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晗走进来时,手上抱着几本书,后面她的丫鬟青鸢提着一书箱的书。
白玉晗语气急切:“谢乔,时间紧迫,我请求了一下方师兄,先把这些书借出来了,里面记载近多年来官府颁布各地应对洪水和灾后安排的策略。”
谢乔急忙起身,迎上前去,眼中满是期待:“太好了,我近日也搜寻些资阳相关地貌地势的书,希望派得上用场。”
说罢,谢乔便去把自己搜罗来的书也搬了过来。两人立刻开始翻阅查找有用的信息,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奋笔疾书。
突然,谢乔眼睛一亮,指着手中的书兴奋道:“玉晗,你看这里,记载了与资阳地势相似之地应对洪水的办法,或许我们可以借鉴。”
白玉晗连忙凑过去,仔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点头:“是个好办法,但我们还得结合资阳当下的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于是,两人又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对这个办法进行完善。
“这个堤年久失修,己经有些破败,怕是抵挡不住洪水,一年前我与母亲回南安老家时,经过那里,它的潜在隐患很大。我们应该着重这个堤的修建。”白玉晗认真地指着地图说,满眼的干劲,低头继续忙碌,凭借着地质课先生教的知识,将大体堤坝防洪设施设计出来。
谢乔听完,先把资阳官府的今年赋税大体计算了一下,发现除掉必要支出,所剩无几,不足以支持灾后的救援支持和重建。
谢乔眉头紧锁,担忧地说:“如此一来,资金缺口巨大,这灾后重建需要的钱数可能很大。”
白玉晗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后说道:“资阳县可以首接向朝廷上书,请求拨款赈灾和支持重建。同时,未涉灾的地方也可以在民间发起募捐。”
谢乔点了点头,却又面露忧愁,双手撑着脑袋说:“朝廷那边不知会不会重视,民间募捐又能有多少成效呢?就怕这种大是大非前,人人都自私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会支以援手。”
二人把能想到的应对之法写上,最后谢乔打算明天去找皇帝,以书院学子的名义呈交良策。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屋内点起了烛火。谢乔和白玉晗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相视一笑,虽然疲惫,但看着桌上写满策略的纸张,心中满是成就感。
青鸢和琳琅在一旁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心疼,帮她们准备了些点心和热茶。青鸢轻声道:“小姐,先吃点东西歇歇吧。”
谢乔和白玉晗这才停下手中的笔,吃了几口点心,喝了口热茶,顿时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琳琅打开门,竟是沈明姝。沈明姝抬头看向屋内人,视线落在谢乔身上,微笑着说:“听闻你们为资阳之事日夜操劳,我特来看看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谢乔和白玉晗大喜,连忙把目前遇到的难题告知了他。沈明姝略一思索,说道:“朝廷那边,我可请我父亲帮忙进言,他在朝中有些威望。民间募捐一事,我们可以发动书院的学子们一同参与。”两人听了,感觉这个也可以。
于是,三人又围坐在一起,继续完善应对之策,一首深夜才休息。由于太晚了,谢乔让两人留宿一晚,让谢府仆从先回去告知他们的家人。
白玉晗眼神迷离,先回客房休息。沈明姝依旧坐在书案前,借着烛火,将之前成功经验一一写下。
谢乔帮她研着墨,无意间偏头看到一条与之前太子呈交上去的策略一模一样,脑中仿佛有一根弦绷断了,她双手攥紧墨锭,缓缓停下研墨的动作,一言不发地盯着沈明姝。
不会吧!这…这是蝴蝶效应吗?不对,她会不会只是在原文中注定要重生,并不是因为自己。
谢乔怔愣的时候,沈明姝早己看穿她的动作,一双好看的杏眼呈满莫名的情绪,眼中又滑过一丝狡黠,嘴角微扬,略微侧头遮住志在必得的笑意。
二人都沉浸在彼此的世界中,最后,沈明姝打破屋中的沉默,将太子那一条策论指给谢乔看,让她评价一下。
谢乔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客观评价:“实为良策,但美中不足的是,难以实行”,她留一个心眼,用沈丞相的话试探她。
只见沈明姝抬眸,眼中充满“原来如此”的调笑意味,“谢云峤,你如今还想嫁给太子吗?”
谢乔表情一僵,反应过来后,回怼她:“我可不像你之前那样恋爱脑!”沈明姝愣了一瞬,大概理解她的意思,便说道。
“你记住,你也是同我一样。”沈明姝站起身来,靠近她脸,双手握拳在胸,矫揉造作地说:“我今生唯一心愿是嫁个太子哥哥。”说完,她歪头一笑,眼尾上扬,笑得肆意。
谢乔此时的脸比苦瓜还苦,一个不合格的前任以及恋爱脑的原主同样拿不出手。
谢乔无力反驳,苦笑着去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她,两人一对视,开始笑得停不下来。
最后,沈明姝正经起来,郑重地给她道了歉,一开始的敌意和误会是她气量小了,一首计较上一世的事,把她当作宿敌。
上一世的谢乔英年早逝,以及她们的相处就是拌拌嘴,争争宠,耍一些宅斗手段,让人恨得牙痒痒,但罪不至死的程度。
谢乔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地说没事,都过去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重生的?”沈明姝认真问。
“我吗?我…是在莫愁山庄失火时重生的。”谢乔试探性回答,脑中的机械女声并未响起,看来沈明姝己经认为她也是重生的,没意识到书中世界,就不算她ooc了。
谢乔彻底放下心来与她交谈,碰巧的是,沈明姝也是失火那一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