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对着易忠海说:“易师傅,院子里负责管理的人还有谁,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此时,站在易忠海身后的刘海中与阎埠贵也向着熊国正问好。
“那么就去我家谈吧。”
易忠海回答,他感觉疲惫不堪,今日本是想要给贾家讨个说法,结果被程治国搅得一团糟,甚至让他的威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让他们分散开,不再吵闹。”
临行前,熊国正再次吩咐。
保安们望着程治国,后者立刻见机行事,笑着说:“安心吧,除非她自已再找上门来,否则我又怎么会再去找她麻烦?”
听到这话,连安保们都情不自禁地扯动嘴角,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随着易忠海几人进入室内,贾旭东和他的母亲被拖回房间,程治国回到自已的家中,但院子里的人群并未轻易散去。
这出闹剧实在太过离奇,大家自然都想知道事情究竟发展到了何种地步。
“大家想想看,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大声问道。
“有什么好猜的,照这情形看,贾旭东老婆八成是晚上走错了路,误入了程治国家……”
众人环视一圈周遭的房屋,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两户紧挨着建造的房子结构相同,加上夜晚视线不佳,走错门也是常见的事情。
“可是,如果秦淮茹真的走错门了,程治国为何不直接提醒一声?直接动手呢?”
提出疑问的人被周围的群众鄙夷的目光所覆盖。
昨晚大家见到过秦淮茹的样子,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太可能选择多管闲事,毕竟这错误不在他人身上。
“该死的程治国!”
有人愤愤不平地咒骂着。
倘若换成自已,绝不会放过秦淮茹。
但如今……只能说一切太让人失望了。
“可这程治国真是过了,已经占了那么多便宜还嫌不够,竟动手打人,简直无法无天。”
一位大婶愤怒地说道。
“俗话说得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家设想一下,如果程治国不抢先一步,那现在是不是轮到贾张氏和贾旭东出手威胁了呢?”
众人一思索,发现这话有理。
对于失去儿媳的事,贾旭东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况且贾张氏是那种有机会就向上爬,哪怕没机会也要强行挤进去的人,这一回损失这么大,她必定要把程治国逼到绝境才肯放手。
程治国自然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用对方的手段对付对方。
虽然这种方法令人不齿,但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
否则眼下头痛不已的人,就是程治国自已了。
第九章 解决办法?
易府里,
熊国正望着面前三张阴郁的脸庞,轻声叹了口气,
他已经明白了为何这些老者对庭中的事束手无策。
只一个回合的接触,熊国正便感受到事情的错综复杂。
虽然新婚妻子上别人床的情况虽非首见,但他担任保安多年的生涯中,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尤其程治国自身并没有太大的过失,这使整件事情愈发难以处理。
“还是从头说说事情的始末吧。”
熊国正提议道。
易忠海静默抽着烟枪,保持沉默。
见到此景,闫步贵主动开口说:“贾旭东和秦淮茹昨天刚结婚,贾旭东因喝了些酒,睡觉较沉。
清晨醒来发现秦淮茹不见踪影,于是让大家帮忙寻找。
我们几乎将整个院子翻遍了也没发现她,直到程治国外出才得知,原来秦淮茹昨夜待在了他的房间里……”
“老太太当时是什么反应?”
“贾张氏昨夜并未进入贾旭东的房间,她只听说秦淮茹要上厕所。”
“……”
屋内一时陷入沉寂,每个人心中都对事件的原因有了自已的猜测。
“秦淮茹是哪来的,以前是否认识程治国?”
刘海忠摇了摇头:“秦淮茹是从乡村来的,不久前刚到四九城,在亲家居住了一段时间,来这个院落也就这一次,是来和贾旭东相亲的。
相亲那天,秦淮茹并没有与程治国有过面对面的交流,至于之后是否有往来,我们不清楚。
然而就算彼此熟悉……”
言语戛然而止,不过在场所有人都心领神会。
即便是熟识之人,秦淮茹也不会做出如此行为。
在这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无疑正是秦淮茹。
尽管贾旭东蒙受面子之辱,人们可能会讥笑他一阵,但不至于过于恶言相加。
可对于秦淮茹而言,情况则完全不同。
新婚之夜错进了别人卧室,即使是无心之举,也将面临来自四方的批评和责备。
那些诸如 ** 、不知羞耻、毫无底线的恶名,熊国正几乎能预想到,未来如暴雨般降临在秦淮茹身上,无论走到哪儿,她都将饱受非议。
这起事件发生后,贾旭东绝对不会再次迎娶秦淮茹,而如果程治国也拒绝她,秦淮茹的未来将毫无希望。
唯一的出路就是在新的城市重新开始,但这将非常艰难。
鉴于这种情况,可以认为秦淮茹联合程治国陷害贾家的嫌疑很小。
“因此,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合理解决这个问题。”
熊国正继续说道,“贾家肯定不肯善罢甘休,但刚才我们已经听到关于程治国的说法。
尽管这些说法可能有偏差,但他确实没有什么严重错误,就算他对秦淮茹有意,也有不少合理的理由。”
阎埠贵皱着眉头回答:“然而,他确实占有了别人的新婚妻子,即便她是自愿的,他在清醒状态下本可以拒绝。
而且,秦淮茹意识到与自已同床的是程治国时,一定不愿意这样做,无论从道德还是法律的角度看,这种行为都不应该被接受。”
熊国正摇头说:“你怎么能证明当时程治国是清醒的?你怎么能证明两人确实同床共枕?即便你能证明,秦淮茹会配合你的调查吗?”
现在的秦淮茹已经是走投无路。
只要有一点理智,她就不会在这关键时刻冒犯能够帮助她的人。
阎埠贵陷入了思考。
“相比争论对错,我们更需要迅速找到解决方案,否则这片院子永远不会安宁。”
“熊科长有何建议?”
易忠海吐出一团烟雾问道。
他这句话显然表明了他的态度:不想继续针对程治国,而是希望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对于易忠海来说,程治国的行为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关键在于确保院子里的安全。
先前对程治国的容忍显然已经引起了保卫科的不满,如果再允许贾家与程治国争执,院子必将陷入全面混乱。
到那时,自已的总管职位可能会不保。
因此,他必须首先解决当前的问题,再考虑如何处理程治国的事。
旁边的阎埠贵虽然心中不快,但也没有更多异议。
情况总是有一个处理的先后顺序。
“处理程治国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尽管他嘴硬,但他得到一位美丽的新娘心里肯定很高兴。”
刘海中补充道,“然而,他显然是不愿意支付任何赔偿给贾家,因此才发生了这样的争执。”
周围的人都点了点头。
然而,关键是贾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接受没有赔偿的结果?
嫁妆已经交纳,婚礼已经举行,结果却是让别人享用了,如果还让贾旭东默默接受新娘被人带走的事实,这不是在给他找茬吗?
“先带秦淮茹进来,详细了解下具体的情况。”
熊国正建议道。
“好,我这就去叫人。”
易忠海应声而起。
……
程家,
程治国回至房内,将门锁紧,见秦淮茹还在哭泣不止。
“哭有何益?跟着贾旭东那个小子又能如何?”
语气满是厌烦,“我看他命不久矣,不出几年便将归西,到时你须与贾家那位蛮横的主母日日相处,肩挑一众子女,你的生活该如何度过?”
秦淮茹抬头看向程治国,对他说的话并不信任。
程治国所言一字她也不信。
“你不相信,可以去试一试。”
程治国露出一丝微笑,“看看贾家还肯否接纳你。”
秦淮茹心中愤怒难抑,
深知自已的困境,抬头问程治国:“你愿娶我为妻吗?”
“此事我不感兴趣,但家中添个吃饭的人并无妨害。”
虽然秦淮茹略感失落,但她看到程治国并未将她无情驱逐,心中稍安。
片刻之后,易忠海到来邀请,
程治国也不多说,便让秦淮茹随行离去。
秦淮茹刚迈出屋外,院子里立即再次喧闹了起来。
有人大声起哄,有人嘲讽讥笑,甚至有人朝她唾弃。
放在五十年前,所谓男女苟合,被丢入猪笼的是女性一方。
虽如今法律趋向公正,提倡男女平等,但妇女的社会地位并未有实质性的提升。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没事儿生事吗!”
易忠海一声怒吼,领着秦淮茹进入家中。
面对眼前的熊国正等四位人士,秦淮茹表现得尤为忐忑。
她明白,自已的未来就握在这几人手里,可能被驱逐,乃至面临牢狱之灾……
“讲一讲是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