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有毒药的帮忙,俩人才找到逃跑的机会,还毒死了几名杀手。
不过两个孩子再厉害也不是一群杀手的对手,毒药很快就用完了。丫鬟一看生还无望,用自已的命与杀手搏斗,希望给自已小姐搏出一条生路。
她身上被刀剑砍得没一块好肉。
尽管如此,南荣杉杉还是逃生无望。
她以为自已也要死了,却在这时候,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扇朦胧的门,门后面站着一个大姐姐,大姐姐盯着她在发呆。
她第一反应就是求救,可是大姐姐似乎没有听到,还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南荣杉杉快急死了。
她真的好希望大姐姐救救她。
她还没有找到娘亲,没有救活爹爹,还有当姐姐,她不能死!
她害怕极了!生怕下一秒大刀就砍在自已细细的脖子上,脑袋咕噜噜的掉在脚边。
终于,大姐姐说话了……
直到现在,她回想起昨日的一切,还没有从那种被追杀的恐惧和对大姐姐的奇怪中回过神来。
丫鬟已经被救治,现在正在养伤。
她也已经把被追杀的事情告诉了大管家。
管家当时反应很大,惊得声音都破音了。
南荣杉杉虽然小,但是逻辑清晰,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关于零一的部分,她只说是突然出现的,救了她们后就消失了,还煞有介事的描述了一下零一的相貌。
关于朦胧的门,关于她咻的一下去到另外一个地方……这些她都没说。
她觉得,就算说了大管家也不会信的,说不定还会以为她得病了,从而也不信她被人追杀的事。
大管家又问了一些问题,南荣杉杉都说得条理清晰,再加上重伤的丫鬟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当即调了几个人保护南荣杉杉,又着人去调查,是什么人居然要杀一个他们南荣家的大小姐,她还是个孩子!
他隐隐觉得,应该和毒害家主的就是同一人,说不定主母的失踪也与那人有关,可他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家主是从宫里回来就昏迷的,主母是在外出途中失踪的,一桩桩,一件件,显然是有人要针对南荣家!
好在南荣家族人众多,下人也不少,否则定要焦头烂额。
大管家说会调查后,南荣杉杉就回了院子,丫鬟在屋里睡觉,她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杵着下巴忧伤的望着远处。
不知道娘亲现在在哪里,安不安全……
杉杉好想娘亲啊。
还有零一姐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小姐,你怎么坐在地上?地上凉,会生病的。”
一道担忧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南荣杉杉看过去,是丫鬟荣敢作。
她和所谓的当姐姐荣敢当是姐妹,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三岁,因着是家生仆人,俩姐妹都很忠心,所以取南荣的“荣”字为姓,姐姐性格稳重,做事利落,就跟在主母姑布薇身边。
妹妹荣敢当,会点功夫,人又活泼,就跟着南荣杉杉。
现在荣敢当受伤了,荣敢作就来照顾她们了。
“敢作姐姐……”
南荣杉杉看到她,再也忍不住一头扎在荣敢作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丫鬟一怔,随后轻轻的拍着自家小姐的小肩膀,心疼的哄着,“小姐,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奴婢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姐才三岁啊,她原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最幸福的孩子,要不是家主和主母遭难……
她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屋里,那里面躺着她的亲妹妹,她差点就……
回想起昨晚她看到的那一幕,妹妹浑身是伤,她差点晕厥过去。要不是小姐及时给止了血,妹妹根本坚持不到回来。
南荣杉杉哭了一小会儿,心里的悲伤得以发泄,这才抬起头来,抹抹眼泪道,“敢作姐姐,你是来看当姐姐的吧?你进去吧。”
荣敢作心里也担心妹妹,可小姐的善解人意也令她动容,要知道她只是一个下人啊,可小姐还是一口一个姐姐的唤她们,丝毫不把她们姐妹当奴婢。
她道,“好,等奴婢看了敢当,再来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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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接了个电话后,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奇怪。
刚刚组长打电话给她,说上头还没有决定好是否继续“大力士”的研究,组里考虑到她之前的辛苦,决定给她放个长假,这是两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她从十八岁进入机构,哪天不是埋头苦干?
不过她没多想,也许就是因为两年来她都没怎么休息过,所以才特意给她放长假。
既然让她休息那就休息吧,正好她好好研究下那把扫把。
不过奇怪的是,三天过去了,无论她怎么拿起又放下,光幕还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那个小奶娃也不见,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
想不通就不想,难得闲下来,零一看看外头天已经黑了,肚子也咕咕叫,便打算出去吃点东西,顺便逛逛南市。
以前只顾着读书学习,没什么时间出去,后来成年就进了机构,更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更加没机会出去了。
她居住的小区周边有一个夜市,什么吃的都有,零一直奔那里。
逛了一大圈,什么都吃了点,感受了一番沿途的烟火气息,直到肚子撑得圆圆的才往回走。
进电梯的时候两只手还抬着几根肉串撸得满嘴油。
冷不丁的,电梯门开了,进来了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
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帽檐压得很低。
按说对方只是随意的瞥了她一眼,零一心中却警铃大作!
几乎是本能的,她想离开这个电梯。
因为她从小就有一种直觉,一种对于危险的感知。
和父母一起出车祸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这种感知才让她捡回一条小命,父母却永远的离开了她。
而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和那随意的一个眼神,都让她汗毛直竖。
最关键的是,他没在玩手机,也没有按楼层。
零一先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吃着肉串,一边头脑风暴快速思考着对策。
她虽然是特殊人才,但并没有功夫,也就是说,假如这个男人真的会伤害她,她只能逃,不能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