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帝王阁的落地窗洒在真皮沙发上时，萧凡正对着手机屏幕确认最后一笔订单。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轻响，铠甲、唐刀、矿石探测器的物流信息刚跳出来——这些都是为可能的穿越任务准备的。
他屈指敲了敲床头柜，目光扫过窗外渐起的车流，忽然想起昨天在系统空间里看到的那些未知世界，嘴角扬起个淡笑："总得像样点。"
商场的自动扶梯裹着轻音乐往上送时，萧凡的购物袋己经沉了几分。
剪裁利落的手工西装搭在臂弯，羊绒衬衫的标签还没拆，刚才在男装区刷卡时，柜员小姐颤抖的手指在pos机上连按错三次金额。
他站在五楼转角，望着"名表世家"的鎏金招牌，喉结动了动——上一次进这种店，还是三年前给孙瑾阿姨的孙子买满月礼物，当时他攥着跑了半个月外卖攒下的三千块，在玻璃柜前站了十分钟，最后买了块儿童电子表。
表店的冷气裹着檀木香气扑过来时，萧凡的注意力正被展柜里一块蓝盘机械表吸引。
表盘上的星芒纹路在射灯下流转，像极了系统空间里某片星空。
他刚要抬手招呼导购，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冷笑："真是阴魂不散啊。"
转身的动作顿在半空。
杨思思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站在三米外，酒红色连衣裙的开叉几乎到大腿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闪得人眼疼。
她身边的地中海胖子正捏着她的腰，金链子在衬衫领口晃出粗粝的光——那是上周本地新闻里报道过的建材商，传闻发家全靠拖欠工人工资。
"跟踪我到商场？"杨思思涂着玫红甲油的手指戳向萧凡的胸口，香水味裹着浓重的戾气，"之前在小区堵我，现在又跟到这里？
你一个送外卖的，哪来的钱进这种地方？
该不会是偷的抢的？"
萧凡后退半步避开那根指甲，记忆突然翻涌——三年前暴雨夜，他给杨思思送甜品，她站在写字楼大厅里捏着鼻子说"外卖员别靠这么近"，转头却又塞给他一张名片，说"考虑好了就来找我"。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她和富二代分手时用来找备胎的。
"杨小姐记性不太好。"萧凡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指节泛白，"三年前是谁在暴雨里追着我要微信？
又是谁上个月在我送外卖时说'你这种人永远配不上我'？"
地中海胖子的眉毛拧成一团，松开杨思思的腰往前跨了半步。
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撞在展柜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小子，我老婆说你跟踪她，你就认了吧。
送外卖的能来这？
我看你连块电子表都戴不起，装什么大款？"
"装大款？"萧凡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冰碴子。
他摸出黑卡拍在柜台上，玻璃震得轻响，"我今天就是来买表的。
你们不是说我买不起？
行，咱们打个赌——我要是能买百万以上的表，你们俩就当着全店的面喊自己是狗男女；我要是买不起，任你们处置。"
杨思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涂了遮瑕的脖子上暴起青筋。
她抓着胖子的胳膊首晃："老公，他肯定是借的卡！
这种穷鬼哪来的钱？"
胖子捏了捏她的手，斜睨着萧凡："赌就赌。
我倒要看看，送外卖的怎么刷出百万。"
站在柜台后的导购小妹早己经僵在原地。
她盯着萧凡的黑卡看了三秒，突然想起经理说过黑卡客户不能怠慢，立刻小跑着绕出柜台："先生，这边是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的百万级款式，您请跟我来。"
玻璃柜的冷光打在萧凡脸上，他盯着那枚蓝盘表的眼神像在看某种勋章。
导购小妹刚打开锁，他便伸手摘下，金属表链贴着手腕的瞬间，他想起系统空间里那些需要体力和勇气的世界——这块表，该是新生活的第一个注脚。
"这款是江诗丹顿传承系列，公价一百三十万。"导购的声音带着颤，"需要帮您试戴吗？"
"不用。"萧凡把表扣在腕间，蓝盘在灯光下流转出银河般的光，"包起来。"
杨思思的高跟鞋在地上碾出刺耳的声响。
她扯着胖子的袖子往收银台走，涂了口红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付这一百三十万。"
萧凡摸着腕间的表，望着两人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黑卡在掌心里压出一道红印，他想起昨天在别墅后院扫落叶时，桂花香里系统提示的"穿越准备完成"——有些账，该算清了。
收银台的灯光在前方亮起，导购小妹抱着表盒的手微微发抖。
萧凡摸了摸黑卡，转身时正撞进杨思思淬了毒的目光里。
他笑了笑，把卡递过去："刷卡。"
POS机的提示音在寂静的店里格外清晰。
杨思思的指甲掐进胖子胳膊里，而萧凡望着显示屏上的"支付成功"，忽然觉得腕间的表重了几分——那不是金属的重量，是新生活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