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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你看上他什么了

赵特助横在车门旁,西装领带被夜风吹得歪斜:“封少请留步,我家少主——

“不要!”江寂眠从封栖遇怀里探出半个身子,眼睛哭得通红,指尖紧紧攥着对方衬衫下摆,“我要跟老公回家!”

“小祖宗!”赵特助压低声音,“让老爷知道你半夜跟男人跑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江寂眠扁了扁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我给他拐了个儿媳妇回去……不好吗?”尾音带着哭腔的颤抖,像被雨打湿的雏鸟。

封栖遇垂眸替他擦掉眼泪,掌心的温度熨过泛红的眼角:“赵特助是吧?”

他抬眼时,车灯在瞳孔里碎成冷光,“现在让开,或者明天去封氏集团领调令。”

赵特助喉结滚动,想起传闻中这位爷处理政敌时的雷霆手段,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你、你看上他什么了?”赵特助最后挣扎。

江寂眠吸了吸鼻子,仰头望着封栖遇的下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比我高……肩宽……抱起来很暖……”

话音未落,己经被封栖遇抱进车里,真皮座椅的温度裹住醉意,他蹭了蹭对方手腕,忽然笑出声,“还有……长得像我未来老婆。”

车门重重关上。

赵特助望着绝尘而去的黑色宾利,掏出手机给老爷发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悬了三分钟,最终只打下:【少主说给您拐了个儿媳妇,封家太子爷,身高192,肩宽52cm,体温37.2℃。】

后座传来江寂眠的嘟囔:“老公……你的领带好硬……”

封栖遇解开领带塞进他手里,看少年把布料揉成一团抱在怀里,像极了护食的小兽。

车窗外霓虹掠过,他忽然握住那双不安分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睡吧,明天带你回家见父亲。”

江寂眠迷迷糊糊抬头,琥珀色眼睛映着城市灯光:“老公家……有冰淇淋吗?”

封栖遇笑出声,指腹着他手腕的银链:“有,随便吃。”

少年满足地蜷进他怀里,鼻尖蹭过衬衫纽扣,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封栖遇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老宅花园里即将盛开的鸢尾花——或许有些规矩,生来就是为了被某人打破的。

赵特助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工人群弹出消息:【封家太子爷亲自给少主盖了毯子?!】

他望着满天繁星,忽然想起少主三岁时偷戴夫人的珍珠项链,对着镜子说“以后要嫁给王子”的模样。

此刻看来,命运的齿轮果然转得妙不可言——只是不知道,封家那位“活阎王”,究竟是王子,还是披着王子皮的狼。

季尘梧冲进封家老宅时,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滑出刺耳声响:“大事不好!栖哥谈恋爱了!”

正在看报的封听颢(大哥)猛地抬头,老花镜滑到鼻尖:“什么?那小子竟有人要?”

封邪郁(二哥)转着钢笔挑眉:“他不是碰了除咱们以外的人就犯恶心?”

封父端茶的手顿住:“十岁时我摸他头都被嫌弃,能谈恋爱?”

封母放下绣绷:“哪家千金这么厉害?”

话音未落,季尘梧己经投屏播放视频——画面里封栖遇正低头替江寂眠系西装纽扣,指尖擦过少年锁骨,动作轻得像碰易碎品。

“靠!”封邪郁拍桌而起,“这小子居然让男人靠这么近?!”

封老爷子扶了扶助听器:“江家?全球第二富那个?”

封父皱眉:“和咱家常有生意往来,但没见过他家千金……”

季尘梧干咳两声:“那什么……是江家小少爷,江寂眠。”

老宅瞬间死寂。封母的绣针“啪嗒”掉在地上,封听颢的报纸裂成两半。

封老爷子忽然一拍大腿:“江老鬼的孙子?西十年前抱过他儿子,不过这粉雕玉琢的小子!”

封父扶额:“难怪看着眼熟……”

“现在怎么办?”封母攥紧帕子。

封邪郁冷笑:“能怎么办?那小子连枪林弹雨都敢闯,还能拦得住他谈恋爱?”

正说着,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季尘梧偷瞄众人脸色,忽然觉得后颈发凉——他好像忘了说,江寂眠在视频里喊的那声“老公”,比顶级男高音还清亮。

老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花,封家人面面相觑。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封老爷子望着墙上封栖遇十二岁的照片——少年抱着只伤痕累累的流浪猫,眼神冷得像冰。

季尘梧手忙脚乱地重播视频,江寂眠仰头蹭封栖遇颈窝的画面再次投在墙上。

封听颢(大哥)凑近屏幕,老花镜后的眼睛突然瞪大:“这、这睫毛比我女儿的还长!声音跟百灵鸟似的——你跟我说他是男的?”

封父皱眉按了按太阳穴:“小梧,是不是哪家千金女扮男装?你素日爱闹,别拿这事开玩笑。”

季尘梧急得跺脚:“千真万确!您看这喉结——”

他暂停画面,江寂眠吞咽时颈间凸起的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还有这手骨线条,绝对是男人!”

封老爷子突然爆发出大笑,震得墙上的鹿头标本都晃了晃:“西十年前江老鬼抱着个酒坛子说‘这辈子只跟茅台过日子’,现在居然有孙子了!”

他眯起眼睛打量视频里的江寂眠,“模样随他奶奶,当年江家小娘子可是沪上第一美人……”

“但这小子怎么和栖遇搞到一起的?”

封邪郁(二哥)转着钢笔轻笑,“拍卖会场、酒吧纠缠……呵,倒是像那小子会选的戏码。”

封母捏着帕子凑近投屏,忽然指着江寂眠腕间银链:“这链子看着眼熟……像是老宅地窖里那箱琉璃摆件的碎片做的?”

季尘梧猛地拍腿:“您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栖哥书房摆着个碎成两半的琉璃鸢尾,和这链子纹路一模一样!”

封听颢扶额长叹:“难怪他上个月推了七场联姻宴,原来早就心有所属……”

老宅落地钟敲了十二下。封老爷子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想起西十年前和江老鬼在黄浦江畔喝酒的夜——对方醉醺醺地说“以后生个儿子就跟你家结亲家”,如今竟以这样的方式应了约。

他摸出泛黄的老照片,上面两个穿军装的年轻人勾肩搭背,身后是漫天烟花。

“明天备礼,去江家拜访。”封老爷子敲了敲茶几,“就说……封家小子拐了他家宝贝,该上门赔罪。”

封父欲言又止,却见封母己经开始翻箱倒柜找聘礼,封邪郁在给私人律师发消息,封听颢对着视频研究“如何与男性弟妹相处”。

夜风卷着梧桐叶掠过窗台,季尘梧忽然打了个寒颤——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封栖遇总在雨夜盯着那半块琉璃发呆。

有些缘分,早在父辈的酒杯里,就己经埋下了伏笔。而江寂眠腕间的银链,或许从来都不是巧合,而是命运打的死结,越扯越紧,越缠越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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