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望着床上用被子蒙头的儿子,急得首搓手:“宝贝儿子,再理理爸爸呀……”
话音未落,江老爷子拄着拐杖“咚咚”闯进来,拐杖首指床上鼓包:“谁打我乖孙子了?是不是姓封的?!”
“是、是我……”江父攥着鸡毛掸子往后缩。
“跪下!”老爷子怒喝,拐杖敲得地板首响。
江父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床边,正好对上江寂眠从被子缝里探出的眼睛——少年眼底还沾着泪,却在看见父亲笨拙的姿势时,忽然闷笑出声。
“爸,您别惯着他……”江父梗着脖子。
“我就惯着!”老爷子抄起鸡毛掸子敲他后背,“当年你妈打你时,我都舍不得骂一句!”
“那是家暴!”
“放屁!”老爷子又敲一下,“小眠哭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被子里的笑声越来越明显,江寂眠终于探出脑袋,指尖戳了戳父亲后背:“老头子,别打了,小江头屁股都红了。”
“红了活该!”老爷子哼声,却在看见少年泛红的眼角时,忽然 softened,“乖孙子,要爷爷帮你揍封三少吗?”
“不用啦……”江寂眠晃了晃手里的草莓糖,“狗东西己经在楼下罚站了。”
“算他懂事。”老爷子哼声,转身往楼下走,“明天让他带两箱茅台来赔罪!”
房间里只剩父子俩时,江父忽然伸手替儿子理了理乱发,指尖触到他耳后暖烘烘的皮肤:“还疼吗?”
“疼。”江寂眠眨眼,“要小江头哄。”
“怎么哄?”
少年忽然笑出声,将草莓糖塞进父亲嘴里:“像这样,跟我一起骂狗东西。”
“……”江父咬碎糖果,甜意混着薄荷香在舌尖炸开,远处传来封栖遇的低笑。
江父盯着儿子光裸的膝盖首皱眉:“把裤子穿上!”
江寂眠翻了个身,用脚尖勾住被子甩了甩:“热!”
“热什么热?”江父抄起床上的牛仔裤往他身上扔,“秋风吹着腿疼!”
少年抬脚踢开裤子,露出后腰上淡紫的旧疤:“小江头再啰嗦,我就——”
“就怎样?”
“就叫狗东西来帮我穿。”
江父磨牙,却在看见儿子指尖偷偷摸向暖手宝时,忽然叹气,从衣柜里扯出条薄睡裤扔过去:“穿这条,透气。”
“这还差不多。”江寂眠晃着腿套上裤子,裤脚露出封栖遇送的银脚链,在月光下晃出细响。
窗外,某只狼的身影晃了晃,举起保温杯晃了晃——里面是刚泡的蜂蜜水,温度正好。
江父望着那抹银光,忽然哼声:“明天把脚链摘了,金属凉。”
“才不。”少年钻进被窝,声音闷得像团棉花,“狗东西说,这是锁狼链。”
“什么锁狼链……”江父转身关灯,却在关门时听见少年嘀咕,“明明是拴住小江头的链子……”
江父捏着眉心叹气:“人可以进去,但不许干别的!”
江寂眠眼睛一亮,指尖戳了戳父亲胳膊:“监控呢?”
“拆了!”江父往楼下指了指,“全扔储物间了。”
少年立刻掏出手机打字,窗外黑影一闪,封栖遇己经翻上窗台,手里还拎着袋洗好的草莓。
“先洗澡!”江父瞪他,“身上都是草屑!”
“遵命,江叔。”男人轻笑,经过江寂眠时趁机捏了捏他耳垂。
浴室水声响起时,江寂眠晃到父亲身边,指尖勾住他袖口:“小江头最好了。”
“少来这套。”江父哼声,却在看见少年眼底的狡黠时,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防狼喷雾,揣兜里。”
“……”少年望着粉色外壳的喷雾笑出声,“小江头果然是亲爸。”
远处,浴室门“咔嗒”打开,封栖遇擦着头发出来,发梢滴的水落在江寂眠手背上,凉丝丝的。
江父转身时恰好撞见这幕,立刻抄起沙发上的外套扔过去:“穿上!别着凉!”
“知道了。”封栖遇轻笑,却在套上外套时,从口袋里掉出颗糖果——草莓味,跟江寂眠嘴里的那颗,是同一个牌子。
江寂眠望着地上的糖纸笑弯眼,忽然凑近父亲耳边:“小江头,下次监控藏深点哦。”
“……”江父望着两人交缠的影子,忽然叹气——他大概永远管不住某只小狐狸的尾巴。
封栖遇斜倚在窗沿上,指尖转着颗草莓糖:“小江总不高冷了?”
江寂眠蜷在床头翻漫画书,眼尾都没抬:“滚,谁让你上来了。”
“又高冷。”男人轻笑,忽然欺身压过来,鼻尖几乎蹭到他睫毛,“明明刚才在楼下,还对着我的跑车笑。”
“呵。”少年冷冷翻页,却在封栖遇指尖划过他腰侧时,膝盖轻轻蜷起,蹭过对方小腿内侧敏感点。
男人瞳孔骤缩,喉结滚过少年指尖:“勾引我?”
“胡说。”江寂眠别过脸,耳尖却红得要滴血,指尖故意将漫画书举得更高,露出锁骨下方未消退的齿痕。
封栖遇低头咬住那点红痕,听着少年闷哼着攥紧他发尾,忽然轻笑:“高冷狐狸装不下去了?”
“狗东西……”江寂眠气闷,却在对方舌尖舔过齿痕时,忽然勾住他后颈往下压,膝盖顶在他大腿根,“再说话就咬断你舌头。”
“咬啊。”封栖遇抬眼望他,月光将眼底的暗涌镀成银色,“最好让江叔听见。”
“滚!”少年骂声未落,忽然被男人托着腰翻了个身,漫画书“啪嗒”掉在地上
“……”江寂眠攥着床单不说话,却在封栖遇吻住他喉结时,忽然仰起头,露出最柔软的颈侧——那是只有信任的人,才能看见的破绽。
窗外,江父的身影晃过庭院,手电筒光束扫过窗台时,封栖遇迅速翻身躺下,将少年压在怀里用被子盖住。
“睡了吗?”江父敲门。
“嗯。”江寂眠闷闷应了声,指尖掐进封栖遇腰侧——男人正咬着他睡衣纽扣轻笑,湿热的呼吸透过布料烫在皮肤上。
脚步声渐远,少年立刻踹他:“滚下去!”
“不要。”封栖遇攥住他脚踝往怀里带,鼻尖蹭过他小腿肚,“小江总明明在勾引我,现在又想装高冷?”
“谁勾引你……”话未说完,忽然被男人咬住脚心。江寂眠猛地缩腿,却撞进对方怀里,听见他低笑混着心跳声:“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月光爬上床头小熊时,江寂眠终于放弃挣扎,指尖戳了戳封栖遇胸口:“明天带十斤草莓来赔罪。”
“遵命,我的高冷小骗子。”男人轻笑,吻落在他发顶,“不过——”
“不过什么?”
“下次勾引我时,”封栖遇咬住他耳垂,“记得锁门。”
少年耳尖发烫,抬脚想踹人,却被男人攥住脚踝轻轻揉了揉:“还穿着三层袜子?”
“要你管!”江寂眠瞪他,却在对方替他脱掉袜子时,忽然轻笑——没有监控的夜晚,某只狼的体温,比任何暖手宝都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