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杰的身体好起来之后,一切准备就绪了。
敖放天单枪匹马出发了,他需要尽快把冯天佑、知府和刺史抓到破庙里来,因为他答应许承业等人,不会把这几个人首接干掉。
普通人从刺史府所在地到达十佳县城,需要七天左右,敖放天体力好,可以除了吃饭之外日夜兼程。
三天之后,敖放天就到了十佳县城,潜伏在冯天佑县衙之外的隐蔽处。
夜幕深垂之后,敖放天施展他的绝技飞鹤十式,瞬间进入了冯天佑的卧室。
此时的冯天佑因为对郑蓉爱而不得,正在折腾他的第八位夫人呢。
“县令大人,饶过奴家吧,奴家真的不行了”冯天佑的八夫人祈求。
“连你也嫌弃本县吗?不想接受本县的宠爱吗?你算什么,贱人!”冯天佑把对郑蓉爱而不得的愤怒全部发泄在了他的八夫人身上。
因为敖放天的飞鹤十式己经练的炉火纯青,所以冯天佑根本没有发现他进入自己的卧室。
“哎呀妈呀,太变态了,看不下去了”敖放天心想。
只见他施展自己的另一绝技玄天掌法,一掌劈晕了冯天佑。
“姑娘,你逃命去吧,你也是被冯天佑胁迫的吧,今晚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敖放天对着衣衫不整,瞠目结舌看着他的女人说。
“多谢英雄为民除害,你拯救了我,拯救了整个县衙里的可怜女人,也拯救了整个县城的百姓,请受小女子一拜”女人说着,跪下磕头,只是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敖放天己经带着冯天佑离开了。
敖放天返回破庙只用了两天半的时间。把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冯天佑往地上一扔,他就又出发了,目标知府府邸。
薛柔嘉看着这个曾经最熟悉的人,如今己经成为了别人眼里的恶人,心里五味杂陈。
她看着冯天佑的脸,这个她从小当亲哥哥的人,眼泪禁不住流下来,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泪。
“师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呀,你为什么要逃跑呢?”她一边问,一边抽了冯天佑一巴掌,自己的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
“师兄,你为什么要贪图虚名,祸害百姓呀?”她又流着泪抽了冯天佑一巴掌。
“你为什么勾结贪官,以权谋私呀。”
“你为什么要用卑鄙的手段霸凌猥亵人家的妻女呀。”
就这样,薛柔嘉流着泪,问一句,打一巴掌。
冯天佑看着这个陪伴他一起长大的师妹,往事也浮上了心头。他知道他这次是彻底失去了己经拥有的荣华富贵,而且生死未知,他突然怀念以前跟着清风道长在鸡鸣山的生活。
看着师妹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泪水,他也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记得自己以前跟在干爹身边的时候,看着干爹把朝廷的赈灾银子大把大把的装进自己的私库里,他觉得很羡慕。
后来当了县令,就开始巧立名目收税,自从第一次成功后,就再也收不住手了,做官的这些年,天天就跟做梦一样,整天恍恍惚惚的。自己就喜欢金银财宝这个味儿,看着这些金银珠宝就跟看着要丰收的庄稼一样。
“师妹,我这些年积攒的财富一分都没花,全在县城郊外的一栋别院里。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又赶上军阀混战,父母亲人俱亡,我真是穷怕了,一分钱都不敢动。我知道错了,我这辈子深受师父大恩,你把我别院里的金银珠宝想办法带回鸡鸣山,交由师父处理吧”冯天佑良心发现的说。
“师父乃是方外之人,怎么可能接收你这些不义之财,脏了他老人家的手”薛柔嘉反驳他。
“那你随意吧,反正我也要死了,也带不走”冯天佑破罐子破摔了。
“这部分不义之财就交给我处理吧,我保证把每一分钱都花在老百姓身上”许承业说。
“好,都由着你”薛柔嘉含情脉脉的看着许承业说。
被捆着躺在地上的冯天佑心里跑过一万头羊驼,自己还没死呢,薛柔嘉和就联合许承业这个外人光明正大的处理自己的财产了,他特别想问一句,你们这么做礼貌吗?
许承业立即给李齐飞鸽传书,要求他带领暗查队员潜入十佳县城郊外,去冯天佑的别院取回金银珠宝,作为百姓免费医疗的资金。
冯天佑挪动了一下身子,目光正好看到了郑杰和郑蓉父女。
“蓉儿,你们怎么在这里,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你知道我多想你吗?”冯天佑冲着郑蓉诉说自己心意。
啪!郑蓉上前狠狠的给了冯天佑一巴掌,她己经忍耐很久了。
“你喜欢我,你就从来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你,你只知道强迫我嫁给你,只知道死皮赖脸的纠缠我,只知道把我灌醉霸占我,这就是你对喜欢的人做的事吗?你的喜欢我承受不起。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有家不敢回;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多少次想了此残生;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父亲差点与我天人永隔。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猥琐之徒,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只会恨你。”郑蓉一边说一边哭,她把这些天的压抑委屈和对冯天佑的滔天恨意一口气都说出来了。
冯天佑被他怼的哑口无言。他这些年根本没有分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什么是占有?
只要他看上的,无论是别人的妻子还是女儿,他都会想尽办法抢走,带进县衙。他的前八个夫人,都是靠这样的手段得到的。
他的心理崩溃了。他觉得自己的一生是失败的一生,是寡廉鲜耻的一生,是卑鄙下流猥琐的一生,是道德败坏的一生,是只图自己享受不顾老百姓死活的一生,是忘恩负义的一生……。
“啊……我混蛋,我不是人,我是畜牲”冯天佑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
他这样的举动把破庙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薛柔嘉心里还有一点心疼他,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他们还有八年的情谊。
“师妹,我不想活着了,你杀了我吧,了结了我吧,让我解脱了吧,我太痛苦了。”冯天佑祈求薛柔嘉。
“不行,你的生死不是我说了算的,我答应了师父要把你带回鸡鸣山,你的生死要交由师父定夺。”薛柔嘉回答他。
看着他这样生不如死的状态,薛柔嘉觉得很揪心。
“既然你这么痛苦,我就帮你一次吧”薛柔嘉说。
“好,杀了我,杀了我”冯天佑祈求。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们最美好的年纪就是在我十三岁以前,你二十岁以前,我就帮你把记忆留在二十岁以前吧”薛柔嘉握着拳头说,显然是内心经过了一番挣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句话是许承业教她的,她只觉得这诗词有道理,却没有想到用错了地方。
薛柔嘉拿出银针,封闭了冯天佑的几处穴位,催眠了冯天佑,然后就有意识的引导他的记忆回到二十岁以前。
两个小时过去了,冯天佑的催眠也结束了,他的成了那个二十岁以前的冯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