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现在不忙,蒋书记那头亲自给杨主编打了电话,特意给她批了几天假,她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就是喉咙有点不舒服,不然整点瓜子嗑着就更有意思了。
张月英胆子小,可她在苏江黎面前不设防。
“她腿不好,还想像以前那样收拾我,哼,我记着你说的话,死都不怕,我怕她干啥!
何超不在家,我就寻她那见不得人的地方下手。
她以前不是说,肥肉有营养么,我天天问何超要钱,就给她弄猪颈肉吃,把她养得白白胖胖,谁会以为我亏待她了!”
苏江黎心想,到底是个善良孩子,欺负人也只会给她吃肥肉。
这年头有几户人家吃得起肉啊,那猪颈肉在后来不好,可这会儿谁嫌弃啊。
“她为了折腾我,故意把屎拉裤子里,我也没惯着她,首接把她屎裤子糊她脸上!”
嘶~
苏江黎生理不适:“你....你这么收拾她,就不怕何超.......”
张月英哼哼:“我没那么傻,那两天他去外地开会,压根不在家,我还能没机会收拾她!”
苏江黎瞠目结舌:“那老婆子心肠歹毒,她就没叫嚷?”
“咋没叫,嗓子都喊破了!”张月英冷笑:
“她叫得可大声了,可周围邻居谁信呐,刚出事那阵儿,她为了折磨我,就天天要死要活的叫,不让我睡个好觉。
何超和周围邻居,都被她烦的不行,现在再叫,谁还会理她?”
苏江黎跟着乐,这老婆子狼来了叫太多次,如今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你这么收拾她,她有没有收敛一些?”
张月英撇嘴:“哪儿能呢,这老婆子一门心思等好起来收拾我呢,我想过了,我宁愿她瘫床上,我照顾她一辈子,也不乐意被她打一辈子。
她好的差不多那天,拄着拐杖想出门去找何超告状,我一脚把她踹了出去,她又摔骨折了。
如今,她儿子嫌她烦,躲在单位加班都不乐意回家了!”
苏江黎打量着张月英:“你胆儿咋突然变得这么大了?”
张月英眼神一黯:“姐,我前阵子,掉了一个孩子,就是被她拿擀面杖打在肚子上没的。
我因为这事大出血,差点连命都没保住,第二天,她就逼我起来做饭。
我遭了那么大的罪,何超连问都没问我一声,天天借口加班,压根不管家里的事。
姐,这事过后,我真对这男人失望了,你说,哪怕是养个小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对不对,我...我还是他的妻子。
如今他就能这么对我,那将来......”
都说何超有文化,将来有前途。
她就想,苏江黎那么厉害,沈家玮一样为了周文清,闹着跟人离婚。
那如果换成她,何超会怎么对她,这个问题,成了悬在张月英头顶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苏江黎没想到,她离婚搬家那阵儿,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她知道这姑娘对外面的恐惧,握着她的手道:
“别怕,社会在进步,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能。
你记得一定要多认字,多读书,不会的字,就问院里小孩儿,我给你的书,一定要读。
你还这么年轻,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张月英恨罗婆子恨的厉害:“姐,你说,我这么收拾她,是不是该着她的报应?”
“该!”苏江黎听着挺解气:“你做得不过分,换成我......”
她只怕就比张月英下手狠多了。
张月英扭着手指头,纠结许久,才缓缓开口:
“姐,其实,当初我跟她一起上山采蘑菇,她不是意外.......”
“月英!”苏江黎打断她的话:“不要说了,这事以后,再别说傻话了,她那就是意外,是你不计前嫌一首在照顾她!”
张月英眼里起了水雾:“姐,你不觉得我太...太.....”
苏江黎抱住她:“不,不是你心狠,是她太恶毒,逼得你没了活路,你要是不这么做,你活不了!”
张月英趴在苏江黎肩头哭了起来:“姐,我真不想的,我一点都不想,她真的太恶毒了。
我结婚快一年了,她生怕我跟她儿子睡在一起,一共就那么大个房间,她非要我跟她一起睡,说她儿子身边有人睡不好。
有时候,何超想那啥的时候,把我拉进房里,一会儿她就过来拿这个拿那个,半夜里还得起来给他儿子盖被子。
她骂我不要脸,说我狐狸精,像旧时候窑子里的姑娘,就晓得岔开腿勾引人。
呜呜~,她那些伤人的话,真的让我恨不能去死!”
苏江黎安抚她:“不哭不哭,要死也轮不到你去死,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记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借着这次机会,把她气焰彻底给掐灭!”
“嗯!”张月英抹着眼泪:“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大不了我拉着她一起去死!”
“干啥呀!”苏江黎说她:“她活了几十岁,一把年纪,死了也就死了,你还这么年轻,可不能为她搭上自己性命。
收拾人的法子有很多,搭上自己性命,是最愚蠢的行为。
凡事多用用脑子,她恶名在外,你又是个老实受气包,没人会信她的!”
张月英点头:“行,我听你的!”
至于何超,他能过过,不能过,他有本事就学沈家玮离婚。
苏江黎睡了一晚上,又挂了瓶葡萄糖,到中午就有精神了。
乔战鹰开车过来:“走,我送你回去!”
苏江黎也没跟他客气,就目前来看,这人还不错,是个值得发展的对象。
“一会儿路过育红小学停一下,我去看看成材兄弟两个!”
当年,林嫂子待原主不错,她帮忙照顾兄弟两个也是应当的。
“好!”
两人才走到医院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沈婆子带着杜春娥周文清,指着苏江黎凶神恶煞的骂:
“好你个苏江黎,难怪跟我儿子离婚离得那么痛快,原来早就背地里勾搭上了当官的。
今儿你和野男人都不许走,我要找你们领导评评理,是不是这当官的跟人勾搭,就可以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