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你有病啊,轻点!”这一幕,让原本紧张的气氛中添了几分微妙。南谨渊见状,眉头微皱,急忙问道:“没事吧?”
云清初摇了摇头道:“没事,碰到麻筋了。”南谨渊自然知道云清初是怕自已惩罚奕泽,故意这样说的。随即,目光如刀般射向奕泽,厉声道:“再有下次,就给朕滚!”
奕泽这才意识道,云清初一定是受伤了,怪不得刚刚嗅到一丝的血腥味儿,连忙道歉:“云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
云清初见他一脸自责,故意板起脸孔,实则心中已软:“好了,本侯没事,逗你的。”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缓和了不少。
这时,小侯爷才想起一旁还站着一个人,便转头介绍道:“这位是……”话未说完,就被奕泽打断:“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的新表弟吧?”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云清初一脸无语,狠狠地拍了他一下:“滚,什么新表弟,这是琉璃国太子身边的大红人,墨晨。”
说着,他看向墨尘,略显尴尬地补充道:“这人是我表弟,叫奕泽,小屁孩儿一个,脑子不好使,你不要介意哈。”
墨尘闻言,笑着回道:“无碍,小侯爷身边的人都很有趣。”
南谨渊在一旁听着,嘴角微微一撇,冷哼一声……
到这里,晚宴已经拉上了帷幕,众人纷纷离去。而南谨渊由于担心云清初的安危,便将其安排在了自已的寝宫——养心殿,而自已则是宿在偏殿的软榻上。
奕泽在宫里并没有住处,云清初又不忍心将其赶回去。毕竟,那小孩儿也是因为自已才会擅闯皇宫的,就让其住在了青云阁。
奕泽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微闭,眉头紧锁,神色间难掩凝重与复杂。回想起近日种种,他的心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纷乱而无序。
从那日云清初进宫后,奕泽便回了暗夜阁。处理着近日所落下的事务,同往常一样,将自已关在暗无天日的暗室中,研究着新的武学功法,那是师父给他留下的……
奕泽,5岁时被师父收养,也就是上一任的暗夜阁阁主。他自幼,便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武学功法,一学就会。令无数人羡慕与嫉妒,也得到了师父独有的认可。
从此,奕泽的生命中只剩下两件事:习武、杀人,不断地循环往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沉浸在无尽的训练与任务之中,汗水与鲜血交织成他成长的轨迹。
他的功力日益见长,一度成为暗夜阁的最强者,心志却也在无休止的杀戮中逐渐扭曲,变得冷漠而嗜血。在他眼中,生命似乎失去了应有的重量,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
无数次的刀光剑影,无数条生命的消逝,让他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即便那些无辜的亡魂也让他夜不能寐,但他始终坚守着对师父的忠诚,认为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但是那一日,一切都变了。师父不再是师父,那些曾经以为的慈爱与教诲,竟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与背叛。愤怒与绝望如潮水般涌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挣扎。
在那一刻,他仿佛挣脱了束缚已久的枷锁,血洗了整个暗夜阁,而自已则坐上了那个位置,从此暗夜阁在江湖名声大振。
但在那场杀戮中,他留下了师父唯一的儿子——嗜影。或许,是内心深处那一丝未泯的良知,让他无法对其下手;又或许,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已。
这些年,奕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情绪,没有期待,更没有希望,不停地习武,不停地训练……直到遇上云清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