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日。
李钰君瘫倒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李文轩。
“老哥你的笑容很猥琐欸,能麻烦你将笑容收起吗?”
李文轩一脸疑惑道:“有吗?没有吧?”
李钰君手掌盖在自己脸上,心中对老哥无耻的下线继续往下降。
无耻之徒他见多了,但像这样明知道很无耻却还继续下去的人很少见。
“好吧好吧。”
李文轩见老弟没有搭理他的欲望也只好收敛一点,突然他想起什么伸手撑着自己下巴一脸坏笑。
“老弟老实交代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晚上都露出诡异笑容。”
李钰君猛地坐起。
诡异?是什么很流行的形容词吗?
他深呼一口气带着几分不满瞪着李文轩:“老哥你这形容的有些吓人了吧?还有什么叫诡异?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李文轩摆了摆手笑容满面,耐心解释道:“老弟我没形容错啊,你昨天的笑容真的很诡异,我看了都觉得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
“要不是你其他地方表现正常,我就要请人过来给你驱魔了。”
听完李文轩一番说辞,李钰君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回来时是不是跟他描述的一模一样。
可是想了很久他都没觉得自己笑的诡异呀?
嗯……莫不是自己失忆了?
也只有这个说法可以解释现在情况了吧。
唉!不过好烦恼啊,算了我这点脑容量就不适合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李钰君使劲抓了抓了自己的头发,垂头丧气地望着那棵待在角落快要枯死的发财树。
李文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了待在角落无人问津的发财树。
“那棵发财树是我跟你嫂子买回来为了走运的,不过最近我们太忙了就没怎么管他的。”
“这么一想的话似乎有半个月没它浇水了吧?”
这么一说李文轩似乎想起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他起身前往厕所途中拿起浇水器。
看样子是打算给半死不活的发财树浇水。
李钰君看着忙碌的老哥不由唏嘘一声。
老哥懒惰性格还是跟以前一样丝毫没有改变啊。
居然连浇水都能忘记,不愧是我的哥哥。
李钰君顺势倒下,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雪白天花板。
一股困意席卷而来,他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握在手中的手机落在地上发出“嘭”的声音。
瞬间将正在浇水的李文轩吓了一个激灵。
他回头看着睡着的老弟摇了摇头,但还是走到他面前将落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放在一旁。
离开时看着老弟熟睡的脸庞,脸上不由浮现出笑意。
“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一样的粗心,一样的藏不住事情。”
李文轩回头背对着李钰君声音再度响起。
“不过这样的老弟才觉得可爱呢。”
……
时间来到下午五点。
熟睡中的李钰君被电话声成功吵醒。
他带着几分怒气一把抓起手机点击接听,语气十分不友好朝电话那头的人喊道:“喂有事吗?”
“……”
电话那头似乎被李钰君语气给整懵了,过了许久都未曾出声。
李钰君本身就有起床气更别提是被吵醒的,他心中怒火更盛准备发作时对面熟悉且陌生的声音响起。
“怎么过了几天都不认识你老妈了?”
瞬间李钰君心中怒火被寒冰扑灭,他自觉得此刻浑身冷的要死。
明明三十几度的天气,却有一层冰渣在身体表面浮现而出。
可想而知,李钰君此刻心情究竟有多么的绝望。
就好比整个人浸泡在冰冷水池中,向上游却看不到尽头那种深深地无力感。
“说话!”
对面带着几分不满的声音打碎了李钰君的脑补行为。
李钰君尴尬一笑:“母上大人刚刚小的不知道是您给我打电话,再加上我刚刚在睡觉所以语气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差,哈哈,还希望母上大人看着西尺有瘾的份上原谅我。”
一口气说这么多,李钰君有些口干舌燥起身来到自动饮水机面前。
准备接水的他被母亲大人的一番话给整无语了。
“小君最近是不是遇到喜欢的人了?”
不用想就是自己那个混蛋老哥传出去的。
李钰君伸手按了按鼻梁骨有些头疼。
“母上大人你别听老哥胡言乱语,我才来长安几天怎么可能认识女孩子呢?”
“更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喜欢上一个……女孩。”
说这话时,李钰君语气不由放慢半拍。
他脑海浮现出学姐模样,握杯子的手停顿一下。
自己好像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言,应该不要紧……吧。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必要的,不论是亲人还是朋友,或者是陌生人。
“是吗?”母亲大人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很快她就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对于自己儿子她太了解了。
不想说的事情就算你威逼利诱他都不会说,只会烂在肚子独自消化。
李钰君跟母亲大人聊了些在长安的事情后就挂断电话。
前者将手机放在餐桌上,拉开椅子坐下首接靠在椅背上。
“呵,真是恶劣的习惯啊。”
过去许久,李钰君才起身重新来到沙发上躺着。
他刷着视频来打发时间,没过半小时就觉得厌倦。
“唉,看来我真的对短视频不感冒啊。”李钰君感叹一声。
突然他想起学姐说的话。
明天她们就走了吗?那么长安也没有熟人可以约了吧。
李钰君坐起身盯着手机屏幕,他思来想去决定给学姐发个消息。
桃如九月:学姐明天你们几点的票啊?
桃如九月:你们是坐高铁还是飞机啊?
与此同时,李钰君心心念念的学姐正在收拾行李。
裤兜手机一首不停振动,她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学弟啊。
见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她拉过椅子坐下。
小桃兔兔:明天十二点的动车车票。
小桃兔兔:学弟问这么多是打算送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