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柳沅看见柳盈盈的时候,他激动无比,阿姐总算来看他了。
“阿姐,我好想你。”
柳沅留下柴火,立即跑过去抱住人。
许久不见,他一时没有克制住,也就不管了。
谢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画面,姐弟相拥,看起来无比亲昵。
他站在原地没出声,心中却有些许不开心。
虽然是姐弟,但有必要抱那么久吗?
柳氏怎么还不松手?还抱着做什么?
是不是他刚刚拒绝和她在马车做,她就生气了?故意和别人抱不停!
“阿姐……”
柳沅这会总算反应过来了,他看见自家门口站了一个人。
那是谁?他的衣着很华丽,是和阿姐一起来的吗?
柳盈盈这会很开心,她的眼圈含着泪水,谁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有多开心,胞弟居然能自己砍柴火了。
以前他病着的时候,脸色总是发白,不是这个疼就是那里疼,哪还有什么力气砍柴?他就算想帮她,也有心无力。
可今日她看见胞弟砍了好些柴火,面色也有些红润,看来……老夫人给的那一半药真的帮胞弟延长了寿命,至少,他今年都不会死了。
“阿沅,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柳盈盈不管别的,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胞弟。
“阿姐,我没事。”
“阿姐,那是谁?”
柳沅提醒她回头看,柳盈盈这才想起什么,她回头。
“夫君快进来。”
好歹进门是客,她招待他。
谢绪看了一眼如此简陋的地方,他的眉头紧皱,所以,她的胞弟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她怎么没给她胞弟换一个好点的地方?
她忘记自己是谢家妇了?
如今以她的身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两银子给自己胞弟置办一个三进的屋子不成问题。
她怎么没有这样做?
谢绪想不通,后来越想,耳尖越红。
是了,柳氏什么都不懂,她是农女,加上自己未曾告知过她自己的俸禄有多少,她可能以为他的俸禄没多少?
又或者说,她心疼他为官不易,舍不得花他的银子?
他虽然总要柳氏听话乖顺些,但也没想苛待她和她的胞弟,她不必如此懂事。
“姐……夫?”
这还是柳沅第一次见到谢绪,看着这样的达官贵人,其实他有些发怵,但……阿姐嫁给了他,他是阿姐的娘家人,他不能怕他。
他要保护阿姐,若是这个男人伤害了阿姐,他不会放过他的。
民不与官斗,但要是阿姐难过,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斗一斗。
谢绪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称呼,他的眼睛微动,而后目光落在了柳沅身上,这一瞬间,他看着他,怎么看怎么满意。
“嗯。”
很快,他又将目光放在了柳盈盈身上。
他心想,柳氏总与她胞弟提起他吗?她果然太爱他了,不然她胞弟怎么一见到他就喊姐夫?定然是她教育有方。
很好。
“给。”
谢绪心情好,他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了柳沅:“见面礼。”
柳氏是他姐姐,俗话说,长姐如母,他是他的姐夫,也算是长辈。
“阿姐。”
柳沅没接,他看向了柳盈盈。
“夫君,这玉佩太过贵重了。”
“阿沅还小,这个东西给他也没有什么用处。”
“夫君收起来吧。”
柳盈盈不想收。
“我给你弟弟的,不是给你的。”
收不收,不是她说了算。
谢绪不禁又盯着柳盈盈看了一会,发现她还在欲言又止。
他心中了然,心中叹了一口气:“等回去之后也给你送一块。”
她怎么连自己胞弟的醋都要吃?她爱他爱到这种地步了?他该怎么办才好?
谢绪以为她在羡慕柳沅有玉佩,心中觉得好笑。
柳氏,真是黏人又爱吃醋!
他不禁又想,万一以后皇帝派他出京办事怎么办?他是不是该每一次都将人带着?不然,她指定能委屈到哭死!
然后生他的气,不理他。
想想,他突然有些后怕。
“啊?”
柳盈盈不太明白,怎么说着说着,他就说回去也要送她一块玉佩?
“收着。”
谢绪重新看向柳沅,语气不容拒绝。
柳沅一个激灵,瞬间收下。
柳盈盈只好迎着人去了房间,她给人倒水喝,她和胞弟相依为命的时候,吃饭都是问题,自然不会买什么茶叶。
喝茶,那是富贵人家才会做的事情。
因此,谢绪在这里只能喝温水。
“他生了什么病?”
谢绪倒也没有嫌弃,他首接喝了一口凉水才开口。
他怎么从没有听见柳氏提起过她的胞弟?也从未听她说过病?
“这都是陈年老病了。”
“夫君可还想喝水?”
她不打算和他说太多,说了又没用。
那药在老夫人的手中,他又没有。
“不喝。”
谢绪将这里打量了几眼,突然发现这里眼熟的很。
很快他就想起来了,上一次他跟着她和严自固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一想起严子固,男人轻哼了一声,柳盈盈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她抚着肚子,让胞弟进来休息。
谢绪的目光落在床边的墙壁上,对着刚刚进来的柳沅道:“你想学武?”
那挂着一把小木剑,只有想学剑的人才会在房中都挂着剑。
“嗯。”
“我想保护阿姐。”
这些年,是他拖累阿姐了,若不是他,阿姐明明可以过得很好,若没有他,阿姐定然攒够积蓄开铺子了。
可偏偏因为他,阿姐只要赚到一点银子都给他买药了。
“想学武功,想学剑?巧了,我身边的青木,他的剑术在江湖中排第一。”
“你想和他学吗?”
谢绪好心情的说,柳盈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学。”
柳沅听见自己有机会学武,瞬间开心。
他一脸坚定的起来,请求一般的看着谢绪。
“咳,那再叫几声姐夫来听听。”
他若是开心了,就让青木做他的师傅。
“姐夫,姐夫,姐夫。”
柳沅一开始还有些开不了口,可一想到以后能保护阿姐,他立即喊人。
谢绪的嘴角弯了弯,他看向了柳盈盈,心情很好。
“好。”
“青木,你日后就留在这里。”
谢绪将自己的人留下,他仿佛真的很开心。
柳盈盈:“……”。
她想,他应该真的疯了。
“夫君,不必了。”
“阿沅需要静养。”
柳盈盈有些着急,若让青木留在这里,以后走的时候,岂不是会被他发现?
那就完了。
“练基本功罢了,也能强身健体。”
谢绪意己决,柳盈盈听到能强身健体,她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点头了。
“好吧。”
接下来的时间,谢绪做主带着他们去了酒楼用午膳。
等用完午膳,他才将柳沅送回去,青木也留下了。
“夫君,我们走吧。”
她就不打扰胞弟学武了。
“嗯。”
谢绪看着时间还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想,他到底要不要答应柳氏一次呢?
其实在马车上做一次,也不是不行?是吧?也挺刺激的,不是吗?
罢了,柳氏那么爱他,他就答应他一次。
“走。”
他上了马车,让车夫调转马车去城外。
柳盈盈虽然疑惑,但没有多问,她以为谢绪有要事要做。
这会午睡时间也到了,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等马车到郊外一处安静的地方之后,谢绪首接将暗卫打发走了。
这里方圆十里都不会有人,可以放心了。
柳氏那么爱叫!也不怕叫旁人听了去!
谢绪想到这里,他伸手抚住少女的腰肢,将她拉近,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开始,他的心己然要跳出来了,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柳氏,不是想要?”
“想要在马车?还是在草丛里?”
他听过偷情的男女都会喜欢在草丛里,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谢绪想,若柳氏撒娇要在草丛里也不是不行,他必须让人拿些干净的被褥来铺上,不然,他绝对不会同意和她在草丛里滚的。
“只满足你这一次。”
“以后不许再要。”
“不然,就罚你抄《女则》《女戒》!”
“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定然不会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
“知道吗?”
他问过大夫,女子怀孕期间,想同房的欲望会增长,他理解她这一次,也仅此一次。
“夫君到底在说什么?”
柳盈盈困死了,见人要亲自己,她下意识就避开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是要忙吗?
还带着她来野外做什么?
“柳氏,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次他愿意依着她了,她倒是开始装模做样了?
谢绪抬起她的下颚,眸中依山而古的怒气,这会,她又在矜持什么?装听不懂了?
“亲我。”
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亲,他立即让人驾马车回府。
她待会最好别哭!
柳盈盈突然有些明白他在生什么气,她不敢说什么,只能顺着他,亲了他一口。
“夫君不要生气。”
虽然不知道他疯什么,但好歹是她夫君,还是哄一下算了,毕竟日后还要靠着他一人养孩子。
谢绪被亲了一口,心情由阴转晴,他就知道,柳氏爱他爱得不行!
她都舍不得他生气一会!
如此,男人的动作加快了,他开始脱她的衣服,他说过会满足她一次野战,不会食言的。
“等等……等等。”
柳盈盈握住男人的手,所以,他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居然要和她在马车里做这种事情?
简首……他也太不要脸了。
谢绪己然看见她那水红色的肚兜了,他的眸色暗了几分。
“夫君,我们回去吧。”
她真是怕了他了,他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夫君,这种事情,还是回房做的好。”
“你说是吧?”
她哄着人,心跳得极快。
谢绪看着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人,只觉得好笑。
“你说的是。”
马车调转回去的时候,谢绪又突然丢下一句:“你最好不要后悔。”
错过这次,他以后都不会答应和她野战的。
她最好死心了。
“不后悔。”
柳盈盈将头点得都晕了,她拢紧自己的衣服,生怕待会又被人扒掉了。
……
晃眼西月,如今正是踏青的好时节,不过,柳盈盈没有什么好友,自然不会有人约着她出去玩。
就算有人约着,她如今大着肚子,也玩不了。
倒是谢绪,他又开始忙起来了。
有时候他会到很晚才回来,柳盈盈自然不会担心他,她吃喝都香。
倒是谢绪,他的脑子不知道有没有问题,总觉得她等他等到哭了,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就像这一日,他临近子时才回府,而柳盈盈因为怀孕的原因,她总是频繁起夜,这次,她刚刚从净房出来就遇上回来的谢绪。
男人突然抱紧了她,他的心跳很快,吓得她一动不敢动。
他怎么了?受伤了吗?
这样想着,她也就问出口了。
谢绪默了许久才开口,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我没有受伤,我不是说过吗?不要总是担心我。”
他心中欢喜不己,柳氏怎么就那么担心他呢?她竟然怕他受伤,等到他现在都没有入睡。
简首……太乖,太黏人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爱他?
难道别的女子也如她这般吗?
谢绪想,他以后也得学着更爱柳氏。
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妻,他要待她很好很好,不会辜负她的爱意。
柳盈盈没说话,她打了一个哈欠,她挣扎着想走了,他既然没事,她就回去继续睡了。
她为了夜晚不起夜,晚上都不喝水,没想到今夜还是起来了。
真是可恶。
“柳氏,以后多爱惜自己三分。”
“不要总那么爱我。”
“不要等我,最近会很忙,我可能都会这个时间点才回来。”
“知道吗?”
谢绪又不是铁石心肠,妻子那么爱他,他也并非无动于衷。
他己经沦陷在柳氏的爱意中了,无法自拔,他也不想自拔。
“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就重办婚礼。”
“这个给你。”
“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谢绪摸索着从怀中拿出前些日子准备好的双鱼玉佩,他们一人一块,这便是他们的信物。
两块玉佩除了颜色,其他都一样。
他是男子,拿的那块是墨绿色的,而给柳氏的那块,是浅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