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眠抄起床上的毛绒熊砸向封栖遇面门,却在对方抬手阻挡时,屈腿踢向他手腕。
男人侧身避开,指尖勾住少年脚踝猛地一拽,江寂眠踉跄着撞进他怀里,肘部顺势顶向对方肋骨——
“嘶……”封栖遇闷哼,却在少年要挣脱时,手臂像铁环般箍住他腰侧,两人顺着床沿滚到地毯上。
江寂眠膝盖顶住男人小腹,借力翻身坐起,指尖掐向他喉结,却被封栖遇用掌心包住手腕转了个圈,反而趴在他胸口。
“放开!”少年咬牙,膝盖抵在对方腰窝处碾了碾。
“不放。”封栖遇轻笑,抓住他作乱的脚踝按在自己肩头,“小骗子的跆拳道,好像进步了?”
“要你管!”江寂眠肘击他肩膀,却在看见对方锁骨处的旧疤时,忽然泄了力。
封栖遇趁机翻身压制,指尖捏住他下巴迫使对方抬头,却被少年张嘴咬住虎口——
“属狗的?”男人挑眉,任由齿痕在皮肤上洇开红印。
江寂眠瞪他,舌尖尝到咸涩的味道,指尖抚过凹凸的肌理,他忽然蜷起膝盖顶向对方腹部,却被封栖遇握住小腿轻轻吻了吻膝盖骨。
“犯规!”少年耳尖发烫,挣扎时带翻了床头柜,台灯“咣当”砸在地上,滚出两包没藏好的辣条。
封栖遇瞥向辣条,忽然松了手:“原来在这里。”
“不准拿!”江寂眠扑过去抢,却被男人用胳膊圈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晃了晃:“打赢我,就还你。”
“谁要跟你赌……”话未说完,少年忽然勾住对方后颈,在封栖遇瞳孔骤缩时,用尽全力将人掀翻在地。
男人后背撞在衣柜上发出闷响,江寂眠趁机在他腰间,双手按住他手腕,膝盖稳稳抵住他胯骨——
“输了。”少年喘着气,鼻尖沁出薄汗,“狗东西,服不服?”
封栖遇望着他泛红的眼角和微张的唇,喉结滚动,忽然轻笑出声,胸腔震动着传进少年掌心:“服。不过——”
顿了顿,眼神暗下来,“小骗子,下次打架别穿这么少。”
“要你——”江寂眠的反驳被突然推开的房门打断。
江父举着鸡毛掸子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端茶的江老爷子,两人望着地毯上的狼藉和交缠的人影,忽然默契地转身下楼——
“咳,天气不错。”
“嗯,该给蔷薇花浇水了。”
房门“咔嗒”关上的瞬间,江寂眠猛地推开封栖遇,耳尖红得能滴血。
男人望着他炸毛的模样,忽然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指尖划过锁骨时轻声:“继续?”
“滚!”少年抓起辣条砸他,却在对方接住时,忽然凑近他耳边,“下次再让小江头看见,我就——”
“就怎样?”
“就把你绑在床头,用蜂蜜涂满全身。”
封栖遇挑眉,指尖着辣条包装:“听起来很。”
江寂眠瞪他,却在看见对方眼底的笑意时,忽然轻笑,指尖勾住他皮带扣晃了晃:“狗东西,现在求饶,我还能留你全尸。”
“求饶?”男人翻身将人压回地毯,鼻尖几乎碰到他,“不如我们试试——”
楼下,江父望着窗外摇晃的树影,忽然叹气:“老了,真的老了。”
“不,”江老爷子抿了口茶,“是爱情让他们永远年轻。”
“快投屏!我看看谁会赢!”江老爷子举着遥控器首戳江父胸口,老花镜滑到鼻尖。
“爸,这是监控,不是世界杯!”江父叹气,却还是调出实时画面——床上的毛绒熊飞掠过镜头,露出地毯上扭打的两截身影。
“押五十块封三少赢。”老爷子摸出硬币拍在茶几上,“那小子打架像封老怪,下盘稳。”
“我押小眠!”江父拍上张红票子,“跆拳道白带可不是白考的!”
屏幕里,江寂眠正用枕头砸向封栖遇面门,却被男人抓住枕头拉链猛地一拽,整个人踉跄着跌进对方怀里。老爷子拍腿:“看!下盘稳如封老狗!”
“是老狐狸!”江父瞪眼,“小眠用的是锁喉术!”
画面里,少年指尖确实触到了封栖遇喉结,却在即将发力时,被男人低头咬住他手腕内侧敏感点。
江寂眠轻颤,手肘本能后缩,封栖遇趁机抓住他腰侧将人掀翻,膝盖顶住他大腿根——
“漂亮!过肩摔!”老爷子拍桌,硬币蹦进茶杯里。
“不算!小眠没准备好!”江父攥紧红票子,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被压在地毯上,短袖滑到肩头,露出后腰上的小痣。
封栖遇指尖按在那点红痣上画圈,另一只手扣住他双腕举过头顶,膝盖牢牢分开他腿——
“这、这是犯规!”江父怒吼,“打架怎么能摸腰!”
“男人打架,哪儿都能摸。”老爷子哼声,“当年我跟封老怪抢矿时——”
“停!”江父捂住耳朵,“少儿不宜!”
屏幕里,江寂眠忽然抬膝顶向对方下腹,却被封栖遇用大腿内侧卸了力,反而贴得更近。
少年仰头喘息,喉结滚动时,封栖遇忽然低头咬住他锁骨,齿痕迅速洇开淡红——
“啊啊啊!咬脖子了!”江父捂脸,“这局不算!”
“算!”老爷子抢过红票子,“封三少这招叫‘致命温柔’,我当年——”
“够了!”江父关掉投屏,耳尖红得能滴血。
“爸!”
“怎么?”
“没事。”江父望向暮色渐浓的庭院,口袋里露出半截辣条包装。他叹气,转身走向厨房,“今晚……做点糖醋排骨吧。”
“给小眠补体力?”
“不,”江父哼声,“给那只狼补补脑子,省得下次打架,只会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