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转过身去,从里屋里拿出个东西。众人近处一看,是个葫芦,平平无奇。
“葫芦里卖的啥药啊”窸窸窣窣声四起、
“别急!”
廖沙拿起桌上的酒碗,把碗里的酒一倒,腾出个空碗出来,放进去一只草龟,随即从葫芦里倒出透明液体进去。
只见这乌龟突然快速巴腾了几下,嘠的叫一声便不再折腾。就这眨眼的功夫,碗里的乌龟哪还有生机,灰蒙蒙的像个石头,再细细一看,石头上泛起丝丝金色,不一会,金线布满周身。
--“哎...哎...哎快看!了不得,变金龟了!”众人手指向碗内,大惊的同时又各个面露喜色,贪婪尽在脸上。
廖沙见众人直勾勾的盯着金龟,心里暗笑,知道后面的事好办了。
--“廖爷,您今个给咱们可是开了眼了”
坞山的大当家继续吹捧道:
--“这是个啥东西,这他娘的怕不是从天上来的吧?”
--“老弟我说个实话,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这也是无意中在山里找到的。”
廖沙瞟了眼大家,看众人都在等着他继续说。就清咳嗽一一声,立马伸头弯腰,和大伙做个了聚拢之态,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这些年,日子真的苦,自从做个这个行当,也没富裕多少,最多就是带着兄弟们,寨子里的大家勉强吃口饭。。。”
这时候,听到这一顿谦虚,几个当家的面面相觑,无人发声,但是看脸上不经意的流露的神情,也能猜出个大概,内心必然是骂了这个滑头十八代的。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和兄弟几个在后山深处看到一群黄狼子一个挨着一个从洞里跑出来,可把我们看傻了,咱这里大家也是知道的,也就寨子附近有点野猪野鸡,往深里头可是没见过几个能吃的!”廖沙喝了口酒,卖了个关子
--“你没啥去那里头干啥?”块头最大的李当家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廖沙白了他一眼,心想骂了一嘴,吃饭也不给脑子吃!
——“能干啥,找宝贝啊!”
呵呵呵。。。众人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接话,耳朵竖的老高,等着听下面的事哩!
——“咱继续”
--“当时我就觉得好奇,这也忒邪门了,就继续蹲着看......”
用廖沙的话说,只见那群黄狼子排排坐,立的跟石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这时候的月亮那叫一个圆,跟长在山头似的。
黄狼子油皮发亮,被月光照的身上起了一层光晕。不知道时间久了是看迷糊眼了还是咋地,感觉这群东西在向月亮作揖过后,立马站起来在一块说些什么,过后训练有素的排好队又往山洞走去。
廖沙示意兄弟们紧随其后,倒是要看看黄狼子们在搞什么鬼!
只看到黄狼子从山洞里深处走去,突然山洞活了一般,张开一个口子,耀眼的光顿时让哥几个眼睛看不见了,缓了好一会才能正常看东西。
天太黑,无奈便打算第二天再上来看个究竟。再去时只看到山洞里遍地金物,无一例外的都是活物的形状,什么蝎子,蜈蚣之类。而后再去几次,水便没有了。
--“所以啊,这生金水就是从山洞里的一个缝隙里流出来的,所到之处活物都成了金子。”
廖沙终于一口气说完了,口干舌燥的赶紧来碗酒润润口。
--“还有这种神奇地方?”马爷听得也很入迷,不禁也晃了神,眼里都是对那些金子的渴望。
廖沙点点头,继续说到:“知道老大哥们都是能耐人物,如果大伙一起去,人多力量大,我相信我们肯定能找到源头,只要有这水,那大伙...”
廖沙呵呵两声,没把话说完,几个大当家的倒是懂得后面的意思。
过后,一场进山的队伍集结完成,各个大当家的生怕被排除在外,没了发财的机会,都抢先一同去。
去是容易,回时难。这一趟,大伤元气,廖沙第一个从山洞里跑出来,这带着自已的亲信,一路跑回寨子。
而廖沙不知道的是,老坎地的马爷一身伤的从洞口出来,马爷回到自已的地盘后就一直咒骂廖沙不是个东西,把大伙带进去当祭品。这话一传出去,廖沙是彻底得罪了其他人。
随后没几日,老马头就只有出气没进气,身上开始陆陆续续长起了白毛,相貌吓人,逐渐干瘪。
寨子里都说是起僵了,可人明明还活着,哪有活人起僵的道理。
自从山洞的事之后,人心慌慌,哪还管老马头是死是活,生怕害了自已。一合计,出了个心狠的决定,趁着晚上把老马头活活烧死,就地掩埋。
军火被抢,北方军阀大为恼怒,下令安排就近军队进寨灭匪。
若是单独对线,廖沙还是能周旋的。然而,经过山洞一事,多路山匪和军阀里应外合,把廖沙逼上了绝路。
要不是说廖沙是血性的,打了一天一夜。子弹都打没了,身上中了多处枪伤,也决不投降,弹尽粮绝之时,廖沙向深山跑去。边跑边设置路障,最后一把火烧了退路,顿时火光冲天,隔绝了剿匪的去路。
自此之后,廖沙消失在山里,随之消失的还有关于宝藏的秘密。
百年来,深山之处变成了禁地,都知道活着出不来这片坟墓,而当地的村民却在后来流传了一首诗歌:
山月如盘悬林间,岁岁更替不知年,一道银河划两界,隐世一日过千年。
歌谣的出现有众多说法,有人说是大仙托梦告诉了当地的修行人,参悟透彻就能飞升成仙。
也有人说是当时的古滇国没有灭亡,而是被已经长生的大祭司带去了天界了,为了同族后人找到天路,才流传出来。
众说纷纭,无从知晓。真相早已随着战火彻底掩埋在黄土之下。时间来到了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