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早已没有了用讽刺回应的念头。随着神灵开始咆哮，语速越来越快，他只能勉强保持清醒。“毫无意义，”凡人说道，“仿佛一个拿着手指画的孩子有权评判一幅历经无数岁月才完成的杰作。你了解塑造这样一个世界并确保其长久的精心平衡吗？”
罗布告诫自已要保持清醒，尽可能隐藏自已的想法。“我……让他自说自话了。只要……坚持住……好晕……”
“真是极具讽刺意味，你竟然继续将我们视为仅供埃拉特拉毁灭的存在。事实上，没有我们的指引之手，这个世界早在数千年前就已自我毁灭。以地牢为例，它们的存在有着多重目的。除了允许强大人物崛起以确保国家稳定外，它们还减少了埃拉特拉战斗职业者的总人口，防止他们过度集权，并使得各领地不愿发动大规模战争。如果没有地牢，在人类出现在这个层面之前很久，灾难级事件就已经发生了。”
罗布已经无法呼吸了。没有他的属性和技能，他很确定自已在吉斯蒙特的胡言乱语中早就崩溃了。他强撑着准备迎接更多的话语——但系统通知突然弹出。
这一幕如此震惊，如果他的心脏还能正常工作的话，恐怕会给他来个心脏病发作。
“全能抗性等级提升！2 → 3”
当吉斯蒙特再次开口时，神灵的话语比之前更容易承受了。
“你忽视的许多埃拉特拉设计的其他方面，实际上对其生存至关重要。每个领地的植被特有的颜色加深了它们的孤立主义倾向，降低了重大战争的频率，确保了国界的稳定。基于火药的火器如果被赋予技能和阶级，将会破坏权力平衡，因此我们从系统中移除了它们，并在成功击杀后限制经验值的获取。后来引入人类时，我们在他们身上植入了高级别作为限制因素。否则，他们更高的生育率将在几代之内导致他们占领埃拉特拉的大部分地区。”
又一个系统通知。
“全能抗性等级提升！3 → 4”
又一股压力从他身上减轻。
利维坦被添加到世界的边缘，作为一种威慑力量，阻止埃拉特拉人走得太远而被虚空吞噬。精灵可以通过阳光吸收能量，因为在发生意外灾难摧毁大部分植被和动物生命的情况下，至少有一个种族能够存活下来。我可以谈论我们所采取的预防措施数小时之久，但我完全清楚你不会欣赏其中任何一个。在你看来是无意义的残忍行为，在我们看来却是目的和长久之计。
最后，罗布找到了回应的意志力。不幸的是，他还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来理智地回应，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是想要激怒这位几乎让他癫痫发作的大喊大叫的神灵的念头。“节省影响力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积攒并节省了比我所有同僚加起来还要多的影响力，我会随心所欲地使用它。”
当囤积者终于打开他们的口袋时，总是要害怕。罗布暗自发笑，这个想法伴随着他无法理清的各种情绪。“你会讨厌这个的，但是你刚才说的任何话都没有改变任何事情。设计得再好的笼子仍然是笼子。无论是否采取预防措施，你能否认埃拉特拉是为了你们自已的娱乐而创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