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〇年六月二日 星期一 晚上九点十五分
(在过去的十二天里,珍和我各自在努力于《珍的神》及《个人与群体事件的本质》,所以我们没上课。“今晚我想有节短课,”她说,“但并不是为《梦、进化与价值完成》这本书写的。我大略知道赛斯想讨论些什么……”然而,当赛斯传过来时,他的资料显然听起来像是书的口授。)
晚安。
(“赛斯晚安。”)现在:在试图解释你们世界的起源时,在我这方面有时涉及了几乎无法克服的困难。
你们认为你们的宇宙有某些次元,而你们多少想要找到一个解释,那是建立在“那次元使得起源成为可能”这个说法上的。可是,那起源却必然是从那些比你们宇宙的确实性次元还大的次元里浮出的。在你们宇宙内的实相,无法支持包含这种主要事件的更大的脉络。所以,我必须到某程度遵循你们用来界定事件的传统说法。
当我在那样做时,我也在试着引介给你们——至少首觉性的——一个更大的架构,在其中事件跨着你所知的实相。无论如何,我们要以非常可能看似有矛盾发生的议题来开始,因为你们对于一个事件的定义是如此简单,以致它们忽略了较大的分支——在一个整体而言结构与行动的更大统一里,那分支曾协调任何仿佛的矛盾。在此,你们的想象力会有很高的价值,因为它们常能知觉到对理智而言不明显的统一——你们己将理智训练成只去处理此时此地的证据。
(在九点二十八分停顿良久。)“意识”有相关性、节奏与合音的“位相”(phases),而你们宇宙的分子“音乐”发自其无穷尽的抑扬。你们在那些节奏里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停顿良久。)你们存在于一种原始的间隔——不过,如果你能的话,将“间隔”那个字想作没有连续性时间的涵义。有点像是无限数目的乐队在同时演奏(停顿良久),而每个发出的音符也在所有可能位置与每个其他可能的音符一起奏出,并且与整个被演奏的乐曲的所有可能版本一同奏出。
在奏出的音符之间会有间隔,而那些没有音符奏出的间隔也会是一个庞大的、未言明的节奏的一部分,而整个奏出作品的发展是依赖其上的。当然,那没有音符奏出的间隔也会是“事件”,是行动的提示,也是反应的扳机。
你们言明的宇宙从那种间隔浮出,从一个其真实本质仍不为你们的定义所夺获的“主要事件”浮出——所以,在我们书里的有些地方,我可能会说一件你们己知的事件同时是真实而又不真实,或它既是迷思又是事实。而在如此做时,我希望引导你们对一种远远大于你们通常的真伪判断的事件有些心灵上的理解。那么,也许你会让你的想象力作用于你们世界的一般事件上,而至少瞥见一部分照亮那些事件的更大智慧,所以,想象力会引导你首觉的对事件的源头以及你们世界的源头有一个感受。我曾提到过的意识单位就是那种“事件”,而它们的确如所说的那样表现。换言之,意识单位也是存有,而你喜欢的话,也可说它是一切万有的片段体——力量与庄严的神圣片段,包含了如你所认识的所有的意识的力量,以你们的说法,它是个没有实质的浓缩物。
除了你们自己的宇宙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宇宙,每个都跟随它自己的间隔及它自己的音乐。你们对历史性时间的概念阻挡了我的解释。以那种说法(停顿),你们世界的实相向回伸展得远比你想象的要久远得多,而以那种说法——你需要这个界定——你们的祖先曾探访其他的星球,正如你们的星球曾被其他星球的人探访过一样。有些这种接触在时空内交会,但有些则否。有无穷尽的生命版本。那么,有其他像你们自己的族类,而在你们的实相无法涵括的存在之广大光谱里,曾有银河系的文明在条件适当的时候形成了。
(九点五十西分。)时间架构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存在。存在的间隔显然不一样。以不可能解释的方式,有我只能称之为内在通道的东西遍布宇宙。你知道一个联想能突然在你的脑海里将你与一个过去事件如此清晰的连起来,以致它几乎像是在发生的一样——而的确,一个够强的记忆就像一个鬼影性的事件。所以,有些过程有像联想一样的作用,可以在宇宙本有的时间结构的路径之外提供其他的通路,而这些通路只不过是你们不知觉的事件之更大本质的一部分。
(停顿。)有时候你们族类曾旅行过那些通道,而许多你们的迷思代表了对那些事件鬼影似的记忆。再次的,所有的存在都有一个节奏。所以,以你们的说法,你们族类回到它的本家行星以更新其根,换新血,回到自然,而在晨昏的甜蜜古老遗产里再寻找安慰。
这行星曾经历过许多的变化,它曾出现又消失许多次。它明明灭灭——但因为你们注意力的间隔,所以每个“明”的时期当然仿佛长达好几百万年,然而,在其他层面上,地球是像一个萤火虫般的明明灭灭。
我并无意借这样一个描写来贬低物质生命的重要性,因为一切万有赋予它自己转变成的实相的每个部分一个独特的存在,那是在任何地方都不重复的;而每个意识的火花都被赋予了一个神圣的传承,那是永不会熄灭的——一个在宇宙的所有其他角落都很明显的火花。
此节结束。
这节也部分是对鲁柏心中一些问题的反映。我祝你俩晚安——除非你有问题。
(“没有。”)
那么,给你们我最衷心的祝福。
(“谢谢你,赛斯晚安。”)
(十点十分,“他偷偷塞进来的。”当我笑她时她说,因为她刚才说这节不会是书的口授。我也告诉她这是她最好的课之一。她回想到在她二十几岁时——约在她开始赛斯资料的十五年前——她写过一系列关于我们人类从太空回到地球的诗。“而赛斯在此说事情真的是那样发生的——至少在某些可能的实相里,”她说,“是一个老的科幻小说的想法。”)(注一)
(注一:我告诉珍,以赛斯自己的方式,赛斯己将数学概念并入他的资料里了:我想他的可能实相、他的间隔的观念,与一条线有无限数目的点的观念之间有所关联——而有些对无限的数学定义,被认为比其他的定义要更基本,或属于一个更大秩序。实际上,在林林总总的数学派别里,从欧几里德(在约纪元前三百年活跃于希腊的数学家)的工作到现代的资讯理论,我找到与赛斯概念的许多关系。我的确认为,谈我们宇宙的“起源”,赛斯资料可以被称为一个“理想点”,与我们的数学系统相合;而他对一切万有的观念以数学来说是没有“限制”的。)
(我问珍她是否认为欧氏几何的定理天生就适合描写心智的内在深度,或那些定理是否代表对我们视觉经验之有意识的及后天的诠释。她并没有想到那点。当我问她她从哪儿获得了她首觉性的数学知识时,她不禁笑了出来。)
(“在高中我代数挂科两次后才通过,而我想几何也是一样。”她说,“大半我都不懂——老师们教得太快了。当我真的了解了什么时,我就非常兴奋。有时候我得到了正确的答案,但却是由错误的方式得到的,所以,老师就把它打个错号——而那总会令我大怒。当我在便利商店打工时,我甚至算不出几两糖果的价钱,我不知道我到底给了人家多少磅免费奉送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