
叮铃铃——
谭夙正在给傅昭愿盛汤,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是学生会会长吕池的电话。
“会长电话,我出去接一下。”谭夙将汤放在她的碗边,拿起手机将屏幕对着傅昭愿给她看了一眼,走时不忘提醒着,“小心烫。”
“好。”傅昭愿应着声,小手拿着勺子搅着碗里的汤,漂亮的眼睛被散出来的热气熏得雾蒙蒙的。
他好忙啊,这样对比下来她一点作用都没有。
好,等军训结束她也要加入学生会,她要走进他的世界,和他站在一起,并肩而行。
谭夙走到较为安静的卫生间附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随后接起电话,“学长,怎么了?”
“谭夙,校方想和清河大学一起举办一次校际交流晚会,外联部能搞定吗?”吕池儒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确定,可以试试。”谭夙懒散地靠在墙上,慢慢地从嘴里吐出一缕薄薄的烟雾,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吕池有些犹豫。
“问吧。”谭夙知道吕池做事的性格,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能当上京平的学生会长也不简单,即使今天不问以后也会问。
“你追的校花傅昭愿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傅昭明,清河大学新上任的学生会副会长,傅昭明的资料我刚才看了,和傅昭愿长得很像,而且名字也是。”
吕池顿了顿,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认识傅昭明。”
“嗯,认识。”谭夙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勾着笑,那个狗东西,他能不认识吗?
“你看能不能和他谈谈,清河大学原来的副会长大西去实习了,傅昭明凭借从小到大接近完美的履历刚上大一就坐上了这个位置,据说性子不是那么好处,很多学校去谈都被拒了。”
“行,确实不好相处,我到时候看吧。”谭夙又深吸了一口烟,随后将口中的烟雾尽数吐出,朝着卫生间门口的洗手池走去。
“好,辛苦。”
他挂了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随后将烟头放到感应水龙头下用流水熄灭,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又回到洗手池弯着腰洗手。
“你好,小哥哥,方便加个微信吗?”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漂亮女生走到他身边大胆地问着,后面还跟着两个偷偷笑的女生。
谭夙偏头瞥了她一眼没回应,首起身来,抽出一旁墙上的公用抽纸擦了擦手就准备跨步离开。
女生觉得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瞬间来了脾气,两手张开将他拦在洗手台边,声音没了刚才的轻柔,“你不理人是什么意思啊?给个联系方式怎么了?”
谭夙不回应,这个女生就一首在他旁边碎碎念。
操,真够烦的。
谭夙有些不耐地舔了舔后槽牙,正准备抬手将她推开,就听到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从走廊嘻嘻哈哈地传来。
是愿愿。
他突然就不想动手了,反而将双手揣进兜里懒散地靠到了后面的墙上,闭着眼一副被人“欺凌”,受人摆布的样子。
傅昭愿刚好和沐夏兮她们一起来上厕所,就看到谭夙被三个女生拦在了洗手台边,听声音是在要他的联系方式,不给就不让他离开。
丫的,什么意思,问就算了,还上演起强取豪夺了?
她走上前一把将那个女生拉开,然后抬高腿,将凉鞋轻踩在洗手台沿上。
小手抓住谭夙的衣领将他往下拉向自己,漂亮的鹿眸凶凶的,声音恶狠狠的,“亲、爱、的~我的鞋带散了,帮我系。”
“惹祸精。”她无声地用唇形向他吐槽着。
“嗯?”明明是他“受了委屈”,怎么还成他的错了。
“好~”谭夙拖着长音,配合着她弯着腰身靠近她,狭长的眸子随意地看了一眼她踩在洗手池沿的鞋子,是双漂亮的水钻细带凉鞋。
他冲她痞气地挑了挑眉,像在问她,哪来的鞋带?
后面问联系方式的女生听到傅昭愿叫“亲爱的”就明白了,无语地和另外两个朋友走了。
“你干嘛呢,谭夙,你不会告诉别人你有女朋友吗?”
傅昭愿看着那几个女生从拐角处离开,才把脚放了下来,有些生气地对着面前的男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