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关键的棋子

秦淮如点头答道:“嗯,用的都是东旭从工厂带回来的废旧劳保手套拆下的线,我再把它们织在一起,做成这样的毛衣。

现在春天容易转冷,正好适合棒梗穿。”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城里的老工人们除了固定的薪水之外,单位还会配发一些劳保物品,如劳保服、电工的工作鞋等。

在众多劳保物品中,尤其受欢迎的是那些白色线手套,尽管非常薄,但它们的线料却足够用来制作春季衣物或冬季袜子。

请勿误以为这些用废弃手套制作的线衣是廉价的货色;相反,在那个以工人阶级为自豪的时代,普通家庭很少有机会能穿上这样的服饰,只有工人家的子女才能拥有。

“真是的,这整条胡同也没人有淮如的手艺了!你把棒梗培养得很好,而且过日子也很有本事!”

“是呀,不过沈抗美倒是很少出门。

我还挺想知道,在刘惠真这么出色的劳动模范教育下,她的儿子成长得如何了。”

“那当然没法比淮如家,淮如家可是属于工人群体啊!”

秦淮如微笑着回应:“刘惠真家的条件确实差一些,看看她们母子就知道,抗美肯定会矮一些的。”

“兄弟,注意楼梯,慢慢来!”

秦淮如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响起了沈小楚那甜美的声音,周围的邻居们也纷纷抬起头,视线被吸引。

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 嫩的小男孩,长得圆润健康,稳稳当当地踩着他那粗短却有力的双腿向前迈进,身上的小列宁服是斜纹棉布制成的,非常可爱。

“这...小楚,你弟弟沈抗美?”胡同里的邻居们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

那个被人遗弃的孩子,长得竟然高出其他同龄小孩一大圈,更令人惊讶的是,通常像他这样大的孩子甚至还在学步,但沈抗美不同。

“呀,这就是小抗美啊?长得就像洋娃娃那么可爱!”

沈小楚、沈小甜一一道:“张奶奶、杨婶婶、孙爷爷、赵伯伯,你们好!”

跟在沈小楚身后的沈抗美模仿着她们:“涨—奶奶、羊婶婶、熏爷爷、赵伯伯好—”,他的声音奶声奶气,让人听了心生欢喜。

周围散步的邻里们见到沈抗美开口说话的模样,忍不住赞叹:“哟,小抗美,你才多大呀?都会说话了?”

沈小甜瞥了一眼秦淮如:“我弟弟和棒梗是一样的大小。”

有人议论:“看不出来啊,秦淮如外表看着温婉体贴,心肠似乎并不简单!”

另一人附和:“就是说,眼见着她不喜欢别人有什么好事,暗地里议论别人,这下被揭穿了吧?”秦淮如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很少出现在大家视线中的沈抗美竟然会出现。

这一刻她感到异常难受!

棒梗在一旁不停地挥动手臂,似乎是想要够到那辆玩具车。

他的手又脏又长,几乎就要抓到沈抗美的脸庞!秦淮如察觉到这一情况,却没有任何阻止的表示!

面对即将触及的脏手,沈抗美反应极快,轻轻一推,就将棒梗的手推开了!然而,小沈抗美的力量远远超出大家的想象,这一推力使得棒梗的黑指甲反弹,反而深深地在自已脸上留下了刮痕,鲜血随之流出。

"哇——哇——哇——"

棒梗立刻嚎啕大哭了。

秦淮如一看到儿子受了伤,便紧张不已:“沈抗美,你在做什么?你这么小就开始伤害他人了?”

沈小甜反击道:“秦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的弟弟只有十一个月大,他的手还抓不稳玩具车,哪有力气伤害棒梗呢?

你别以为我们没有父亲就可随意欺凌!”

沈小楚补充:“是棒梗自已伤害了自已!”

秦淮如坚决不服:“这么小就学会撒谎,跟我回院子里找管理员解决这件事吧!”

张奶奶出声:“秦淮如,我刚才都看到了,是你家棒梗自已的手划伤了自已的脸。

你看他的指甲,还残留着血迹呢!”

周围的邻居也跟着观察,“没错,秦淮如,你怎么能诬陷这么小的孩子?

沈抗美有多大了?再说,你儿子脸上伤周围还有脏的东西,看看沈抗美的手,干干净净的!”

“沈抗美是在刘寡妇教导下的,我们胡同里的人都知道,刘寡妇性格温和善良,是最好的人之一!”

“确实如此!她不仅是我们这儿的劳动楷模,还是《首都报》上报道的人物。

她抚养下的孩子们,沈小楚和沈小甜,从未有过打架的事情发生,一直是有礼貌且遵守规则的孩子。

秦淮如,你得为棒梗的所作所为负责,不要无理取闹,欺负无辜!”

“说得好,抗美这么个苦命的孩子!”

沈抗美静静地站在原地,这一刻他深切地明白了名誉和社区的支持在这个时代有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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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重写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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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位柔软的心地像馒头的娘亲对每个人都没防备,她对待身边的人总是尽量帮忙,温婉仁慈。

即便是被人暗算,也是后知后觉。

如此一来,她的声誉在这片街区,早已超越易钟嗨的知名度,特别是刘惠真此前荣登报刊并获得城市层面的赞扬之后。

即便真是沈抗美刚才挥棍误伤,街坊们却都觉得这是棍儿咎由自取。

沈抗美自已也颇为感慨,这样的娘亲,真是能撑起半边天。

只见棍儿痛苦万分,哭声撕裂心肺,那个伤口不断涌出血,小小的棍儿脸颊可能会因此留下痕迹!秦淮如见状心痛如绞,连忙抱着棍儿前往社区诊所。

好在有贾东旭这位工人!

上世纪50年代,国家实行的是国家与工厂联合保障体制——亦即“国家/单位保险体系”。

在此体系下,工人薪资虽然较低,且相对固定,但在工资构成中却包含了多种补贴:养老、食品补贴、住房及取暖费用等。

对于工人家庭成员如果遭遇伤病,医疗费用(包括诊断、手术及药品成本)至少有一半由企业和雇主支付,其余部分则需自行承担。

于是,秦淮如带着棍儿来到了钢铁厂的诊所,支出不多。

但那位医生看了一眼棍儿的手上的伤势后,立刻变了脸:“全国各地都在响应爱国卫生运动,您家孩子的手怎还是这么不干净?连指甲都那么长也不剪,导致现在他自已抓破了自已?瞧那些泥土,很可能留下疤痕。

你需要做好准备。

回家后务必要注意清洁,不然万一发炎感染了可是大问题。”

面对医生的责难,秦淮如眼泪含框而委屈,听到棍儿可能面部将留下疤痕的消息,更加难以接受。

其实,刚才的情况分明是因为沈抗美为避免被棍儿抓住而反手造成的这一伤。

若非如此回避,又怎会有现在的局面?“难道这个伤口不会愈合得没有瑕疵吗?”她问道。

人间的苦楚,各有不同。

而此刻的沈抗美,正受到一群街巷大妈团团包围。

“小抗美,你的这件衣服真帅气,是谁为你挑选的呀?”沈抗美回答说:“是妈妈亲手制的。”

另一位女士赞赏道:“哦,多么精致的绣工,居然是出自刘惠真之手?无愧为劳动楷模,简直可以与缝纫机能工巧匠相媲美!”

大家齐声赞同:“说得没错!”

终于从人群之中逃脱,沈抗美再次踏上了前往目的地的路途!走吧!

走!

行走在满是历史气息的老北京胡同中,看着跳跃吆喝穿梭其间的小商贩周围聚集了一圈好奇的孩子;墙上书写的“全世界劳动人民大团结”的口号以及现场演示吹糖技艺的手工艺人,沈抗美被那技艺精湛的艺术品吸引,然而尽管它看上去极其可爱,但想到要食用,他还真是下不去口。

一位售卖糖葫芦的年迈者坐在房檐下闭目养神,门口则有一位补鞋师傅正忙碌于活计。

每一个瞬间,都仿佛让沈抗美重温起电视机屏幕上展现的历史镜头。

在狭窄的 中散了一圈步后,回到了四合院的入口处。

一眼便看见三大爷与傻柱正沉浸在棋盘的较量之中。

见沈抗美靠近,傻柱便立刻将他揽入怀抱:“小抗美,今天出来散步了?沈小楚、沈小甜,你们俩也一直在陪伴,带弟弟来玩了吗?

真是太贴心了!”他笑盈盈地说着。

阎富贵轻声责备:“我说傻柱,别光顾着聊天,快点下棋。

不会是因为觉得要输,就想赖皮了吧?

之前说好,这次对弈是一万块钱的筹码!”

阎富贵的目光微微收缩,明显是在盘算着如何让傻柱落入他的布局之中。

傻柱尽管年轻,棋艺尚可,但还未臻巅峰,不料被阎富贵数着步数逼到了棋局的边缘!

正当沈抗美抬头,目光落在棋盘之上,那棋盘 赫然书有“抗日抗美,保卫祖国”的时代口号!

眼前的局势看起来像是傻柱已被迫至绝境,实则仅需一步就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沈抗美:“哥…看这里!”

他伸出小手指,指向了一枚关键的棋子。

“哈,反正我已经是输定了,就听小抗美的!”傻柱边说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按照沈抗美所指的位置移动棋子。

阎富贵的眼底泛出胜利者的骄傲之色:“你听了也就算了,落了子就不能更改。

不过这一来,我就可以用赢得的钱买红薯过几天啦!”他似乎已经在盘算赢得后的开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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