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谨渊已经坐在主位上,而他的旁边坐着的是楚卿尘的养父,也就是前丞相。他辞官后,便一直孤身在乡下住着,楚卿尘劝了很多次都不回来。这不,也就是楚卿尘的终身大事,才将他请了回来。
这么多年来,他亲眼看着南谨渊兄妹以及楚卿尘一起长大,公主能成为他的儿媳妇儿,他是再高兴不过了。他满眼慈祥地看着一对璧人,脸上洋溢着幸福地笑容,“真般配”,他不由地感叹一声。
云清初赶来后,看到的便是南谨渊同一个老爷爷坐在主位上,显得他都老成了几分。她朝着南谨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见新郎与新娘在宾客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喜堂,便开始扮演起了“司仪”。
“吉时已到,新人行礼!”云清初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兴奋,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担任司仪,还是有些激动的。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新人缓缓转身,面向天地。
“一拜天地,愿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新人从此结为连理,白首不离。”云清初的声音中带着庄重和虔诚。
新人深深一拜,随后转身。
“二拜高堂与兄长,感谢父亲养育之恩,兄长提携之情,从此新人将携手共进,不负荣光。”
那老头儿此刻已经热泪盈眶,看着儿子儿媳,开心不已。颤抖伸出双手,示意起身,“好好好”,手中的手帕还时不时地擦着眼泪。
南谨渊则是目光一直停留在云清初的身上,阿初永远都是那么地耀眼,无所不能。
云清初感受到南谨渊那炙热的目光,则是反眼瞪了回去,仿佛在说:“注意场合。”
南谨渊见状,眼神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在无人关注的角度,朝云清初抛了个媚眼。吓得云清初急忙朝周围看去,发现没有人看见,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又继续主持仪式了。
最后,新人相对而立,新娘的红纱轻轻摇曳,新郎的眼神中满是深情。
“夫妻对拜,从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新人相对深深一拜,周围的宾客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喜堂内洋溢着幸福和喜悦的气氛。
“送入洞房!”云清初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喜堂之中。喜堂内,欢声笑语尚未散去,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酒香。
突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冲出,动作迅速而果断,一把抓住了公主的手腕。公主惊呼一声,周围的宾客也是一片哗然,楚卿尘立刻上前阻止,却被那人一掌推开。
“你是谁?放开她!”新郎怒吼,但那人只是冷笑一声,不发一语,拉着新娘便往外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一群士兵如潮水般涌来,将喜堂团团围住。他们身穿铁甲,手持长矛,面无表情,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士兵们迅速列队,让出一条通道。
“恐怕今日是入不了洞房了。”一位将军缓缓走来,声音中带着些许沧桑。
“武安侯!你放肆!”这时,那老头儿冲在了最前面,看着眼前之人,震惊不已。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武安侯今日是要造反啊。
“楚前辈,对不住了。本侯也是迫不得已,本想着等公主与楚大人完婚,再做打算。谁知那小白脸儿,竟将本侯的妻儿扣在了皇宫,本侯不得不提前动手。”说着嫌弃地看了一眼云清初,这云穆萧生前也是声名在外的英雄,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小白脸儿。
这话被云清初听见她就不服气了,长得好看还有错了?便出言回怼道:“小白脸儿怎么了?至少我长得帅,不像你,长得丑还出来吓人。”
“你……”,武安侯的长相是那种传统的糙汉大胡子形象,当年同云穆萧走在一起时,总是被认家的父亲。云清初这么一说,顿时气得跳脚。指着云清初的鼻子道:“云兄当年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这么多年来,不仅认贼作父,还助纣为虐,亏本侯当时还想着将女儿许配给你!本侯真是瞎了眼了!"
“什么意思?”云清初顿时紧张起来,看着武安侯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武安侯的目光在云清初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冷冷一笑:“定北侯府当年的惨状,你似乎是忘了!”说完,便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一眼云清初。
“闭嘴”,南谨渊此刻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随着话音落下,一股强劲的掌声朝着武安侯而去。他用尽全力才堪堪躲过一些,随后一口鲜血吐出。
武安侯看着身后墙上的深坑,心中有些后怕。皇上为何会对自已手下留情。
云清初见南谨渊状况不对,上前轻声问道:“阿渊,你怎么了?”
南谨渊看着缓缓靠近自已的云清初,感受到宽大衣袖下,与自已十指相扣的小手,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眼角微红,眼神躲闪,似乎是有些害怕,“阿初不要听他乱说!”
云清初闻言,定是南谨渊知道些什么,但也没有追问,而是轻轻捏了捏南谨渊的手道:“阿渊放心,我不相信他,他就是胡说八道的。”
随即,看向武安侯嫌弃道:“你说说你,也活了一把年纪了,学人家胡说八道干什么!真想不通当年我爹为何会同你玩儿的好,定是被你威胁了!”
“黄口小儿,莫要污蔑本侯!”武安侯也是个莽夫,这么容易就被云清初激怒了。“本侯所言皆是事实,你爱信不信!”
“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样!”云清初那嚣张的样子,若不是他长得好看,公主都想从那叛军的手中挣脱,过来打他两巴掌。
南谨渊闻言,不安的情绪瞬间被治愈了,嘴角微微勾起,深情地看着云清初,一点儿都不避讳。原本还在生气的老头儿也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看着眼前的儿子若有所思。
武安侯是个暴脾气,一把将公主拉过,将匕首抵在他的脖颈道:“南谨渊,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快把本侯的妻儿放了,否则,这安临公主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吗?”云清初与南谨渊对视一眼,看向武安侯的眼神中满是戏谑。
武安侯见状,立马觉得事情不对劲,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你们在笑什么?”
“先看看你手中的是谁吧!”
武安侯闻言,立马松手,将公主的盖头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