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徐太医小心翼翼地为云清初缝合伤口。整个过程中,云清初紧咬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顾肖与暮山对视一眼,便低下了头。南谨渊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伤口,眼中满是疼惜。
终于,随着徐太医最后一针的落下,伤口被妥善地处理完毕。
南谨渊将手拿开,不禁诧异道:“这次怎么这么能忍?”
云清初适应了一下光线,笑着说道:“累了,喊不动了。”脸颊上还带着一点点泪痕。
南谨渊闻言,嘴角微微抽搐,本想夸赞的话语一时之间竟哽在喉头。
徐太医呼了一口气,缓缓收起药箱:“小侯爷,伤口已经好了,但接下来的半个月仍需悉心调养。饮食上,务必保持清淡,辛辣之物万不可沾,以免刺激伤口,影响愈合。”
“再者,伤口切记不可沾水,以免感染,每日伤口需要换药。等老臣回宫后,写一份详细的单子给您。”徐太医补充道。
“徐太医,烤肉能吃不?”云清初心存侥幸的问道。
“小侯爷,烤肉虽美味,却多属发物,易引发体内热毒,对伤口愈合不利。您还是忍一忍,待伤势痊愈,再行享用也不迟啊。”徐太医苦口婆心地劝诫着。
“可是……”云清初苍白地解释着,企图可以说服徐太医。
“没有可是,听太医的,你还想不想好了?”南谨渊严肃道。
“哼,不吃就不吃。”云清初的嘴巴撅的老高。
“冷竹,将徐太医送回去。”南谨渊吩咐道。
“不用,不用,老臣自已回去就行。”徐太医一想到那个楞头小子,二话不说,扛着自已就跑的样子就打怵。
“徐太医,您放心,晚辈不会扛您老了,刚刚是事出有因,冒犯了。”冷竹不好意思道。
“围场地势险峻,还是让冷竹送你吧。”南谨渊解释道。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徐太医也不好推辞,便拱手道:“多谢皇上。”
“皇上,咱们也回去吧?”云清初试探地问道。
“嗯,所有人,随朕回宫。”
云清初刚走一步,手掌的疼痛便迅速传来。
“嘶”,云清初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南谨渊关切的问道。
云清初举起双手道:“手有点疼。”
南谨渊连忙拉过云清初的手一看,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
“应该是刚刚抻到了伤口,又裂开了,你不能继续走了,否则还没回去,伤口就全都裂开了。”南谨渊严肃道。
“那怎么办呀,咱们刚刚出来也没有骑马呀。”云清初疑惑地问道。
“小侯爷,属下背您回去吧。是属下保护不利,才让您受伤的。”暮山低着头说道,语气中满是自责。
“不行”,南谨渊连忙喊道。
云清初正准备答应,就被皇上给拒绝了。“为什么不行?臣觉得非常行。”云清初只当是南谨渊又嫌弃自已矫情了。
“朕……朕对暮山有安排。”南谨渊不自然的回道。
“什么安排?”云清初可不记得自已有答应把暮山给南谨渊用。
“刚刚有人来报说,顾肖那边需要人手,暮山需要去一趟。”
刚回来的顾肖???
“皇上,属下没……”
“顾肖,暮山给你,人手够了吧。”南谨渊紧忙打断说道。
“额……够,够了。”顾肖虽然疑惑,但也不自然地应下了。
“小侯爷,这……”暮山犹豫地看着自家小侯爷。
云清初看向南谨渊,见对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对着暮山道:“去吧,事情办好了,皇上会有赏赐的。”
“是吧,皇上?”
“是”,南谨渊咬牙道。这个云清初,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吃亏。
“听见了吧,暮山,快去吧。”随后,云清初用嘴唇无声地说了一声“九”。
暮山:“……”
他当然知道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赏赐分成,他九,自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