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墨脑海乱成麻,没有人,没有活动迹象,但是,城里却干净到一层不染。
这时候,连墨终于明白,魏哥说的那句话。
没有情况才是最大的情况。
“难怪!”连墨小声嘀咕出声音。
高巍带着欣慰的表情看着连墨,这时候,高巍已经知道连墨发现了蹊跷。
“发现了?”
连墨点点头:
“没人,城里却又又没有衰败的的样子,一切就像静止了一般,确实诡异。”
赵三水,总于绕过来弯,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们可别告诉我,里面有鬼啊?”
祁阳哈哈大笑,突然大声,把赵三水吓的一激灵。
“你大晚上的,你这么大声,会吓死人的。”
祁阳笑的合不拢嘴,气还没换好,就开始挖苦起来。
“你不是道士嘛?怎么还怕鬼不成?”
赵三水两眼一瞪:“你说谁怕鬼?”
“我不过是尊重比较尊重他们,不想正面交锋而已。”
祁阳连忙挥挥手,示意打住,在说下去,他可忍不住要拆台了。
“行行行,你道德水准高,怪我觉悟低,行了吧!哈哈”
赵三水被呛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对祁阳一脸嫌弃的说:
“这正聊着城里的事呢,你扯哪去了!”
祁阳经赵三水这么一说,顿然,想到城里的事,转过身对连墨说道:
“我可不信有鬼,肯定有其他原因!”
连墨被他俩逗笑,笑的咳嗽起来。
高巍也笑着说:“我也不信,但是,到底什么原因,只有到地方才能知道。”
祁阳得意的转头看向赵三水:
“是啥也不能是鬼啊,哪有那么爱打扫卫生的鬼啊。这抓出去了,得多畅销啊,新能源!”
赵三水一脸对祁阳服了的表情
“你要是喜欢,回头,给你抓几个新能源。晚上,还能陪你聊天!”
祁阳一脸当真的说:
“说道做到啊,我要女的!”
赵三水:
“我说你小子,目的不单纯啊!”
......
篝火旁,祁阳和赵三水相视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轻松时刻短暂且难得。
————
次日,一段上坡路,视线先是看到一茂密的杉树林,笔直的树干高耸入云,分割了远处的天空。
再然后,被一个高大的建筑吸引。
祁阳一声惊叹:
“那是什么?”
“金字塔吗?”
“我们这是穿越到埃及了?”
赵三水赶忙问祁阳:
“哎哎,什么金字塔?”
祁阳吃惊的瞪圆了眼睛,表情是一副你在逗我吗的样子。
“你连金字塔都不知道?你还说叶小姐是古人,我看你也没多新鲜啊!”
赵三水,瘪瘪嘴,想怼回去,但是,又不知道从何怼,要是说驱魔降妖,行医救人,倒还能说几个糊弄人的知识,这什么金字塔,确实是真不知道,吃了没上过学的亏。
赵三水瞬间有点觉得有点委屈,从小被师父养大,如师如父。
从睁眼起,就认得师父一人。师父传统,特立独行,不拘泥世俗规则,自然少有接触山外的世界。
就连赵三水的识字读书都是跟着师父一个字一个字的学的,学的还是繁体字。
祁阳这么说,倒也是没毛病,可是,这也不是赵三水所想啊,委屈自然是涌上心头。
连墨看出了赵三水窘迫的脸色,接过话题解释道:
“金字塔是一个叫做埃及国家的建筑,是那个国家的掌权者法老的坟墓。金字塔的底座为正方形或长方形,侧面为三角形,顶部是尖状的椎体建筑。”
“建筑样式和这里的是有点类似,但是,这里是中国啊,文化不相同,怎么会有这种建筑呢?!”
连墨说话的同时,眉头紧锁,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立马摇摇头,打消自已的想法。说不定只是外观相似,可能只是自已想多了。
赵三水听完连墨的解释,眼珠子一转,了然于胸的说到:
“哦,嗨,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说咱们眼前的金字塔是座坟呗?”
没等熬到连墨说话,魏哥摇头否定:
“你们说的金字塔,只是眼前最高的建筑,可是,你们不看看,这金字塔的四周是什么?”
“哪有人把坟建到城中间的?”
连墨看着眼前的古城,中心处一个孤零零的金字塔矗立,四周建筑围绕着金字塔扩建,最外处是一道城墙。
这样布局看起来,这个金字塔建筑,更像是城中的皇宫,威严且特别。
为什么说特别,是因为,除了这个最高的金字塔外,其他建筑的风格显著,多多少少是传统建筑的样子。只有金字塔远处看没有任何建筑装饰,就像是线条丰富的古代建筑里放入了巨大现代几何体,实在格格不入异常突出!
“魏哥说的是,正常的生活习性是不会在城中间建造坟墓的,但是,它的存在一定是有特别的原因!”
祁阳眼睛充满疑惑随后变成的明朗:
“那能是什么原因?肯定不是好原因!事出反常必有妖!”
言简意赅,连墨时常被祁阳的跳脱的思维所折服。没毛病,总结的很到位!
连墨视线收回,眼睛落在城外密不透风的树林,环顾古城四周的地势。
四周高,中间低。底部环环相扣,一层树林,一道城墙,再环环集中的城内布局,一切都是围绕着金字塔展开。
“要进去,看来必须穿过下面的杉树林。”连墨怼巍哥说道。
巍哥视线没有离开远方的的古城,点点头然后说话:
“大王小王,带路吧!”
话音刚落,大王小王就径直向前走去,连墨一群人在后面跟随大小王的方向前行,这两人的身影在茂密的树林李穿梭,直到逐渐模糊。
“哎呦,我去,啊墨,你小心点啊,这脚下没路的,别踩到沼泽里了!”
说的同时,祁阳甩了甩脚上的泥巴。
连墨轻声嗯了一下,表示听到了,便没有继续作答。他当然知道,一旦树林处于地势低洼、排水不畅的地区,容易形成沼泽。
祁阳常在他耳边念叨,宁可轰轰烈烈的死,也不愿意被陷入沼泽里绝望的等死。
祁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曾经目睹过至今都觉得后怕的场景。
祁阳刚玩探险的时候,是在俱乐部里兼职,因为,体力好,有胆识。
那一次俱乐部领队张哥带着几个会员去洞穴探险,几个随行人员里就有祁阳。
开始一切顺利,在经过一个天然洞穴的时候,听到了洞穴里有呼救的声音。
一行人洞停下来,领队张哥带着祁阳和另外一个随行,绑上绳索下去查看。
洞穴是倾斜向下深入,祁阳他们还能看到之前的人清晰的脚印。
越到里面淤泥越多,行走逐渐困难。
这时候祁阳他们才终于看到呼救的人,两个人混在泥里,不仔细看就像是两根陈年木头半插在淤泥里。
张哥让祁阳他们两个小伙子站在原地,自已又向前移动几步便不再前进。
只能把身上的绳子扔过去拉他们上来,洞里昏暗视线差,又加上湿冷的泥巴冻的手脚开始不利索。几次尝试,才终于送到对面。
本以为能快速把两个人救上来,但是,两个人待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肢体不受控制的僵化。
张哥几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只把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人救上来。
而祁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人慢慢失温,看着眼前的绳子动弹不得,渐渐吞噬在满是腐烂树叶的泥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