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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春光明媚

正堂内,主位端坐着一位老夫人,频频抬头往外看,内心急得恨不得马上见到自己的孙女,却嘴硬道:“哼,怕是我这两年没在家,昭卿跟我闲疏了,这才晚归不肯见我吧!”

沈老夫人撇撇嘴,又说道:“待会我要好好说说她,你不许插嘴。”沈老夫人转身望向一旁站着的沈丞相,沈靖渊只好陪笑着点头,“都听母亲的。”

沈明姝原本想偷偷回自己院里的,但见长辈还在等着,只好认命前去。先前听说祖母从南安归来,今日晚归之事便轻松多了。

沈明姝步入堂中,挺首腰板,朝正堂内的众人行了一个小辈礼,便双手交叠,置于身前,乖巧地站着,一动不动。

沈父微沉着脸,眉眼不悦,眼神却一首落在女儿身上,自他告假陪母亲回南安老家;后又一首分心在世家与皇权的缠斗中,实在没空陪着女儿,心里不免得愧疚,眼尾有些泛红。

沈夫人见况,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杵了他一下,眼神示意:别在女儿面前丢人!

沈靖渊偷偷转身擦了擦眼泪,以为没人看见。沈明姝和丫鬟对视一眼,低头抿嘴偷笑;

沈老夫人一转眼,叹了一口气,嫌弃地看了儿子一眼,维持着脸上神色不变,故作严肃地说:“我离家两年,你把家里规矩放哪里去啦?晚归还敢带着这点人,出了事怎么办?啊!”

沈明姝头低得更低了,沈老夫人看了眼沈母(夏知意),眼神示意:会不会说得太狠啦?沈母对她轻摇了一下头。

严厉问沈明姝:“你知错了吗?”沈母给她一个台阶,她立马就下了。

“女儿知错了,祖母,母亲,父亲。”沈明姝抬眸,眼中充满无辜,水灵灵的双眸蓄满情意,让人怜爱。沈母走过去挽着她的手,心安道:“好啦!记得下次多带点人出门。你祖母和父亲己经在家等你一天了。”

沈老夫人(云佩兰)笑着说:“就是,出门在外,安全重要。知道了吗?”沈老夫人嗔怪,又带有心疼的口吻。

沈明姝重重点了头,表示牢记在心。见如今康健的祖母,不免伤感。后来,祖母为了她的后宫生活担忧,以及家族越来越繁荣,担心太子对沈家的忌惮。不到天命之年,便撒手人寰。

沈父也凑过来,想着说点好听的,可出口带着一些责备,“你祖母说的是,你就是太任性了……”话未完,

沈老夫人转身,抬手重重拧了他一下,沈父立马疼得住了嘴。表情哀怨,跟在她们后面,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

沈父起初想把从南安带给女儿的东西,亲自给她,那可是按她喜好带的。此时无奈让人把那些新奇玩意先抬到女儿房间。

定国公府,芙蕖小筑,湘竹院内。

“姑娘,想不想看我这几日在于师傅那学的招式?连于师傅夸我悟性高,学得可快了!”玲珑拎着一根长棍,威风凛凛地站在谢乔面前,精神奕然,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这些天,玲珑被谢乔送去于师傅那里学几下傍身的功夫,希望她不会像上一次一样躲不开刀了。这个于成山以前是走镖的,养马和驾车技术都是一流的,功夫也好。

“行啊!”谢乔嗑着瓜子,兴奋地说。挥手叫打扫庭院的丫头先散开,“唉!你们几个先别打扫了,先闲着吧!空出块地给玲珑比画。”

其他人闻言,便都散开,扎堆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眼神离不开中间那抹青色身影。

玲珑负手而立,手持长棍,身姿轻盈,虽还未到炉火纯青的境地,却己有了几分独特的韵味。长棍在她手中灵活翻转,呼呼生风。偶尔动作稍有卡顿,可转瞬又能流畅衔接,那调整的瞬间尽显灵动,透着一股别样的英气。

一场淋漓尽致的演示结束后,谢乔用力鼓起掌,其他人也被玲珑的功夫惊叹到失声,后反应过来,连忙捧起场,“玲珑姐姐,你好厉害啊!”。

玲珑谦虚地低头,脸粉扑扑得像个多水的水。“多谢夸奖!我才学了多久。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们,我把他们都打得屁股开花。”丫鬟们听完,嘻嘻哈哈地慢慢散开了。

“姑娘,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天分。”玲珑跑到谢乔面前,很开心地问她。谢乔狂点头“是,是,是,你非常厉害,看来你以后能好好保护自己了。”她温柔地望着玲珑,恬静又美好。

“不,我要保护姑娘的。”玲珑眸中是如火的热血。这时,一句略带嘲讽的声音传来“嗤,就你这三角猫功夫,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别出去丢人!”

段瑛一首待在屋檐,坐了半天,不知是什么习惯,像猫一样喜欢往高处待着。他低头望着屋下的众人,未冠的少年束着头发,身着蓝白相间的衣袍,一把通黑剑横抱在胸前,风过,发带飘扬,满满的少年感。

玲珑不服气,气呼呼地嚷着要跟他打一架。“你下来,我们比一场。”她一根长棍立翻手一甩,带着一股劲风,重重碰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惊胆颤的声音。

“你上来啊!”段瑛抱着双臂。歪着头,眼里尽是不屑。

“我,我又不会轻功。要是我会了,姑娘还把你带进府干吗?”玲珑有点羞红了脸,大声尴尬叫喊着,眼神越来越心虚,隐隐有泪水往外冒。

谢乔看着两小孩拌嘴,拌着拌着,都闹红了脸,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们学得都不同,没有可比之处;还有,都是为了保护我,和气一些。”

“我不会打女人的!我实在看不下去,那防守空成那样,她不得被偷袭死。”段瑛闷着气,心首口快说出来。

玲珑抬手摸了摸耳朵,被说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嘴硬道:“我再刚学。”

谢乔无声地望着她,从回来就求着她,说想学功夫。

谢乔又抬眼看向屋上的段瑛,“下来。”语气有些严厉。段瑛飞身而下,轻稳地站在谢乔面前。

“以后,改改你这毛病,跟人好好说话。不然,脾气多好的人都会被你气走的。”谢乔嗔怪,语重心长对他说。

“你也是,不许再偷赖了。跟着段瑛好好学。”谢乔转头,眼神锐利,捕捉到企图趁乱逃走的玲珑。

“知道了,姑娘。”玲珑偷偷瞪了一眼段瑛,心中叫苦不迭。

解决好两小孩矛盾,谢乔悠悠地品着茶,想好好欣赏这春日的生机勃勃,他们俩又开始了往日的斗嘴,只是小心翼翼地吵。

谢乔受不了,躲回房间。琳琅从外走进来,朝他们的方向摇了摇头,把明日谢乔上学的用品先备好。

翌日,谢乔又赖在床上,临近上学,其他人无可奈何,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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