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站在顾氏集团总部顶层的全景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咖啡杯，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桌上那份刚刚签署的战略合作协议。
这是她上任以来最重要的一战。
"林总，顾董来了。"秘书轻声提醒。
她转身的瞬间，顾临渊已经大步迈入办公室。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手工定制西装，剪裁完美的线条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脸上，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探究。
"听说你拿下了和M集团的合作？"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林小满还是捕捉到了其中细微的波动。
"是的。"她将协议递过去，"这是我们和M集团达成的战略合作协议。他们愿意开放欧洲市场，与我们共同开发新能源项目。"
顾临渊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文件，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的目光在关键条款上停留，眉头微微蹙起。"他们给了我们三年独家合作权？"
"五年。"林小满走到他身边，指着文件中一行小字，"我争取到了五年。而且，他们承诺在技术研发上与我们共享专利。"
顾临渊的视线从文件移到她脸上。阳光从侧面打过来，将她精致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她的眼睛很亮，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光芒。这样的她，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在会议室见到她时的样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问。
林小满转身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一个U盘。"这是我这半年来收集的资料。"她将U盘插入电脑，调出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
"M集团虽然在国际上地位显赫，但近年来在新能源领域一直处于劣势。他们的技术更新缓慢，市场份额持续下滑。"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几张图表，"而我们在这一领域的研发投入逐年增加，去年申请的专利数量已经超过了他们。"
顾临渊的目光被屏幕上的数据吸引。他不得不承认，这份分析报告做得极为细致，甚至预测到了M集团的每一个决策节点。
"所以你就从这里入手？"
"对。"林小满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让他们看到了与我们合作的价值。不仅是在市场份额上，更是在技术革新上。而且......"她停顿了一下，"我还说服他们接受了我们的附加条件。"
"什么条件？"
"在欧洲市场，我们要保留40%的决策权。"她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这意味着，我们可以随时调整战略方向，而不会被完全牵制。"
顾临渊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条件，即便是他也未必能在谈判桌上争取到。他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她今天穿了一套深蓝色的职业套装，衬得她愈发干练。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眼中的光芒，那种光芒他太熟悉了——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光芒。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他低声说。
林小满笑了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这只是开始。"她放下杯子，"接下来，我们要考虑如何利用这个契机，进一步拓展海外市场。"
顾临渊走到她身边，拿起她的咖啡杯看了看。"黑咖啡？"
"习惯了。"她说，"提神。"
他放下杯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我父亲。"他说，"他当年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拿下了顾氏的第一个国际订单。"
林小满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你应该感到压力。"顾临渊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这个项目关系重大，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明白。"她收起笑容，"我已经组建了一个专门的团队，负责这个项目的推进。技术总监是张教授，他在新能源领域有二十多年的经验。市场部那边......"
"我相信你的判断。"顾临渊打断她，"但我要提醒你，M集团不会轻易让我们占上风。你要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林小满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特意在协议里加入了一个条款——如果在合作期间，他们试图通过任何方式限制我们的发展，我们有权单方面终止合作，并获得相应赔偿。"
顾临渊的眉毛挑了挑。"你连这个都想到了？"
"商场如战场。"她说，"我必须确保顾氏的利益。"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林小满甚至没来得及躲开。他的手指有些凉，却让她感到一阵灼热。
"你总是能给我惊喜。"他的声音低沉，"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不只是你的上司。"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但她选择装作不懂。"顾董，现在是工作时间。"
顾临渊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好，那就说工作。"他转身走向门口，"晚上有个庆功宴，你准备一下。"
"庆功宴？"
"为了庆祝你拿下这个项目。"他在门口停下，"记得穿得漂亮点。"
门关上的瞬间，林小满长出一口气。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这座城市总是这样繁忙，每个人都在为各自的目标奔波。而她，终于站到了想要的位置。
手机突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林总，M集团的Anderson先生想约您共进午餐。"
她看了看时间，回复道："告诉他，我很期待。"
放下手机，她整理了一下衣领。镜子里的人依然精致干练，但眼神里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光芒，也是属于强者的锋芒。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已经准备好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商场，她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现在的她，是能够与顾临渊并肩而立的林小满。
她拿起桌上的合作协议，轻轻抚过顾临渊刚刚翻动过的地方。纸面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触碰。
但很快，她就将这一切抛诸脑后。下午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她必须集中精力。在这个位置上，任何分心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她整理好文件，拿起笔记本电脑，大步走向会议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有力，就像她此刻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