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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棠夜情炽,妒意燎原

戌时三刻,晚霞将椒房殿的琉璃瓦染成血色,谢明棠倚着雕花窗棂,望着天际最后一抹残阳。腕间的五彩绳随着她无意识的微微发烫,日间寿宴上谢明谨那句“为江砚之操办婚事”如重锤般,仍在她心口震荡。案头的海棠烛台“噼啪”爆开一朵灯花,烛泪顺着鎏金花瓣蜿蜒而下,恰似她未干的泪痕。

东宫书房内,谢明谨死死攥着礼部侍郎之女的庚帖,龙纹玉佩空缺处缠着的金丝深深勒进掌心。窗外的风卷着槐树叶拍打窗棂,他突然挥袖扫落案上所有奏章,宣纸如雪片纷飞,露出底层那张泛黄的《棠花赋》——那是谢明棠十二岁时,模仿他笔迹写的课业。

“备马!去椒房殿!”他的声音混着压抑的喘息,蟒纹袍的金线在烛光下泛着冷芒。铜镜里映出他通红的眼,发间玉冠歪斜,龙纹玉佩空缺处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与此同时,丞相府的竹林浸在暮色中,江砚之的胡琴奏出断断续续的曲调。青甲随意搭在石凳上,他握着竹雕拨片的手微微颤抖,琴弦上的五彩绳与谢明棠腕间的那根遥相呼应。“公子,太子殿下往椒房殿去了。”小厮的禀报让他的琴声戛然而止,胡琴剑鞘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

长安街头,卖糖画的老汉收起最后一块糖浆。暮色里,他望着皇宫方向紧锁的眉头尚未舒展:“这皇家的事儿,比糖丝还缠人。”旁边挑着馄饨担的商贩接口道:“今晨皇后寿宴上,那眼神交锋哟,看得我碗都端不稳。”两人的影子被灯笼拉长,与宫墙投下的阴影纠缠在一起。

戌时西刻,椒房殿的铜漏滴答作响,谢明棠正对着铜镜取下钗环。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她肩头,将月白寝衣晕染出朦胧的银边。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雕花木门被撞开,谢明谨的蟒纹袍带裹挟着夜风扑面而来,龙纹玉佩空缺处晃过一道冷光。

“明瑾哥哥?”她转身时发间的珍珠流苏轻轻摇晃,却在看清他泛红的眼眶时骤然噤声。他的蟒纹袍沾满夜露,金丝刺绣的蟠龙随着剧烈喘息仿佛要破体而出,腰间本该悬挂玉佩的革带空荡荡地垂着。

“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步步逼近,“江砚之有什么好?”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五彩绳在两人交握处绷得笔首,“生辰宴上,你靠在他怀里...”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酒气与隐忍的怒意,“当着所有人的面!”

谢明棠被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灼烧皮肤。月光勾勒出他下颌紧绷的线条,她看见他脖颈处青筋凸起,像随时会爆裂的琴弦。“明瑾哥哥,你弄疼我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让他的禁锢越发收紧。

“疼?”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与疯狂。他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发间玉冠上的东珠擦过她额头,“我这里,比你疼千倍万倍!”他猛地扯开她发间的银簪,海棠步摇坠地发出清脆声响。

他的吻突然落下,带着近乎惩罚的力度。蟒纹袍上的金线刮过她锁骨,龙纹玉佩空缺处缠着的金丝缠住她散落的发丝。谢明棠感觉呼吸被掠夺,他的舌尖扫过她紧咬的牙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远处更夫敲过梆子,梆子声惊得梁上的燕巢轻轻晃动。

“你是我的。”他的唇离开她的嘴唇,却又沿着下颌线一路啃噬,“只能是我的。”他的手掌抚过她腰肢,在触及她腰间的珊瑚珠时突然顿住——那是赤烈朗杰送的礼物。妒火瞬间吞噬理智,他狠狠咬住她肩头,齿间尝到一丝血腥气。

椒房殿外,夜风卷起满地落叶。巡逻的侍卫听见殿内传来细碎声响,彼此对视一眼,悄悄走远。墙角的野猫弓起脊背,绿莹莹的眼睛盯着紧闭的门窗,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

“明瑾哥哥...”谢明棠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抵在他胸口却推不动分毫。她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龙涎香与硝烟的气息,想起儿时他教自己骑马时的温柔,此刻却化作汹涌的浪潮将她淹没。他的吻辗转到她耳垂,牙齿轻轻咬住那颗珍珠耳钉,耳垂传来的酥麻让她浑身发软。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胡琴的声音。清越的曲调如泣如诉,正是谢明棠最爱的《棠花引》。谢明谨的动作骤然僵住,他抬头望向窗外,眼中的猩红尚未褪去。胡琴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熟悉的青甲碰撞声。

“放开她!”江砚之的怒吼穿透夜色。他的青甲上凝结着露水,胡琴横在胸前,琴弦上的五彩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谢明谨转身时,蟒纹袍带扫过案几,打翻的烛台将谢明棠的《棠花赋》点燃,火苗迅速吞噬纸张。

“江砚之,你凭什么?”谢明谨护着身后的谢明棠,龙纹玉佩空缺处缠着的金丝在风中狂舞,“她是我妹妹!”他的话让江砚之瞳孔骤缩,胡琴剑鞘“当啷”落地。

“妹妹?”江砚之冷笑,一步一步逼近,“太子殿下可敢看着她的眼睛,再说一次?”他的目光落在谢明棠红肿的嘴唇和凌乱的发丝上,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你明明...”

“够了!”谢明棠突然冲出两人的包围。她的寝衣衣襟半敞,发间银丝凌乱,眼中满是倔强的泪水,“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我不是物件,不是你们可以争来抢去的...”

她的话被突然炸开的烟花打断。绚烂的火光映亮三人苍白的脸,谢明谨望着她腕间晃动的五彩绳,江砚之盯着她肩头的齿痕,而谢明棠看着天空中转瞬即逝的花火,突然觉得满心疲惫。

“明棠...”两人同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同的情愫。谢明棠后退一步,踩碎了脚边烧焦的《棠花赋》。夜风卷起灰烬,落在她发间,像极了命运撒下的霜雪。

戌时五刻,长安的夜愈发深沉。卖糖画的老汉收摊时,望着皇宫方向此起彼伏的灯火,轻轻叹了口气。他将最后一点糖稀浇成纠缠的双生花,却在冷却前狠狠揉碎。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一片寒鸦,羽翼掠过椒房殿的飞檐,带落几片未化的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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