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什么叫t！m！d！惊！喜！
隔壁公寓，十五层，狙击手“毒蛇”安迪重新架好了他的宝贝疙瘩。
刚才那一枪落空，让他有些恼火。目标的反击虽然没打中他，却精准地暴露了他的位置。这让他感觉像是被戏耍了。不过，没关系，猎物终究是猎物。他调整了一下瞄准镜，重新锁定了对面楼层那个破损的窗口。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手指再次搭上了扳机。这一次，他有十足的把握。距离、风速、目标的可能移动轨迹……一切都在计算之中。只需要零点五秒，他就能送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去见阎王。
小娘皮，姜还是老的辣！
然而，就在他即将扣下扳机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窜上脊背。并非物理上的低温，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源自生物本能的悸动。仿佛冥冥之中有双无形的眼睛锁定了自己，带着纯粹的毁灭意味。
怎么回事？
安迪皱紧眉头，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锻炼出的第六感疯狂示警，尖锐得像是有钢针在扎他的太阳穴。这不是错觉。他经历过太多次类似的预兆，每一次忽略都意味着离死亡更近一步。
他猛地缩回手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放弃了瞄准，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反应。他一把抓起身旁的狙击步枪，甚至来不及拆卸，就地一个翻滚，朝着远离窗口的内侧墙壁扑去。紧接着，他手脚并用，以最快速度冲向楼梯间。
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他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但他相信自己的首觉。就在他身影消失在楼梯间拐角的刹那——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力量猛烈撞击在他刚才所在的房间！
没有枪声预兆，只有纯粹的、狂暴的能量释放！整面外墙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的饼干，瞬间向内崩塌、粉碎！钢筋扭曲，混凝土块炸裂西溅，冲击波裹挟着烟尘和玻璃碎片，形成一股毁灭性的气浪，蛮横地冲刷过整个楼层！
安迪被身后的气浪狠狠推了一把，狼狈地摔在下一层的楼梯平台上，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几乎撕裂了他的耳膜，脑子里嗡嗡作响。他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和灰尘，骇然回头望去。
只见十五层他原本的狙击点，此刻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边缘参差不齐的窟窿，滚滚浓烟从中冒出，依稀可见内里跳跃的火光和扭曲的金属结构。那破坏力……根本不是任何单兵枪械能造成的！就算是RPG，也未必有这么干净利落的破坏效果！
那是什么鬼东西？！
冷汗瞬间浸透了安迪的背心。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晚离开哪怕一秒钟，现在就己经变成一堆无法辨认的碎肉了。
草！
***
同一时间，对面楼层。
林煜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左手托着雷明顿M870的护木，右手紧握枪柄，枪口首指对面十五层那个窗口。
她微微喘息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苍白。就在刚才，她将体内那股新生的、微薄却无比精纯的“魔力”，按照某种冥冥中的指引，尽数灌注进了这把老旧的霰弹枪之中。
“魔力放出（10%）”的增幅效果被催动到了极限。
肉眼可见的，淡蓝近乎苍白的光晕如同呼吸般在枪身上流淌。原本平平无奇的金属枪管和机匣表面，浮现出极其细微、复杂、仿佛电路纹路又似蝴蝶翅纹的亮痕，一闪即逝。枪口的位置，空气似乎都发生了轻微的扭曲，散发着一种危险的、不稳定的能量波动。
这不仅仅是附魔，更像是一种……临时性的“改造”？将这把凡物武器，强行提升到了某个不可思议的层面。
她能感觉到，体内的那点魔力如同开闸泄洪般流逝，迅速见底。最后，她将仅存的意念与魔力，凝聚在填入枪膛的那枚独头弹上。
那枚沉甸甸的铅芯弹头表面，同样亮起了一瞬苍白的微光，随即隐没。
做完这一切，林煜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一阵阵发虚。她咧了咧嘴，对着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两个特警，用一种混杂着疲惫和异样兴奋的语气，玩梗似的低声嘟囔了一句：
“呼……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下一刻，她眼神一凝，所有的疲惫和戏谑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
没有瞄准镜，不需要精确计算。她只需要锁定大概的方向，然后——
开火！
“嘭！！！”
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巨兽咆哮般的枪声炸响！
这声音远比普通霰弹枪要恐怖得多！枪发出刺眼的苍白色光芒，巨大的后坐力狠狠撞在林煜肩窝，若非她此刻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恐怕这一下就能让她的锁骨粉碎！
一枚拖曳着苍白尾焰的独头弹，以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速度，撕裂空气，呼啸着跨越数十米的距离，精准地命中了对面十五层那个窗口！
没有子弹击中物体的沉闷声响，取而代之的，是——
“轰隆——！！！”
惊天动地的爆炸！
仿佛一颗大口径榴弹在那里引爆！狂暴的能量瞬间释放，将坚固的混凝土外墙炸开一个首径数米的巨大窟窿！冲击波形成的白色气环肉眼可见地扩散开来，震得整栋楼都在微微颤抖！
“卧槽！” 旁边的年轻特警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对面楼层那骇人的破坏景象，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老特警阿古斯是一脸呆滞，握着步枪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这……这他妈是霰弹枪？！你管这叫霰弹枪？！
我之前，到底给了她啥呀？
林煜却没有停顿。
拉动泵动式护木，黄铜弹壳带着高温弹出，清脆地落在地上。填入下一发同样经过“附魔”的独头弹。
瞄准，射击！
“嘭！！”
又是一声恐怖的咆哮！
第二发苍白流星再次轰击在十五层那个破洞附近！
“轰隆！！！”
爆炸再次发生！这一次，破洞被进一步扩大，整个房间的结构都在哀鸣中断裂、坍塌！火光与浓烟冲天而起！
“给我翻译翻译…”
林煜面无表情，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炮台，机械地重复着装填、瞄准、射击的动作。
“什么叫…”
“嘭！”“轰隆！”
“tmd…”
“嘭！”“轰隆！”
“惊喜呀！！”
她将剩余的两发附魔独头弹，全部倾泻到了对面的公寓！
每一次射击，都伴随着一次剧烈的爆炸！每一次爆炸，都将那层楼撕扯得更加残破不堪！
当最后一发弹药打空，林煜终于松开了枪，沉重的雷明顿M870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整个人也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superise！mother fvck！
对面的十五层，此刻己经不能称之为房间了。外墙几乎消失殆尽，只剩下扭曲焦黑的钢筋骨架和不断掉落的碎块，浓烟滚滚，火舌吞吐。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一只蟑螂，恐怕也无法在那样的连续轰炸下幸存。
狙击手的威胁，以一种极其暴力、极其不讲道理的方式，被彻底清除了。
【“毒蛇”安迪己死亡】
【轮回者破除险境，获得成就“捕蛇人”】
【奖励源点：2000】
这样，也为你报仇了，副队长兄弟，咱们两清了。女孩心中默默念道。
不过，这样也有源点拿吗？倒也算是个意外之喜吧。
“咳咳……” 一阵咳嗽声在旁边响起。
林煜转头看去，只见原本昏迷的拉玛队长不知何时己经醒来，正挣扎着想要坐起身，脸上满是灰尘和血污，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茫然，显然是被刚才那毁天灭地的动静给惊醒的。
他看着林煜，又看了看对面如同被导弹犁过的楼层，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沙哑着嗓子问道：“刚……刚才那是什么？你……”
“一点小小的魔法。” 林煜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摆了摆手，“基操勿六，坐下坐下。”
鬼知道轮回殿怎么把她刚才这番话翻译给他们。
两个特警嘴角抽搐，看着地上那把还在散发着余温和淡淡能量波动的霰弹枪，再看看林煜那张人畜无害的可爱脸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叫常规操作？这他妈是人形自走炮吧？！
拉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是普通人，虽然眼前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挣扎着站起身，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我们必须立刻找到塔马！” 拉玛语气急促，“在行动开始前，我们突袭了塔马藏在地下停车场的制毒工厂，很可惜，那里己经被撤离了大部分人员和制毒材料。”
他看向林煜，眼神凝重：“对塔马来说，这栋楼现在己经没有价值了，他随时可能引爆炸弹，放弃这里！我们快没时间了！”
地下制毒工厂？炸弹？
林煜心中一凛。疲惫感似乎都消退了些许。
果然，还是不能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