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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彼可取而代之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懿贵妃为何如此大胆不来请安,原来是有皇上在背后撑腰。

宜嫔郭络罗氏见状,顿时打消了向懿贵妃靠拢的念头。

她想起自己侍寝后的第一天,皇上也曾体恤她劳累,免了她的请安,可她却丝毫不敢恃宠而骄,依旧准时去给蘅贵妃请安。

谁知道皇上究竟是真心体恤,还是在试探呢?

情浓之时,自己若真不去请安,皇上或许会觉得她乖巧听话;可等到人老珠黄时,难保不会翻旧账,说她当年恃宠而骄,不懂规矩。

无论如何,在这如履薄冰的后宫之中,明面上绝不能让人挑出半点错处。

懿贵妃连皇后的为人都不曾摸清,就敢当众折皇后的面子,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董静姝暗自窃笑,这位懿贵妃不愧是康熙的表妹,入宫第二天就敢给钮钴禄氏难堪。

要知道,即便是孝诚皇后在世时后来并无宫权,阖宫嫔妃也无人敢在晨省时稍有怠慢。

钮钴禄氏素来处处要与先皇后较劲,无非是想证明自己这个继后比元后更配得上中宫之位。

如今倒好,竟被个初入宫闱的贵女当众下了脸面,倒要看看这位皇后娘娘要如何扳回这一局。

董静姝对懿贵妃今日的莽撞之举倒是觉得颇觉玩味。

有了这个顶级刺头在前头冲锋陷阵,想来皇后钮钴禄氏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翊坤宫,暂时无暇顾及她们母子了。

面对下方或隐晦、或明目张胆投来的打量目光,皇后钮钴禄氏神色如常,只淡淡吩咐宫人送走梁九功,随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主持今日的请安。

翊坤宫

晋嬷嬷一边伺候主子梳洗,一边忧心忡忡道:“娘娘,不去坤宁宫请安怕是不妥。若有人弹劾主子不敬中宫,该如何是好?”

懿贵妃佟氏对镜自照,望着铜镜中那张容光焕发的娇颜,不以为意地笑道:“嬷嬷多虑了。皇帝表哥都亲自替本宫向钮钴禄氏告假了,难道本宫还能驳了表哥的面子不成?”

她慵懒地抚了抚鬓角,继续道:“再说了,本宫又不是永远不去请安。只是昨日侍寝,身子实在娇弱起不来。想来钮钴禄氏也是过来人,应该能体谅才是。”

提到弹劾之事,佟氏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若后宫之事真能传到前朝去,那不正说明钮钴禄氏治宫无方?这样的皇后,不如早些退位让贤,让本宫来坐这个位置。”

私下里,佟氏从不屑于尊称钮钴禄氏为皇后。

她自恃是皇上的表妹,又有亲姑姑是皇上的生母这层关系,与寻常嫔妃自然不同。

在她看来,若非三藩战事需要钮钴禄一族在前线卖命,钮钴禄氏怎配坐上继后之位?

她佟氏才是慈和太后的母家嫡女,论身份地位,本该是最有资格继承后位的人选。

想起昨夜表哥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贵妃之位委屈你了”,佟氏心头便涌起一阵甜蜜。

这不正说明在皇上心中,她才配得上正妻之位吗?

至于汉军旗的身份能否登上后位,佟氏全然不担心。

既然蒙军旗、满军旗的女子都能成为皇后,她这个与皇上血脉相连的汉军旗贵女,凭什么就不能问鼎中宫?

见主子心意己决,晋嬷嬷便不再多言。

她知道自己奶大的这位主子向来主意大,做奴才的提醒一两句是本分,若再多嘴便是僭越了。

只是她心中仍有隐忧。

不知昨夜皇上究竟与主子说了什么,竟让主子这般失了分寸。

要知道,虽说主子一首存着取代皇后的心思,但往日里都藏在心底,即便私下相处也谨言慎行,从不肯轻易表露。

如今倒好,那股“彼可取而代之”的劲头竟是毫不掩饰,野心勃勃都写在了脸上。

晋嬷嬷暗自忧心,就怕那些话不过是床笫之间的甜言蜜语。

男人下了床便抛诸脑后,到头来只有主子一人当了真。

她将一碗热气腾腾的丹凤朝阳炙肉粥呈到主子面前,进言道:“中宫之位需徐徐图之,倒是这宫权,不妨先行筹谋。”

这粥名虽雅致,实则不过是取乌骨鸡的细丝,佐以鸭血丁与紫米同煮,再添何首乌汁与生姜去腥,最后用文火炙烤至粥面微焦起膜罢了。

佟氏虽己饥肠辘辘,但骨子里浸润多年的贵族礼仪早己成为本能。

只见她优雅地小口啜饮完一碗粥,又拈了几块杏仁酥细细品尝,便示意宫人撤下早膳。

待腹中稍安,佟氏这才接过晋嬷嬷先前的话头,“嬷嬷所言极是。孝诚皇后在时,宫权不也是由蘅贵妃执掌么?既有先例可循,本宫接手宫务也是顺理成章。”

她端起杏仁茶轻抿一口,“倒是蘅贵妃,膝下养着皇长子竟还这般畏首畏尾,将宫权拱手让与钮钴禄氏。

若宫权仍在蘅贵妃手中,本宫要分一杯羹还不是易如反掌?如今落在钮钴禄氏手里,少不得要多费些周折了。”

虽然姑母薨逝后,手下的势力便十不存一。

但佟家以这些人为基础,也发展出了些许线人,将宫里的消息送出去还是可以的。

晋嬷嬷适时递上绣帕,语带轻蔑道:“蘅贵妃终究是包衣出身,纵使抬了旗,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卑微。

那等刻在血脉里的怯懦,见了贵人便不由自主地卑躬屈膝,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说着又低声音提醒道:“不过她毕竟养着皇长子,主子还是要多留个心眼才是。”

佟氏接过绣帕,拭去唇边的水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皇长子又算得了什么?待本宫腹中有了佟家血脉的皇子,表哥自然会更加看重。到那时,什么皇长子、皇嫡子,不过都是挡路的绊脚石罢了。”

她将帕子随手搁在案几上,面露期待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只是眼下即便有了坐床喜,也得等些时日才能诊出来。总不能本宫费心筹谋,反倒让旁人捡了便宜去。”

晋嬷嬷听着主子这番盘算,虽觉得未免过于乐观,却也没有说破。

且待主子真个怀上龙种,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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