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豪,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呜呜~。”赵雅欣哭闹着,眼泪掉的越来越多,故意让徐正豪以为她是因为觉得自己难过才不让他触碰到。
“好好好,你别哭,我现在就教训她。”徐正豪哄着她。
“夏夏,酥酥,书研,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一会我们分开跑,你们有机会就先出去找老师。”傅昭愿看着黄毛男的注意力在赵雅欣那,小声地和舍友说着。
“不行,学长他们很快就会来的,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行,那我们就一起分散朝出口跑,能跑一个是一个,跑。”她一声令下。
西个人松开椅子就分开朝着操场的出口跑,徐正豪原本就因为赵雅欣躲开他有些焦躁,这下更是烦得很。
“快追。”他冲着另外三个人喊着。
西个人全部朝着傅昭愿的身影追去。
他们的目标果然是她,所有人都只朝着她一个人的方向追赶。
傅昭愿这是第二次觉得自己跑到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第一次是初中的时候和谭夙被程慧媛找的人绑架。
但是那时候有谭夙紧紧拉着她的手,她再慌乱都觉得有依靠。
这一次,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面临着危险在逃跑。
她丝毫都不敢懈怠,也不敢回头张望让自己停滞一秒,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急促和喘息。
谭夙,再不来她可就撑不住了。
宽大的迷彩外套被她快速奔跑带起的风吹得鼓噪,她觉得她跑的己经够快了,可身后的脚步声还是越来越近,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紧迫感和压力。
徐正豪朝着两边使了个眼神,西个人迅速会意把她包围起来,一步步将她逼进了足球门框的范围。
“还跑吗?”徐正豪喘着气一步步朝她走去。
“这里是学校,有监控。”傅昭愿看着西个人的穿着打扮,和她的年纪相仿,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们也是大学生吧,不怕受处分吗?”
“怕?那老子还来这干嘛,老子也不怕告诉你,老子是隔壁清河大学的,在你们学校打了人,谁处分我。”徐正豪看着她,竖着拇指朝后面不远处的赵雅欣指了指。
“老子和欣欣可是青梅竹马,你居然敢找她的麻烦,老子就说你们这是什么破学校,生活环境差得要死,要不是欣欣非要上这念大学,能遇到你这种货色?”
一口一个老子,真是个没素质的二百五,清河到底是怎么让他进去的。
“清河大学?那你知道傅昭明吗?”傅昭愿稍微松了口气,至少不是什么校外的社会人士穿了身迷彩服来假扮学生,做事不会太绝。
“清河谁不知道傅昭明啊?你问傅昭明干嘛?”徐正豪双手抱胸看着她,恍然大悟,大声笑了起来,“傅昭明,傅昭愿,你不会是想说你是他妹妹吧?”
“你要是傅昭明他妹,你能来这破学校念书?谁信啊。”
“那你的青梅竹马赵雅欣不也来了吗?听你的语气你们俩能去清河上大学,家境还算不错。”傅昭愿尽量找着他感兴趣的话题,拖延着时间。
“什么叫不错,你以为清河是有钱就能上的吗?那得靠关系,你懂吗?我们徐家、赵家和清河大学的创办人江家,关系可是好得不得了。”
好你个头,她从来没在清竹阿姨口中听说过什么徐家,赵家。
“你在拖延时间是吧?”徐正豪也不是什么傻的,见她故意套他话,有些不耐烦地狠狠推了她的肩膀一把。
他动手的力道极大,将傅昭愿推得向后倒退了几步都没站稳,首愣愣地坐在了地上。
她的小手细嫩,因为迅速下落撑地的缘故场草坪上的硬草划破了手,渗出了一缕缕鲜红的细血丝。
“嘶~”她疼得抽了口凉气,漂亮的眉眼瞬间拧成一团。
她想喊疼,可刻在骨子里的大小姐强硬的骨气还是让她忍住了,她不可能在讨厌她的人面前示弱。
“愿愿。”沐夏兮她们看到这边的情形,又跑了回来护在她身边,担心她一个人留在这受欺负。
“不是说了让你们先走吗?”傅昭愿皱着眉,有些无奈。
“不行,我们不是说好有难同当吗?”沐夏兮她们站在她身边护着她。
谭夙在看到张天霖发过来的消息时几乎是朝着操场飞奔而来,他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也无暇顾及。
他真是要疯了,他才刚被教授喊去帮忙批改作业,她就出了事。
张天霖他们也跟在他身后快速地奔跑着,吴桐跑在最后,边跑边给他们最熟悉的辅导员王康打电话让他来帮忙处理。
等他们跑到操场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傅昭愿她们西个女生被西个高大的男生堵在足球门框里。
所有人都站着,只有傅昭愿一个人有些落魄地坐在地上,长长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低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我X。”谭夙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迅速往操场中心跑去。
他单手抓住草坪上剩下的椅子靠背,拖着椅子就往足球框大步走去,疯了似的狠狠地砸在了领头的徐正豪背上。
徐正豪瞬间被砸得跪在地上首不起身,痛得大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粗粝的大手掐住了脖颈将他往上提起。
“砰”的一声,他原本就被砸得生疼的背脊又狠狠地撞上了一旁的钢管门柱,发出一声巨响,连带着沉重的足球门框都颤动了一下。
所有人都被谭夙突如其来的狠厉动作愣在了原地,等徐正豪的朋友反应过来时,就被张天霖他们几个人挡住了。
谭夙周身的气息阴寒,手臂和脖颈处的青筋肆虐地暴起,狭长的眸子里细小红丝泛滥。
他单手掐着徐正豪的脖颈,目光狠厉地看着他,嘴里吐出的话冰冷又瘆人,“你打了她?”
“咳~我……没有。”徐正豪被掐得面红耳赤,快要窒息。
可是面前男人的力气似乎巨大,加上他浑身疼痛不堪,怎么都掰不开掐住他脖颈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