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突然打破沉默的的氛围:
“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跟爬下水管道似的。”
连墨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保持体力是当务之急。
高巍一如往常沉默。
祁阳听着后面没声音,不甘心尬场,继续说道:
“你们说,是人为的嘛?还是天然形成的?怎么也不挖大一点?
连墨有气无力的笑着:
“不管是人为,还是其他原因形成,在形成山洞的时候,肯定没想到日后有个傻大个来爬洞!”
“哎?你怎么骂我呢?”祁阳气急败坏。
“我没骂你,你自已对号入座!”连墨语气调侃,想到祁阳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灯光逐渐昏暗,眼见还没有到头,祁阳心里泛起不安。
想到什么,就来什么。
祁阳抬起的手,忽然碰不到墙壁,视线豁然开朗,又出现了一个和刚才类似的地洞。
“咦?怎么又来一个?!”
连墨紧随其后爬进地洞,刚进来就靠在一边喘气。
高巍进来后,没有说话,立刻打量起四周,脸色逐渐凝重:
“恐怕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连墨听到这话,原本瘫坐的身体,挺起了一些,自然听出了魏哥话里的不对劲。
“魏哥,你是发现了什么?”
魏哥指了指墙壁下方。。。
连墨顺势望去,眼神惊恐:“祁...祁阳...做的标记?”
说完,震惊的看向祁阳。
祁阳脸色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标记,不发一言。
连墨脑子飞速运转:“会不会是祁阳标记的另一个相似的地洞?这地下多几个这样的地洞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视线之余飘向祁阳,祁阳依旧没有说话,在连墨说完这句话后,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一定还是之前的地洞。”高巍斩钉截铁的回答。
连墨吃惊,没想到魏哥会这么坚定。
“为什么?”
高巍的手指又指向我们来的洞口右下角位置,说道:
“我在我们离开山洞的时候,在洞口也做了标记。”
“什么?”连墨以为自已听错了。
但是,在魏哥指向的位置确实有个圆形的标记。
连墨此刻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过后,脑子里又像有个线团似的,需要捋顺。
不对,不对....哪里不对劲?
连墨探试性的继续问魏哥: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洞还是之前的地洞?”
高巍点头回答道:“是的!”
高巍的语气肯定,不用质疑。
连墨继续发问:“是因为你在我们出发的洞口处做个记号,是吧?”
高巍没有说话,只是用点头表示肯定。
“你在出发的洞口,做了标记。而现在,这个标记却出现在我们进来的洞口旁?”
祁阳和高巍盯着连墨,似乎意识到什么,都在等着连墨的下一句话。
“所以,我们从进去的洞道里,费力爬了一圈,从同一个洞口进去,又从同一个洞口出来?!”
连墨说完这句话,觉得很可笑的继续说:“这可能吗?不觉得荒谬吗?!”
祁阳绕过来弯来:“不仅我们爬了一圈回到之的那个地洞,就连我们爬出去的洞道也是同一个?”
连墨点头:“没错,是这个意思!”
祁阳这下待不住了,用难以置信的表情说:“这踏马的是遇到鬼打墙吗?”
祁阳这句话一出来,几个人都沉默不语。
“什么鬼打墙?现代人讲...讲科学啊!!"
连墨被祁阳的总结吓的不轻,虽然,自已内心也是比较怀疑有其他能量的存在,但是,如果非要说这里有牛鬼蛇神,这还玩个屁,不能这么泄气,泄气不利于存活啊!
祁阳没觉察出连墨的紧张,压抑的环境让人暴躁,自顾自的说道:
“妈的,真这样,还爬个啥?这不就是在活埋我们吗?好的很!连坑都不用埋了!!!”
高巍打住祁阳的吐槽:“鬼打墙?有没有还不知道呢,别自已吓自已!”
洞内再次恢复安静...
忽然,熟悉的声音再次窸窣而起。。。
咯滋滋——滋滋——咯滋滋——
声音听起来让人浑身禁不住地发麻,在这狭小逼仄的洞里不断地回响着,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抓挠着人的心脏。
就在这时,原本给大家带来些许光明和慰藉的祁阳手里的照明棒,毫无征兆地灭了。
刹那间,黑暗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他们彻底吞没。
洞里的声音忽然大作,那声音极其怪异,如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啃食岩石一般,刺耳且尖锐。
黑暗中,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触及他们的身体,让人的心跳急速加快,恐惧如影随形。
尖锐的声音刺激连墨的每个神经,肌肉因为过度紧张而酸痛,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双手不禁向身后支撑。
???
身后的洞壁,在连墨靠近的时候,原本靠着的墙壁忽然空了,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抱住了他。
脑海里闪出一句话,什么鬼?身后的洞壁在动??
怎么会?活了?
连墨一时不敢相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恐怖的想象,每一个念头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脆弱的神经。
可是,贴在身上的双手,正在用非常人的力度紧紧环抱。
“有鬼啊?”
连墨一个起身弹开,双手后抓,试图掰开后面的东西。
祁阳黑暗中,急忙的询问:“怎么了?阿墨?”
连墨这时候哪顾得了说话,在地上来回翻滚。
谁知道,那玩意竟然越抓越紧,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连墨只觉得自已的后背像是背了个沉重无比的石头,那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每一秒钟,那股力量都在不断地加重,仿佛要将他的脊梁骨压弯压折。
那紧紧箍住后背的东西,伸出一个尖刺插入连墨的身体,如同铁钳一般,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带来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
连墨试图扭动身体挣脱,可那东西却纹丝不动,反而抓得更紧了,仿佛要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可他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祁...祁阳,我脖子要被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