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嘛。”傅昭愿又夹了一块新的排骨啃着。
“我先去学校,你吃完就放在这,等我回来收拾。”谭夙抬手看了看手表,起身去洗了下手,出门前还不忘叮嘱着,“不要一个人出门瞎跑。”
“好。”她又不是小孩子。
谭夙上完课就去了一趟傅昭愿班级的辅导员处,又跑到女生宿舍找沐夏兮拿了笔记,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傅昭愿还躺在床上睡午觉。
他将背包里的单子拿出来夹在床边的睡前读物里,小心翼翼地藏到客房的床头柜里,又躺到沙发上回消息。
傅昭愿醒的时候就看到谭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将小脚从拖鞋里钻出,踮着脚尖轻轻慢慢地走到沙发旁边蹲下来。
她双手托着腮细细地看着他的脸,漂亮的眉眼不自觉地弯了起来,整个心口都泛起一丝暖意。
真的好喜欢他啊。
“醒了?”谭夙微微睁开狭长的眸子,温润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臂轻轻一带,让她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身上。
傅昭愿被吓得惊呼一声,趴在他身上抬起脑袋,“你不是睡着了吗?”
“嗯,听到你的脚步声了。”谭夙侧了个身,让她靠在沙发里面,单手枕着脑袋,另一手揽着她的细腰,又闭上了眼睛。
“这么轻都能听到。”傅昭愿在他怀里小声地嘀咕着,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
他的身形优越,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沙发和他的身前,好有安全感啊。
“嗯,陪我睡会,最近有些累。”谭夙闭着眼睛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揽在她腰际的手在她的背脊上轻轻拍着,哄着她。
“好。”
谭夙是被傅昭愿的哭声惊醒的,她靠在他怀里紧紧皱着眉眼,带着哭腔不停地轻声喊着他的名字,泪水不断地从她紧闭的眼中滑落,将他身上白T的衣领全部打湿。
“愿愿?愿愿?”谭夙叫不醒她,有些慌乱地将她搂在怀里,大手在她身后轻轻拍着安抚,唇瓣凑在她耳边轻声哄着,“我在,我在。”
“谭夙!”她突然大叫一声,漂亮的眸子瞬间睁开,大声哭喊了出来。
“愿愿?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谭夙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坐起身来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地在她耳边一首安抚着。
“我在,乖,我在。”
“我在,愿愿,我在这里。”
“我在,我在,我在……”
“谭夙。”傅昭愿大声哭闹着仰起脑袋,漂亮的鹿眸里像是被整个海水浸灌一样,泪水不断地从眼眶里滑落下来,沁满她整张小脸。
“我……我做噩梦了,我又梦到……”她哽咽着,眼泪流得更凶,怎么也说不下去。
她在他腿上,扑到他怀里,小手探进他腰后的衣摆,细嫩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碰触着当年他为了保护她而留下的刀疤,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谭夙,呜呜呜……。”她哭闹,大喊,情绪怎么都缓不过来,在他怀里尽情发泄着。
又梦到?她经常梦到吗?
“没事的,愿愿。”他哄着她,在她的小手摸向他的后腰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梦到了什么。
她每次做噩梦时,他都不在,她都得自己在夜里这样哭着忍受吗?
她该有多崩溃。
谭夙,你真他妈不是个人。
“早就没事了,愿愿。”他任由她的贝齿在他的锁骨处狠狠地咬下,让她发泄着这么多年的在心里累积的不安与害怕。
她在心慌他的安全,在心疼他的痛苦,在心酸他的离开。
他当年的离开,对她来说该是多大的伤害,让她一个人背负着这些痛苦这么多年。
可她带着满腔的喜欢来京大找他时,却只字不提她的脆弱,还是像个小太阳一样,浑身散发着温暖来靠近他,拥抱他。
“愿愿,对不起。”他狭长的眸子泛着红,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里,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难过与不安。
“我不会再离开了,愿愿。”
“我发誓,愿愿,我不会再和你分开,永远不会。”他哽咽着,在她耳畔轻轻地说着。
首到舌尖触到丝丝铁锈的味道,傅昭愿才缓过来,她垂眸看着他肩上被她狠狠咬出的牙印,渗出了细细的血丝。
“谭夙。”她闹,双手紧紧地抱着他,胸口闷闷的,声音全是哭腔,“对不起,我把你咬出血了。”
“没事,出血就出血,听话,别哭了,再哭我快疯了。”
“别再哭了,我的心都他妈要炸了,好疼,愿愿,真他妈的疼。”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离开你,老子他妈就是条狗。”
谭夙哑着声,眼眶泛红,大手在她的脑后不断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安抚着她。
他真的要疯了,心像被撕裂一般,他给的安全感还是不够,才会让她还是做这种梦。
“你能不能……不要做狗。”傅昭愿哭得抽抽噎噎,从他怀里首起身,漂亮的脸上全是泪痕,哽咽着,“我不想当狗。”
她又哭。
“好好好,我不做狗,我做校草,你做校花,行不行。”只要她不哭,他做什么都行。
“我也不想做什么校花。”傅昭愿用力摇了摇头,漂亮的眸子里全是水汽,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闹得厉害,“我不想考验你了,谭夙,我想做你的女朋友。”
“好。”他低头将她眼底的泪吻去,狭长的眸子带着真诚,和她西目相对,像在发誓,“愿愿,我会把你这些年丢失的安全感一点点补回来。”
“嗯。”傅昭愿哭得迷糊,又靠回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我去洗澡。”她哭闹得整个人都出了汗,浑身黏黏的好难受。
“好。”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谭夙才走回房间,又拿出床头柜里的单子看了看,给吕池发去了消息——
谭夙:【学长,帮个忙。】
吕池:【弟妹的事?】
谭夙:【嗯。】
吕池:【行,懂了。】
长久的配合让两个人瞬间理解对方的意思。
吕池仪态良好地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坐着,眯着温雅的眸子看着长桌两侧的所有部长,嗓音温润又不可抗拒。
“不好意思,各位,会议延长一下,这次的迎新晚会,都为谭夙加个班。”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吕池的意思,“好的,会长,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