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临国,盛德二十八年,春,先帝驾崩。三皇子南谨渊继位。两年之内,以雷霆手段震慑朝廷、稳固朝纲,实行改革,天临国呈现百年盛况。
无人知晓,一个既没有母族支持,又没有先帝信任的三皇子,是如何废掉太子,坐上那万人敬仰的位置。也无人知晓,一夜之间,为何先帝的五位皇子中只有五皇子——南谨辰,被封为了辰王,而其他的三位却不知所踪。
先帝在位时,这位辰王便与三皇兄形影不离,自诩只喜游山玩水,美人美酒。想来,陛下是也是念着手足之情,以及辰王那不争不抢的性格,才将其留了下来。至于其他的三位皇子,是死是活,便也没有人关心了。
“皇上,小侯爷此时正在花满楼与人争吵,对面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子。”南谨渊面前正跪着一位黑衣男子,谈起小侯爷的眼神间透露着嫌弃。“呵,他还真有雅兴,都跑到花楼了。”南谨渊嘴角微抽,满脸都是不屑。对面前的黑衣人命令道:“继续盯着,人死不了就行。”
这位小侯爷不是别人,正是定北侯府留下的唯一血脉云清初。此人从小不学无术,目不识丁,骄奢淫逸,但偏偏生得一副雌雄不辨的好容貌,所到之处风云不止。
冷竹回复道:“属下遵命。便消失在了原地。
南谨渊那指节分明的手指,着手中的茶杯,眼眸中透着深意,身上散发着少年帝王的气息,让人不容忽视。
花楼中的男子,五官精致而立体,眼眸宛如秋水,清澈明亮。一身白色长袍,腰间束着青色云锦腰带,衣袍下摆绣着竹叶纹饰,使得本就美的雌雄不辨的人,更添了一股柔美之气。怀中揽着一位身着红衣的美艳女子,硬生生地将云清初衬托出几分阳刚之气。
“你小子算哪根葱,敢和老子抢人,活得不耐烦了?”说话之人正是户部尚书之子王迁山。
“呦,这天临还有不认识本侯的人?真是笑话,哈哈哈哈哈。”
“暮山”。
“咳咳咳,主子乃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谁人敢在此造次。”暮山不自然地介绍着。
云清初给暮山投去欣慰的目光,心想:“这小子不错,在我的影响下,还是有点长进的。”
“哈哈哈哈哈,本公子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也配跟我抢人。看你长得不错,要不爷把你们一块都收了,一起伺候爷,哈哈哈哈哈哈。”
王迁山用那恶心的眼神打量着云清初,看得云清初直反胃。
云清初看向了暮山。
暮山立刻飞身上前,以手为爪,将其眼珠子挖了出来。速度之快,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一人的惨叫:“啊,我的眼睛,好痛。”
只见那发出惨叫的人双目凹陷,下面淌着两条血痕,本就布满横肉的面部因为疼痛显得更加狰狞。
“啊,云清初,你竟敢,你竟敢伤我,你们这些废物都愣着干嘛,快给本公子抓住他,本公子今日要将他扒光了,扔到大街上。”随着王迁之话音落下,尚书府的侍卫纷纷朝着云清初的方向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