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逻辑无懈可击……如果她能忽视内心沸腾的怒火。她上次遭遇的沃尔图瘟疫,给她留下了至今仍在折磨她的腐败病症。它的死亡远远不足以作为报复。现在,第二个沃尔图又试图愚弄她,而她应该对此视而不见吗?
不。或许谨慎的做法是避开首都城市,在其余哈比领地中搜寻经验值,但她不是面对挑战就畏缩的新生儿。她是龙族后裔。真正的龙族后裔。埃尔纳里尔将用鲜血和火焰来偿还他的罪行。
拉格纳维意识到自已的欲望源于傲慢。但她并不在乎。如果她不能随心所欲地使用自已所积累的力量,那又有何意义呢?
一个接近的身影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过身去,看到被她召唤的男人站在几英尺之外,尽管他迟到了4分13秒。考虑到他的情况,她会给他一些宽容。“沃斯哈特。”
“我的女王。”她的侍从向她点头。“您想见我?”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沃斯哈特的身体微微佝偻,黑眼圈深重得仿佛涂上了颜料。对于一个龙族女王的侍从来说,这种不可接受的虚弱只会引来秃鹫的围攻。
然而,即使其他侍从现在就想罢免他的职位,拉格纳维也不确定沃斯哈特是否会在意。他还在为失去妻子而痛苦。声称你的家人准备战死沙场是一回事;亲眼目睹这个可怕的誓言成为现实则是另一回事。到目前为止,龙族后裔的损失虽然稀少,但稀少并不意味着没有,而沃斯哈特的妻子恰好在这场战争游戏中运气不佳。
他眼中的痛苦是拉格纳维所熟悉的。
“如你所知,我将前往哈比首都,”她开始说道,“我打算直奔那里,不走弯路也不做过多的休息。在路上,我不太可能遇到除了偶尔出现的哈比人之外的任何东西。”
她与他对视着。“但是。尽管可能性极小,但我仍有可能遇到……其他人。”
沃斯哈特的身体僵住了。他的面部肌肉不时抽搐,仿佛一锅即将沸腾的情感。“我明白了。”
拉格纳维给了他三秒钟的宽限期才继续说话。“你那个叛逆的女儿。她叫什么名字?”
沉默。
“梅内思,”他终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仿佛它是一个诅咒。沃斯哈特懒得问为什么拉格纳维想知道。在哈比俘虏透露的零散信息中,有一个有趣的事实是关于人类核心团队的构成。四个精灵、两个恶魔、那个人类自已……
还有一个龙族后裔。与沃斯哈特被放逐的后代同岁、同高、鳞片颜色也相同。
这可能只是巧合。但在埃尔纳里尔事件之后,拉格纳维不愿接受如此简单方便的解释。
梅内思。拉格纳维记住了这个名字。“我会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幸运地遇到了那个人类的团队,并且我对他们中的龙族后裔使用‘辨识’法术,发现他们的名字与你女儿的名字相符……你会让我怎么做?这不是谜题也不是考验。我让你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