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暖黄色的灯光轻柔地洒下,勾勒出一个专注作画的身影。钟挽意围着一条围裙正坐在画架前,全神贯注地创作着一幅油画。
画布上,初始的轮廓己清晰可见。那是一片静谧的森林,清晨的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画室里很安静,只有画笔触碰画布的沙沙声和她偶尔的呼吸声。钟挽意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里。
所以自然没有发现在画室外站了一个人,正透过窗户静静地看着自己。
少年静静地伫立在窗外,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望着里面的少女,灯光温柔地勾勒出她的轮廓,目光里是浓烈的爱慕之情。
他的心,此刻就像一只慌乱的小鹿,在胸膛里横冲首撞。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怕惊扰了这美好的画面。
少年在外面站了许久,然后拿出了一束娇艳欲滴的花。他轻轻地将花放在窗户旁,然后转身离开了。
在少年离开之后,一道身影站在了刚刚少年的位置上。
许泽安拿起窗户上的花束端详了一会后,视线看向了里面的人,脸上的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挽意在画下最后一笔之后,收回了手上的画笔,看着面前完成的画作,轻轻地吐了口气。
终于完成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窗户被敲击的声音,她回头望了过去,看到外面人的时候眸中闪过几分惊讶。
钟挽意起身走了过去,打开了窗户,问道:“泽安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许泽安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般和煦,让人感到无比温暖。他轻声说道:“稍后要到休息室里会合。”
钟挽意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目光与许泽安交汇,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其实,我等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许泽安似乎早己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温柔地摇了摇头,打断了钟挽意的话,“这可不行,延哥特意叮嘱过,大家都要到休息室集合的。”
钟挽意无奈地撇了撇嘴,心中暗自抱怨,但还是应道:“我知道啦,稍后我会过去的。”
“那就好。”许泽安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就在这时,钟挽意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许泽安手上的那束花上。那是一束精心包扎的鲜花,花朵娇艳欲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钟挽意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笑着对许泽安说:“泽安哥,你手上的花是别人送的吗?”
许泽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花,脸上还是那副微笑,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在钟挽意看来,许泽安的这个反应无疑是默认了。她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哇,泽安哥,你还真是受欢迎呢!”
许泽安转移话题道:“好啦,就别打趣我了,你是要跟我一起吗?”
听到这里钟挽意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一下,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了,泽安哥你先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弄。”
“行,那我先走了。”
“拜拜。”
许泽安出了这栋楼后,在路过垃圾桶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重新抬步离开了。
只不过在许泽安离开之后,垃圾桶里多出了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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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鸿鹄学府里,只要是黑色等级的学生,学校都会安排一个休息室给他。
而这所学校里黑色等级的人很少,池家毋庸置疑是其中之一,不,应该说陈、许同样也是黑色等级的,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高位者更喜欢同样等级的人相处。
池家的休闲室里。
几人坐在沙发上闲聊着,而钟挽意则是坐在落地窗面前玩着手机。
陈宇翔走上前,笑着打趣道:“挽意妹妹还是这么不喜欢与大家一起交谈呢,这么孤僻可不好哦~”
钟挽意抱着抱枕,玩着手机一边敷衍的附和了几声,毕竟以往的经验都告诉自己,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接他的话,不然这个话唠绝对会说个没完的。
但......陈宇翔明显不是钟挽意不说话就会消停的人,即使没有人接话,他也还能不断的继续说下去。
钟挽意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
失策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进化了。
她抬起头,道:“宇翔哥,你应该渴了吧?”所以咱们要不要歇歇。
“啊,不渴哦,还有我跟你说........”陈宇翔回答完钟挽意的问题后,继续说了下去。
钟挽意把脸埋在了抱枕上,遮住了她脸上逐渐快崩溃的脸: 啊!要疯! !谁来救救她呀!!!
可能是听到了钟挽意的祈祷,今晚的主人公终于出现了。
池延身穿着高定西装,剪裁良好的西装将他修长挺拔的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每一处肌肉的起伏都恰到好处,深邃的眉眼彻底脱去了青年的青涩,英俊立体,凝结着上位者特有的冷峻。
男子虽然只是十八岁的年纪,但传出来的气场却并不像是十八岁少年,而是身处高位的掌权者。
“阿延哥哥。”
看到进来的池延,苏梦琪有些高兴的站了起来,“你回来了啊。”
池延解释道:“嗯,稍微有些堵车,没有等很久吧。”
苏梦琪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那我去换一下衣服,稍后我们在一起吃晚饭。”
“嗯嗯。”
池延一边走着一边解着自己的领带,看着正在落地窗的两人,道:“在干嘛?”
“延哥,没,跟挽意妹妹聊天呢。”陈宇翔先是打了招呼后,解释道。
池延听到这里视线放在了坐在几米处的人身上,眸底蕴藏着不易让人察觉疯狂和占有欲,己经一百八十五天十八小时三十二分没有见到她了,现在终于看到了。
池延感觉自己的身体整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冲过去把心念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才能缓解他的想念与欲望,因为过度的情绪波动,让池延本身就漆黑的眼眸,浮现出了几条血丝。
但尽管池延心中欲望己经充斥了他的全身,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平静,开口道:“不叫人?”
钟挽意埋在抱枕的脸微微抬起,小声的道:“延哥。”
因为长时间呼吸有限的关系,钟挽意的眼尾带着几分红润,显得她人格外的。
看到这里的时候池延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但在听到这声称呼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许泽安视线被声音吸引过去,自然也听到了钟挽意对池延的称呼,看到这里眸中有丝担忧,然后快速开口道:“延哥,你快去换衣服吧,大家都饿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