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见过这样的,难道不正说明像程治国这样的好男人非常罕见吗?
“他已经把房子给了我,我现在就是户主了。”
“这是不可能的!”
娄小娥根本不相信。
即便这句话是秦淮茹亲口说的,就算她拿出了证明,娄小娥依然认为是程治国伪造的。
还是那句话,
如果程治国真的那么好,她宁愿把自已的头拿来当足球踢。
“你相不相信都没关系,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别人的,只是觉得你人不错,所以才告诉你。”
秦淮茹诚恳地说。
娄小娥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么快就赢得了秦淮茹的好感吗?
呼!
虽然气得肺都要炸了,
但是也算是有了些进展。
不错不错,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她很快就能成为秦淮茹无所不谈的好友,
那时劝她远离程治国就名正言顺了。
再接再厉!
“还要继续写吗?”
秦淮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快过年了,爸妈,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身体,等过了年,我会回去看你们的。
秦淮茹。”
娄小娥很快就写好了:
“地址到时候买邮票的时候,让他们帮忙写吧。”
“好,我知道了。”
“好了,我去煮早饭,一会儿再来找你玩。”
娄小娥被秦淮茹的话搞得头脑发昏,不想再聊下去了,
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你,小娥。”
娄小娥摆了摆手,不再目送秦淮茹离去,独自回到内室,直接倒在了床上。
“小娥,你怎么样?”
“挺好的,只是昨晚熬夜,现在特别疲惫。”
“那你多休息会儿,我得走了。”
“嗯,路上小心。”
秦淮茹合上门,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正如她预料的那样,
像娄小娥这般直率的女性,确实很天真。
只用几句貌似“真心”
的话语,就能让她轻易相信,并成为朋友……
这样,自已在这座院子里总算有了第一个盟友。
……
黄昏时分,
程治国手提三四个箱子回到了院子,
这些都是他在比赛中获得的奖品,
包括一箱罐头,一箱牛肉和一些生活用品。
当然,他并不是一路拖着这些东西回来的,而是从厂里出来后将物品放入系统,到院子门口才拿出来的。
刚迈进前院,他就向院子里的人热情打招呼:
“喂,三大妈,您还在忙呢?”
正忙着扫院子的三大妈直起身,不解地望着程治国。
这家伙平时总是对他们冷冰冰的,今天为何变了个人似的。
“您能猜到我手里拎的是啥吗?”
程治国哈哈大笑,引来周围许多人的关注,
他扬了扬手中的箱子,“这里有牛肉、罐头,还有一些调料。
今天参加了四级技工大赛,我获得了冠军,这些都是我的奖励。”
三大妈一脸茫然,
她开口问过什么了吗?
谁会关心他手上提的东西?
周围的很多人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目光,但三大妈心里却嘀咕,
这小子显然是来炫耀的。
“是嘛,治国,听你这么一说,你确实挺棒的。
听说拿冠军可以跳一级,是真的吗?”
“没错,刘婶,明年的六月我就成正式的五级技工了。”
“五级技工……”
人们盯着程治国年轻的脸庞,更加感到羡慕。
“入厂才四级技工,如今又升为五级,咱们这里还真是出了个能人啊。”
有人低声苦笑。
“哎,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早。”
程治国随意挥了挥手,“等到将来成为了八级技工,你们再夸我也不迟。”
“那我们不打扰你了。”
程治国边说边步入中院,
但他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在中院展示了更多的奖品,
特别是在接近贾家时,他特意提高了声音,
他知道今天贾旭东没有去厂里,应该在家。
“嘿!何雨水,大伯家饭菜真香,要不要哥带点儿好吃的给你?”
“来,叫大哥一声试试。”
“不想叫?没关系,不叫就不叫吧。”
“等一会儿你哥回来了,告诉他我拿到了四级技工比赛的第一名,他一定会高兴的。”
何雨水不屑地瞥了一眼,轻哼一声,根本不予理睬。
还真是个人见人嫌的角色。
周围的人也是一脸无感。
连小孩子都要欺负,简直无可救药。
娄小娥从门缝中望着程治国趾高气扬的样子,心底充满轻蔑,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秦淮茹有任何好处?
“你得意个啥,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她嘴硬地说着狠话,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拿了第一,工厂里的那些高级技师难道都在吃闲饭?
这种等级制度,弄得一片乌烟瘴气,连条狗都能有个级别。
“哎呀,一大妈,老易还没有回来?”
“要不你出去找找吧,他今天心情不好,别做出傻事来。”
程治国进门之前对一大妈说,这话气得一大妈差点拎起板凳砸过去。
这是什么话?
简直是没规矩的败类!
但一大妈看了看天色,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按照常理,易忠海这时候应该回来了。
“切!不过就是一个第一,有什么好炫耀的!我儿子也是第一,他哪有我儿子那么高调?”
贾家,
贾张氏坐在桌旁,朝门口啐了一口。
程治国的嗓门这么大,她怎么听不见?
她瞟了一眼旁边的贾旭东,安慰道:“儿子,别听他的,你也是第一,一点儿也不比他差。
再说了,他刚进厂就拿第一,可能是靠作弊来的。”
贾旭东在家里闷了半天了,
整个人似乎失了魂。
贾张氏看他这模样,不敢让他一个人出门,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其实,这个第一也是靠作弊得来的。
贾旭东看了一眼贾张氏,冷哼一声,没有作声。
程治国拿第一,贾旭东并不感到意外,
那小子昨天九秒就拧好了一个螺丝,作弊手法比他还高明,还更加狡猾,
不拿第一才怪。
虽然这么说,但当事情真正确定下来时,又是另一回事,
他一个初级工人挑战了一个高级技师,
显得他自已笨拙得不行,不知天高地厚,
你不输谁输?
恐怕很多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幸好今天他没去工厂,否则还不知道会遭多少嘲笑。
……
阎家,
餐桌上,
三大妈告诉阎埠贵,程家把三间房的户名改成了秦淮茹。
阎埠贵冷冷哼了一声:“真没出息。”
这种重要的家产,应该由一家之主掌管,交给女人只会败家。
如果秦淮茹一走了之,程治国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即使将来有了孩子,房屋归属还得看秦淮茹的眼色。
更何况这几间房是程建军夫妇辛苦买来的,
程治国这么干,不是忘恩负义,将来怎么面对自已的父母?
“其实程治国不怕秦淮茹跟别人跑了。”
三大妈很清楚阎埠贵的心思,说道:“今天他在厂里获得了四级工的第一名,明年就会升到五级工,日子会越来越好,根本不用担心。”
秦淮茹没有工作,也缺乏经济来源,稍微有点选择的人绝不会离开程治国的。”
阎埠贵默不作声,心中盘算着:
等升到五级工,
程治国的薪水几乎已经是他的一倍半了。
他在工厂工作了多长时间?
而自已呢,教了一辈子书,却无法再有什么作为。
想着这些,他感到一阵胸闷,低头默默地吃饭。
真是个让人心寒的世道……
“老阎!老阎!”
外面传来了一个妇女带着哭腔的声音。
阎埠贵一家立刻站起来,只见那妇人眼眶泛红,急匆匆地进了门。
“易嫂子,出了什么事?”
三大妈赶紧扶住她。
“老易出事了。”
易嫂子哽咽道。
三大妈焦急地对阎埠贵说:“天都黑了,他还没回家,我沿着去轧钢厂的路去找,看到他在河边抽烟发呆。
我劝他回去,但他就是不肯,一句话也不说。”
“那种样子真是太吓人了。”
“老阎,你快去劝劝他,别让他做出傻事来!”
阎埠贵皱起了眉头,顾不上吃饭,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叫老刘他们一起去吧。”
“老刘和小柱子已经过去了,我……我去再叫人。”
“不用再找别人了,你带我去就行了。”
阎埠贵不熟悉去轧钢厂的路线,生怕找不到人。
“好,好!”
一大妈惊慌失措,阎埠贵说什么都答应。
一行人急急忙忙地赶往河边。
“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阎埠贵路上问道。
“不清楚,老易什么都不肯说。
但我觉得肯定和程治国有关系。”
一大妈擦着泪,愤愤地说,“那小子之前来警告我,说今天老易会倒霉,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又牵扯到程治国!阎埠贵不禁皱眉。
易忠海都快五十岁了,还只是厂里的七级工,究竟是什么能让他因为程治国的打压而想不开?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沿河前行,不久,他们发现河岸边聚满了人。
挤进人群,看见易忠海坐在河边的石阶上,默默地抽着旱烟。
刘海中和傻柱等几人站在旁边不停地劝说着,但易忠海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老刘,傻柱。”
阎埠贵走上前,问候道,“出了什么事?”
“都是程治国那家伙干的好事。”
傻柱愤愤不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