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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异常?怎么办

我们一首在窗口看,看见气体从浅绿散得看不见了,楼下那些倒地不起的人站起来了,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什么我们在八楼根本听不到,而且还是关着窗更不可能听到。

防毒面具的呼吸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我盯着手机,陈简的消息跳出:“喉咙发紧,但能忍。”他发来的画面模糊晃动,只能看到15岁的陈禾坐在沙发边缘,少年的剪影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有些紧绷。

哥哥伸手扒开窗帘一角,楼下穿白T恤的青年扶着树干呕,穿红裙的女人蹲在地上整理物品,两人动作缓慢却无攻击倾向。“社区说气体是陨石硫化物,吸入量不同症状不同。”哥哥声音沙哑,指尖无意识着窗台——那里摆着几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是三天前囤货时随手放的。

手机震动,慕清瑶发来消息:“父亲胸闷,家里有氧气瓶。”哥哥立刻回复:“留缝通风,避免密闭。”陈悦随后发来:“小禾说有焦味,是否正常?”我和哥哥对视一眼,他打字的手顿了顿:“可能是电路问题,检查插座。”

大群里消息刷屏,502户语音带哭腔:“孩子咳嗽不止!”301转发“绿豆汤解毒”偏方,立刻被陈简反驳:“官方未提及食疗,勿轻信。”哥哥看着屏幕冷笑,却没开口,只将手机倒扣在茶几上。茶几上,罐头和瓶装水码放得整整齐齐,最底层压着社区发的《应急指南》封面。

暮色渗进房间时,楼下传来洒水车轰鸣。陈禾在小群发了个“害怕”表情,陈简回复:“消毒作业,关好窗。”群里再没新消息,只有偶尔的消息提示音,像紧张氛围中突兀的心跳。

我们摘下防毒面具,空气里仍有淡淡消毒水味。哥哥打开一罐罐头,金属盖掀开的声响里,他说:“明天帮慕家检查电路。”我点头,咬下一口罐头,听着楼道里隐约的脚步声——有人在来回走动,大概在检查门窗。

手机亮起,社区通知:气体无毒,过量吸入需就医。哥哥扫了眼,将罐头盒推进储物箱:“余震风险还在,别放松。”储物箱里,罐头堆叠得很高,最上层的标签反光,映出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窗外,洒水车灯光扫过墙面,“安全通道”的标识牌忽明忽暗。对面楼有住户在阳台挥手,手机屏幕的冷光在夜色中一闪而过。哥哥拉上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声响,房间里只剩空调外机的嗡鸣,和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这场突如其来的绿色气体危机,像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却又迅速被更大的恐慌掩盖。我们在手机的冷光里交换着简短的消息,在罐头的金属碰撞中确认彼此的存在——无需多余的话语,因为此刻,活着,就是最有力的安慰。

一整天,我们始终紧闭门窗。社区广播循环播放“消毒作业期间请勿外出”,防毒面具在午后两点收到“气体浓度降至安全值”的通知后摘下,橡胶带在脸上压出的红痕渐渐消退。

哥哥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着小群对话。陈简说陈禾午睡时咳嗽了两声,陈悦正在煮梨水缓解喉咙干痒;慕清瑶提到慕景和的氧气瓶剩余三分之一,哥哥立刻回复:“晚上通风时优先换慕叔房间空气。”窗外,洒水车的白色雾状液体仍在街道弥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往来穿梭,远远看去像移动的白色胶囊。

暮色染透玻璃时,社区终于通知“消毒完成,可开窗通风”。我拉开窗帘,潮湿的晚风裹着青草味涌入,带着劫后余生的清甜。哥哥走到阳台,将积压了一天的空气净化器滤芯取出——那是用旧毛巾和活性炭临时改装的,滤网上还沾着淡淡灰绿色。

楼下的便利店亮着灯,货架上的矿泉水又补满了。穿白T恤的青年正在买烟,脖子上还缠着昨天擦汗的毛巾;穿红裙的女人抱着一袋面包走过,脚步比上午轻快许多。陈禾在小群发了张照片:自家窗台摆着刚切好的梨块,配文“我妈非说煮梨水润喉”,后面跟着个无奈的表情包。慕云舟立刻回复:“我家在煮金银花茶,官方说对呼吸道好。”

哥哥看着手机轻笑,从储物柜最底层摸出两罐啤酒——那是他藏了半个月的“应急快乐水”。拉环开启的轻响中,他仰头灌下一口,喉结滚动着咽下金黄液体:“明天去看看慕家的电路,陈简说他们冰箱跳闸了。”我接过他递来的啤酒,铝罐上的冷凝水洇湿掌心,远处不知哪栋楼传来孩童的笑声,在逐渐浓稠的夜色里,像滴入咖啡的奶泡般轻柔。

夜风吹动纱帘,露出楼下零星的灯光。有人在阳台上晾晒衣物,有人在给汽车轮胎补气,还有人举着手机拍摄逐渐消散的消毒烟雾。哥哥将空啤酒罐捏扁,扔进回收袋时发出清脆的响。储物箱里,罐头依旧码得整整齐齐,最上层的午餐肉罐头标签上,印着“保质期三年”的字样,在月光下泛着苍白的光。

这一晚的开窗通风,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人安心。我们不用再盯着手机屏幕等待消息,不用再隔着防毒面具呼吸,只需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感受风从指缝间流过的真实触感。远处的星空被城市灯光染成灰紫色,却仍有几颗固执的小星,在云层间隙里闪着微光——就像此刻,在灾难的余波中,倔强生长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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