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尊夫人营养不良,又伤心过度,很容易胎儿不保的,又怀孕五个月了,一旦出问题,就是一尸两命呀,你这个做相公的,怎么照顾的”郎中为李月娘诊脉之后说。
孙庆很想解释他和李月娘不是夫妻关系,但是他一旦解释了,李月娘以后就更没法在沟城生活了。
“是,都是我大意,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她”孙庆顺着郎中的话说。
“以后,不要让她累到,买一些营养品给她补身体,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她情绪激动,还有就是没事陪着她适当运动”郎中嘱咐说。
“是,谢谢郎中”孙庆说。
回去的时候,孙庆雇了一辆牛车,在车上铺上了很多草,防止颠簸。
孙庆还买了很多营养品,放在牛车上拉回去。
回去的途中,李月娘醒过来了,只是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孙金己经去世的现实,所以一路沉默着不说话。
到了茅屋,李月娘如同行尸走肉一样,面无表情的自己下了牛车。
孙庆怕她摔倒,想要扶她,被她用胳膊甩开了。
孙庆只能转头,把牛车上的营养品拿进屋里。
“这位大哥,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李月娘情绪低落的说。
“郎中说你营养不良,不能累到,还要适当做一些运动,我要是就这么离开了,你怕是要带着孩子去见孙金了”孙庆说。
“我们孤男寡女,不方便住在一起”李月娘说,他还是想要赶走孙庆,然后自己一个人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
“放心吧,我在你这个茅屋的不远处再搭建一个茅屋,方便照顾你,而且这里应该也不会有其他人来”孙庆说。
李月娘见他确实想要照顾自己,又想到自己一个身怀有孕之人位于城外,确实也不太安全,也就默认了他说的话。
孙庆见她不再反对,就放下营养品,出去准备搭建茅屋的材料了。
十天之后,孙庆的茅屋彻底竣工了。
他为什么搭建的这么慢呢,因为他每天不仅要搭建茅屋,还要为李月娘熬制鸡汤一类的营养品、为她做一日三餐、带她在茅屋附近散步。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他们,一定会觉得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孙庆正在自己的茅屋外削树枝做弓箭,听到李月娘的茅屋外吵闹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不会答应的”李月娘情绪激动的说。
“孙金己经死了,难道你要带着这个孽种过一辈子吗。”
孙庆听到,李月娘父亲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心里暗道不好,李月娘的父亲怕是过来为难她了。
孙庆赶紧放下手中的树枝,跑向李月娘的茅屋。
“爹,他是你的外孙呀,是一条命呀,他都六个月了,你怎么忍心伤害她”孙庆来到李月娘的茅屋外,听到李月娘哽咽着说。
“你把他生下来,以后还有谁会要你”李月娘父亲的说。
“李姑娘,怎么了?”孙庆疑惑的问。
“我爹,让我吃催产药,他是想要了我腹中孩子的命呀”李月娘哭着说。
“你不吃催产药,以后这个孩子生下来,还有哪个男人能要你?”李月娘父亲的气愤的说。
“没有人要我,我就带着孩子生活一辈子”李月娘坚决的说。
“李老伯,你不要逼她了,她不是没人要,我要她,我也要她腹中的孩子”孙庆坚定的说。
听到他的话,李月娘和她父亲都有些惊呆。
“你说的是真的?”李月娘父亲问。
“孙大哥,你不必为了我这么说”李月娘有些感动的说。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抚养孙金的孩子”孙庆说。
“可是……”李月娘想说他和孙庆之间并没有男女之情,她对他只是感激。
“好,既然你如此说,过些日子就拜堂成亲吧”李月娘父亲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孙大哥,谢谢你为了孩子做到这个程度,但是我不会连累你的”李月娘感激的说。
“李姑娘,你听我说,你和孙金没有拜堂成亲,就生下这个孩子,你让他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孙金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能让他的孩子顶着孽种的身份活着,所以,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孙庆说。
李月娘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她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她怎么能让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背上“孽种”这么沉重的包袱。
“孙大哥,谢谢你为孙金、为我、为孩子想这么多,如果有下辈子,我结草衔环报答您”李月娘一边说,一边跪下给孙庆重重的磕头。
从这天的十几天里,日子又回到了和从前一样,孙庆每天上前打猎、做营养品给李月娘吃,帮她做一日三餐,带她在茅屋附近散步。
十几天之后,孙庆和李月娘回到了沟城。
李月娘父母为他们举办了婚宴,在李家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他们成了夫妻。
新婚之夜,李月娘和孙庆住在了李月娘父母家里。
喜烛跳动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洞房,孙庆小心翼翼的挑开了李月娘的红盖头。
他以前没有注意,李月娘是如此的美丽。
李月娘抬头与他西目相对,孙庆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
“孙大哥,我今天漂亮吗?”李月娘满怀期待的问。
“漂亮,你今天是最美的”孙庆诚实的说。
“谢谢你,孙大哥,给了我一场婚礼”李月娘说。
“客气什么,你值得拥有一场婚礼,值得穿上喜服,披上一次红盖头”孙庆说。
“今晚我们只能住在这里了,可是只有一张床,我们怎么睡呀”李月娘有些为难的说。
自从孙庆来到她身边照顾她,他们都是循规蹈矩,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行为动作。
“李姑娘,你睡床,我打地铺”孙庆说。
“那,委屈孙大哥了”李月娘有些歉意的说。
“嘘!等一会儿,好像有人来了”孙庆小声说。
李月娘看向房间的门,只见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接近他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