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扮可怜
跟在纪芸禾旁边的方吏脸上十分为难,但在听到何皎皎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他的脸色也跟着一变,“表小姐,你说话仔细点,小心老大醒了动怒!”
方吏可是十分清楚的,司珩的心里面还是在意纪芸禾的,只是现在出了点意外。
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导致方吏现在也不知道从哪里调查起,只能先等司珩醒了再说。
何皎皎脸上并没有一点被警告后的害怕,反而又开口,“我说得哪里有错了?她本来就没有资格来看表哥,这一切都是她才……”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巴掌打得偏过脸去。
“啪”的一声音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走廊响起,引来其他人的视线。
何皎皎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纪芸禾,“纪芸禾!你敢打我!”
纪芸禾清冷的眸中满是冷意,她已经忍得够多了,也给足了何皎皎机会,她向来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
更何况,司珩突然进手术室这件事,她都没来得及调查,何皎皎确实是着急把一切都归结到她的头上来。
哪怕是要坐牢,那也是要讲究证据的,无凭无据就是造谣,她完全可以教训何皎皎。
“何皎皎,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但我与司珩已经结婚,结婚证还是方吏替我们去打来的,我们两人是夫妻,你一个外人才是最没有资格来管束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最好离开这里,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纪芸禾的眼眸越发冰冷,她丢下这句话,便直接绕过何皎皎进了病房里。
何皎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被纪芸禾打了,她还怂了,她竟然还让纪芸禾骂了!
明明做错事的人就是纪芸禾,明明害得司珩进手术室的人也是纪芸禾,凭什么她还敢打自己。
何皎皎越想越生气,她抬脚就要朝着病房里冲,关键时刻被方吏一把扯住,把人拉到楼梯间。
“你做什么!方吏,你这个叛徒,你是不是收了纪芸禾什么好东西才这么帮着她?我表哥才是你要保护的人,你到底有没有搞错。”
何皎皎好几次想要离开,都被方吏死死扯住,她只能气愤地朝着方吏发泄怒火。
方吏脸色沉下去,他皱着眉头,“表小姐,是什么人在你面前胡说的?老大的病情跟大嫂没有关系,大嫂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学校里,老大是在她离开之后才发病的……”
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清楚,便是纪芸禾不在场,也不会是造成司珩发病的原因。
何皎皎愣了一下,但依旧固执道,“那她就是在离开之前给表哥做了不好的事情,她这个人最有心机,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沈晚怡都已经把一切告诉她了,纪芸禾竟然私自给司珩用上电流来折磨,司珩可是个只能躺在床上的病人,纪芸禾怎么敢的!
若不是她知道真相,一切又怎么可能会解释得通!
方吏并不知道何皎皎的心里面在想什么,只觉得何皎皎现在变得十分胡搅蛮缠,是非不分,“够了,表小姐,大嫂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她比谁都希望老大可以早点好起来,你少在这里黑白颠倒,有什么事等老大醒了,自然就清楚了。”
他的威严成功震住何皎皎,让何皎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我看你就是被她迷了眼,你就是站在纪芸禾那边,你等着瞧,等表哥醒了,我一定让他把你调走。”
何皎皎脸色发白,但她又不想让方吏下她的面子,只能强撑着说出这番话,才气匆匆地离开。
方吏见何皎皎离开了,他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病房里。
司珩此时满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脸上的血色都没有了,仿佛又回到了纪芸禾第一次见到司珩时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纪芸禾的眉头皱得更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珩,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纪芸禾见司珩一直闭着眼睛,她从方吏的口中知道方吏身上的麻醉药是这个时间点解开,便尝试着开口询问。
她的声音一落下,原本闭着眼睛睡觉的司珩,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司珩没想到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第一个见到的人居然就是纪芸禾,他苍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还笑呢,司珩,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人接近你了吗?为什么你会突然进手术室?你现在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纪芸禾来到他的身边,冰凉的小手摸在司珩的额头上,见对方温热的体温正常,她便收回自己的小手,眼神认真地盯着眼前的司珩。
司珩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暗色,“纪芸禾,如你所见,在你的治疗下,我确实是有好转,但现在的情况,确实十分突然……”
“你一离开不久,我的身体便不受我自己的控制出现问题,大概我的情况已经是老天爷注定好了吧……”
司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沮丧。
纪芸禾清冷的眼眸闪过一抹复杂,只因为她知道,司珩并不会作出这副模样,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会睚眦必报,而不是在这里扮可怜。
她嘴角勾起一抹趣味,这个样子的司珩,她还是头一回见,她转身来到病房门口查看,见门口除了一直默不作声,只专注吸烟的司景曜外,并没有其他人路过,她这才关上病房的门,还特地上了锁。
之后才偷偷来到司珩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司珩,外面没有人,你最好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让司珩如此谨慎扮可怜来演饰自己的本性,想来,司珩或许已经有发现了。
这个一直在默默想要残害司家后代的凶手,或许今天就能真相大白。
司珩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纪芸禾,只觉得她这副模样十分可爱,便道,“纪芸禾,你真的想要知道?”
纪芸禾闻言,白了司珩一眼,“我跟你们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怎么?把我扯进来了,现在才想着不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