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斯扬起眉毛。“尽管我有所保留，但我不会质疑这一点。”他再次在购物袋里翻找，这次拿出两瓶啤酒，递给杰森一瓶。“在此之前，我建议你喝酒忘忧。你现在下班了。”
“不了，”杰森说，“没心情。无论是否下班，我都需要保持警惕以防——”
世界开始震动。
杰森和丹斯震惊地看着远处，一座高塔在邻近的城市中迅速升起。它像一根尖塔，几乎是一支巨大的长矛，从大地深处猛然刺出。杰森甚至看不到它的起点；随着它的出现而召集的沙尘暴遮蔽了塔基。它高耸入云，比最高的摩天大楼还要高出许多，仿佛是一座通往地狱的恐怖门户。尖塔的侧面黑暗而无窗，由一种比黑色更深的大理石构成，更像是吞噬色彩的虚空而非色彩本身。
从那的黑暗中，散发出一种颤抖的黑色尘埃，如同暗色的萤火虫，同时向四面八方喷射而出。几粒尘埃落在杰森的脸上，但他感觉这尘埃就像轻柔飘落的雪花一样温和，仿佛冬天提前宣告了它的到来。它们不伤人、不灼烧——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但不知何故，凝视着这些尘埃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再想想，”杰森叹了口气，又重重地叹了一声，“我还是要那瓶啤酒吧。该死的星期三。”
从远处看，埃拉特众神目睹了一座#*@$&@#*$的方尖碑在地球上崛起。
建筑崩塌，肉体融化，为它的上升让路。方尖碑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败的尘埃，预示着更多灾难的到来。它是一个象征，一个承诺，标志着文明终结的第一步。
吉斯姆带着长长的叹息关闭了占卜之门，继续翻转他的硬币。“我想那个世界现在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看到它消失真令人难过，”马利德补充道，脸上露出真正的懊悔之情。“那是一个充满创意的源泉。只是可惜有魔力问题。”
地球在众世界中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它没有魔力。得知这一事实让吉斯姆感到惊讶不已，比他愿意承认的还要多。魔力是生命的基础构建块之一；其传播对于形成能够进行理性思考的生物至关重要。然而，尽管地球缺乏魔力，但它却凭借纯粹的生物进化和坚持不懈的努力建立了智慧。
地球的异常性质也是#*@$&@#*$如此长时间才站稳脚跟的部分原因。由于没有魔力焦点可供侵扰，它们无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动地增强力量，从而限制了它们的影响范围。建造仅一座方尖碑就需要窃取无数生物的生命能量。创造更多的则需要数月时间。地球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与快速而猛烈的毁灭不同，它的终结将是缓慢而痛苦的。
这是被#*@$&@#*$盯上的世界所能得到的唯一喘息机会。
“应该还有时间利用一下杰森，”吉斯姆说着准备抛掷硬币，“前提是他不把自已引向早逝的坟墓。”
马利德疑惑地盯着他。“杰森？”
“原始人。”
马利德恍然大悟。“啊。你记得他的名字？”
“当他扔掉手镯的那一刻，他就赢得了这个名字。”抛掷，叮当，正面。“那是我的失败，我不打算让它重演。罗布和杰森之间，我们一直低估了地球主导生命形式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