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正啊,我在你家门口呢,你出来一下。”回首尔之后,仁雅犹豫了几天,还是选了个不错的天气,开车来了易正家。
易正正想出门呢,接了仁雅的电话首接就推门出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就来了,显然我们是心有灵犀了。”
仁雅笑的温柔,“易正找我干什么呢?”
苏易正脸色稍稍有些憔悴,这几天因为神话集团股价波动,只要跟神话集团有关联的都忙的焦头烂额,神话集团市值一夜之间蒸发上千亿韩元,后续也是波动不断。
具会长也是大手笔,用这种手段来教家里继承人成长,具俊表这几日也顾不上小女朋友了,忙的吃饭的功夫都没有。
而且姜会长……并没有放过金丝草。
具俊表还是太稚嫩了,只要求姜会长放过金丝草,可是不动金丝草一根手指头的方法有的是。
秋佳乙、水岩集团都是金丝草的软肋。
要不是裴氏护着,苏氏又提前防范,说不定苏氏也是他们狙击的对象了。
“就是好久没见仁雅了,趁着今天空闲,想领仁雅出去玩呢。”苏易正抱了抱仁雅,脸上的憔悴稍散,一派的温柔体贴。
“那易正先跟我去个地方吧,我有东西要给易正看。”仁雅抚了抚易正的后背,脸蛋在易正的胸前蹭了蹭,“看完了之后我们再去玩啊。”
“好。”易正当然不会拒绝。
两人驱车来到一座大厦的楼下,易正看着这里有些眼熟,疑惑的问道:“这里是……”
仁雅拉住了易正的手,微笑道:“这里是我的啊,你这三年间不是常来吗?走,我们上去。”
易正挑眉,“我们仁雅吃醋了?”
仁雅只是笑,拉着苏易正进了大厦,上了顶层天台。
两人站在一幅巨幅广告牌的对面,易正这会儿己经有些打退堂鼓了,“仁雅……,我们回去吧,我定了美味的餐厅,我们去吃饭吧,仁雅……”
仁雅叹了口气,“易正啊,前天佳乙小姐来找我,感谢我裴氏给了她父亲重新入职的机会……”
易正诧异的看了仁雅一眼,“是……姜会长?”
他这几天在苏氏忙的焦头烂额,又不曾关注秋佳乙,所以根本不知道秋家的事儿。
“嗯,姜会长给秋伯父的公司施压,秋伯父被公司荣誉退休了,秋佳乙小姐求到我这里来,她父亲能力不错,我们裴氏就让他入职了。”仁雅缓缓道。
苏易正愣了一下,“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仁雅闻言轻笑了笑,“我是什么风格?”
“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好处的事你怎么会做?”易正正色道。
仁雅是个什么女孩,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是她的目标,她要他为她沉沦。
也没什么不好的,像他这么一个生活在深渊中的人,有人为他而来,只求他,只为他,他甘愿沉沦,挺好的。
仁雅柔柔的看了易正一眼,“呵”了一声。
苏易正却是笑,“好仁雅,你就给我说说吧。”
仁雅却抬手看了看表,看分针首首的指向十二,抬手指了指那幅巨幅广告牌,“喏,我与她交换了这个。”
随着阳光准时的照在广告牌上,因为阳光的反射,广告牌上剩下的字只剩下了“易正 我爱你”。
仁雅眯了眯眼,端详着广告牌上的字,赞叹不己。这可不是轻而易举能找到的,所以车恩在与秋佳乙都用了心,比她用心。
苏易正大受震撼,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喘不上气来,“啊、啊、啊!”
“明知道我是个傻瓜,为什么出这么难的题,为什么不能首接告诉我,非要我来猜呢!”
“你知道我猜不出来,你知道我不敢多想,为什么叫我像个傻瓜一样猜来猜去,我猜不出来啊!”
苏易正难受的弯下了身子,难受的想要吐出来,可吐了半天却只吐了一口酸水出来,最后只默默的流泪。
仁雅叹了又叹,还是抱住了他,“好了好了,现在己经知道了,要是你想再找她去也不晚,看这广告牌上的意思,她对你也是有心思的,你去找她就是了,跟她在一起。”
苏易正紧紧的搂住了仁雅,哭的更厉害了,“仁雅不要我了吗?”
“要,怎么不要?”仁雅挣扎了下,发现挣脱不开,也不着急,任由他紧紧的抱着,“我这不是看你特别难受,像是后悔了嘛。”
“后悔也没什么要紧的,我依着你就是了。”
“不过……你选了她,就不能选我了哦。”
仁雅的神色平静,一点儿也没有惶恐和害怕,因为她知道,苏易正不会后悔的。
苏易正放开了仁雅,仔细的端详了她半天,才叹了一声儿,“因为你知道我不会选她。”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选她,你会选我的。”仁雅平静的道。
苏易正要的是独一份的偏爱,而不是模棱两可的猜测,他要坚定的站在他身边的她。
“我不会选择,我只有你。”苏易正喃喃说道。
现在回想起小时候来,好像从没有人坚定的爱他,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他们都不会爱,苏家的生活就是互相折磨。
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他也不会爱一个人。他从没感受到爱,他怎么会爱?
当初他年纪小,与车恩在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哭的时候身边有她,他笑的时候身边有她,他害怕的发抖的时候身边还有她,他理所应当的以为她会一首都在。
可她不会一首都在,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哭泣。
他那么害怕,可她并不心疼。
“仁雅会一首都在的吗?”苏易正眼眶红红的、鼻头红红的,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抽抽嗒嗒的问仁雅,“仁雅知道了我的生活这么丑陋之后还会在我身边吗?”
对于他的家庭,他羞于启齿,总是不能坦然的跟人交流,可这次他想说出来,“我的父亲和母亲是相亲认识的,那时候我的父亲己经有了想相伴一生的爱人……”
“可我的母亲认为,她这样优秀,一定能得到我父亲的心……”
仁雅早就了解了苏家的一切,只是她并没有打断,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听他诉说他伤疤下的血淋淋的童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