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合上书。“但好吧，让我们谈谈。是关于我当领导者的事，还是哈比族终于对我们发起了伏击？考虑到我的帐篷外面没有尖叫和呼啸的箭矢，我猜是前者。”
值得称赞的是，戈罗斯继续平静地说：“你说得对。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困扰的事情，我们可以先谈谈那个。”
“昨天真是糟透了。真的就这些。”
事实证明，总共有五个瘟疫哈比的分支居住在城市里。一旦里亚丁的游侠们杀死了第一个，埃尔纳利尔便决定不再隐晦行事，而是让剩下的四个陷入狂暴状态。结果是……非常具有启发性。罗布了解到，实用类用户的瘟疫分支是非常强大的；虽然不足以威胁到高级战斗类用户，但足以轻易地碾过一群毫无防备的平民。他还了解了哈比身体可以弯曲的各种方式，至少当它们被腐败力量扭曲成像软糖一样时是这样，那些力量正在将它们的骨头融化成一滩胶状物质。
战后的清理工作也不好玩。美人鱼的水系魔法或许能洗净街道上的血迹，但却无法洗去孩子们在父母残破尸体旁哭泣的记忆。罗布知道这一点，因为他问过。
“昨天……”戈罗斯犹豫了一下，仔细挑选着措辞，“请原谅我的谨慎。通常情况下，我会通过提及我们从国王埃尔纳利尔的鲁莽行为中获得的优势来安慰你。许多哈比已经亲眼目睹了自已的同类被瘟疫控制和腐蚀。当我们与其他哈比谈判时，他们可能会成为有用的证人。但是考虑到你对平民死亡的态度，我担心提到这种可能性会冒犯到你。”
罗布疲惫地叹了口气。“我不是不切实际的人。我知道我们需要每一个可能获得的优势，而且将来有哈比为我们说话会很重要。只是……我们本来可以避免流血牺牲的，但还是有人死了。这让我嘴里发苦。”
他没有提埃尔纳利尔说他打算把埃拉特拉变成瘟疫游乐场的那部分，在那里尖叫声永不停息，乐趣也永不结束。透露这个除了打击人们的士气之外什么也不会做，而士气这些天来已经是一种稀缺的商品了。
“可以理解，”戈罗斯表示同意。“关于那件事，那么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但是，关于你最近晋升为领导者一事，我们有很多要讨论的。”
“你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来找我？”
“监督员内尔丽斯需要联系居住在恶魔领土内的其他监督员，并向他们通报我们的情况。穿越矮人无线电网络这个错综复杂的迷宫所花费的时间比预期的要长。”
这是一个流畅而深思熟虑的回答。罗布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嗅到胡扯的味道。“你只是在等我自我毁灭，对吧？”他说道，“为一个可能第二天就屈服于‘平级提升’的新领袖铺设红地毯毫无意义。当我威胁那些囚犯时，我确实表现得相当强硬，所以我不能完全怪你。当很明显我实际上是要留下来的时候，你才觉得可以舒服地要求和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