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退回一点。你不能丢下一些劲爆的八卦然后立刻翻篇！这不公平！”
如果她注意到了他的惊愕，她也并不在乎。“然而，既然诸神几乎己经命令我们联手消灭腐化，那么可以做出一些让步。梅内思是我们入侵死寂之地值得保留的有力资产。处决一个等级超过某些领袖的人会对我们双方都不利。”
罗布压抑着一声叹息。好吧。不用解释你如何或为什么要清理门户。不管怎样都不影响我——而且你在有机会之前就会死掉。“说重点，”他说，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话题上，“你想要什么？”
拉格纳维张开双臂，做出一副大度的姿态。“当然是为了确保你盟友的情绪爆发不会破坏我们的关系。”
罗布可能感到的任何微小失望在“情绪爆发”这个词一说出口时就立刻烟消云散了。他说话时，努力不咬紧牙关，下巴咯咯作响。“你说什么？”
“相信我也会优先考虑我们联盟的延续很难吗？毕竟，我确实希望消除我的腐化。这一点无可否认。”
她的嘴唇咧开，露出尖锐的牙齿，微笑着。“虽然我对你竟然把你朋友的生命价值等同于区区5%感到震惊。你就这么看轻可怜的梅内思吗？那个称你为家人的人？为了维护这种纽带，我要求消除不少于我一半的腐化。”
“你还真会讨价还价，”罗布用单调乏味的声音说，“10%。”
龙后漫不经心地检查着她的爪子。“想到刚才你还在指责我浪费时间。”她带着一种磨炼得很好的冷漠语气说话，好像这场对话完全配不上她。“出于我内心的善良，我可能会愿意把我的要求降低到45%，但我不会再让步了。”
“好吧，我被说服了。10%。”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你似乎不明白这个过程是怎么进行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很紧张，“10%是极限。你可以随便威胁我——但不会更高。”
他知道她会妥协。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拉格纳维迟早需要消除一些她的腐化——否则，她几乎有100%的几率会发疯并开始杀人。外交官对此非常自信，将女王比作一颗定时炸弹，其引信可以通过减轻她所遭受的近乎致残的痛苦来延长。
考虑到这一点，他们的计划很简单。梅内思向她父亲报仇。罗布通过向女王提供一份净化样本来确保她得到赦免，这本来也是他打算提供的。拉格纳维要求更多，但被拒绝，最终妥协，因为她实际上并没有掌握主动权。消除了她10%的腐化，让她得到了安抚，同时仍然大大削弱了她的力量。
步步为营。像钟表一样精确。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他感到如此——
拉格纳维用咆哮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为什么非得这么令人恼火地固执？”
“因为你把梅内思那个虐待狂父亲摆在她面前，你这个精神病的混蛋！”
这并不是他本意想说的话。当拉格纳维震惊地盯着他时，罗布试图阻止自己继续说下去，但他可能还不如试着用一根树枝去拦一辆卡车。愤怒在他体内沸腾，比他意识到的还要迅速地升腾起来，淹没了他的思想和情感。他们预料到会带上沃斯哈特，他们为此做了准备，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但当他想起梅内思看到他时的表情时，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