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53年的国庆节,全国人民共同庆祝的日子里,
不仅是春红和许正业,就连王大厨和孙秀菊也一起领取了结婚证书!
夜幕降临后,王大厨迫不及待地拉住了孙秀菊,准备一起回他们即将成为家的地方。
孙秀菊却说到,“我得回去拿些随身物品,不能空着手过去啊。”
王大厨挠挠头,“你先回去收拾,我回家告诉我母亲这件事,到时候再去接你回来。”他住在编号94的院子里,紧挨着西厢房的一边。
孙秀菊脸上泛红,随着刘惠真,一手抱着沈抗美,另一边牵着沈小楚和沈小甜向四合院的方向前进。
正当一行人踏入四合院的门槛,孙秀菊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晕倒过去了。
刘惠真显得非常焦急:“三大爷,您得帮帮忙啊!孙大妈刚晕倒了,快来帮个手!”“哎哟,出了什么事?杨瑞华,你赶紧的,快来帮一把!”
刘惠真把沈抗美放在地上,同三大妈一块将孙秀菊扶进了西厢房。
沈抗美跪在炕边,眼里含泪地看着孙大妈。
自从孙秀菊离了婚之后,她常常对沈抗美说起要给他留些钱,为将来买个工作、娶个媳妇作打算,因此,这段时间无论刮风下雨,孙秀菊总是要么找些临时活计做,要么跟随着王大厨四处去操办宴席。
刘惠真曾劝过孙秀菊该休息一下,孙秀菊却表示,现在正是好机会,国家安定之后,结喜事的人多得很,有这样现成赚钱的好时机,怎能放过后。
她所赚来的每一分钱都专门给沈抗美存了起来,整个人也因此瘦了一圈。
孙秀菊晕倒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四合院,易钟嗨笑逐颜开地说:“看来,这回咱们的机会来了!”
“可不是嘛,我早料到她在外独自过不下去,这年头,靠自已多艰难!”聋老太太显得十分愉快。
即使没了街道办的光环,只要有孙秀菊的照顾,她也能舒心度过晚年。
“今晚又能享受到她那细心周到的照料了,这心情真是舒畅。”她心想。
贾张氏靠在窗前观察:“真若复婚了,那五万元还能算咱淮如的吗?”
“母亲,一大爷与大妈若真的复婚,对咱们家而言,所获得的好处远超那五万元!”贾东旭微微一松气,庆幸关于易钟嗨后继无人的消息不会泄露,他的师父的地位依然稳固。
秦淮如也有些高兴,毕竟少了这五万块钱进账,她还得继续服侍挑剔的聋老太太,稍微照顾不周就会被投诉。
但现在她不再需要负责这个重任,心里还是轻松了不少。
整个四合院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孙秀菊昏厥的事,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推测:这次她多半会央求与易钟嗨破镜重圆吧。
毕竟他们才离婚多久?就已经因为过度劳累而昏倒,这要是拖个两三年,岂不是更加糟糕?
易钟嗨在众人面前刻意扮演了一把君子角色,站到了西厢房的门外大声说道:“李惠真,问问秀菊是否意识到她的错误了?如果她真的认识到错了,我愿意既往不咎,和她复婚!”
“瞧瞧,一大爷真是个宽宏大度的人啊!”
“可不是嘛,一大妈为收养的那个孤儿和一大爷分开了,明明是她自已的问题,如今一大爷竟然不计较,如此宽容,换作别人恐怕早就离得远远的了吧!”
这种场合最能凸显出易钟嗨的性格特点——几句简单的言语便能让他的名声传播开来。
他还暗自美滋滋地幻想着,等这一切结束后,胡同内外那些关于他意图抛弃原配妻子另觅新欢的流言蜚语自然会销声匿迹!
到那时候,他依旧能成为胡同里的老一辈德高望重的人!
然而刘惠真从屋内探出了头:“一大爷,您可来晚了一步,孙大妈已经领到新的结婚证书了,她嫁人了!”
“你说什么?”易钟嗨惊讶万分。
“孙秀菊再婚?”许富贵在一旁冷笑道。
“天哪,那么老易……”众人指着易钟嗨议论纷纷。
易钟嗨面色惨白如死灰,全身上下仿佛染上了一层绿色。
他曾构想了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未曾想到孙秀菊竟然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她是疯了吧?家里的日子明明还能过,非要去照顾别人的男人和小孩?”
此刻的易钟嗨似乎防线瓦解,大脑的运转明显迟钝了许多。
在情绪的驱使下,他难以压抑地发出不满的咆哮。
刘惠真试图澄清:“大叔,您误会了。
孙大姐嫁的是我们街道救济站的王大厨,他有稳定的工作,而且之前王大厨从未结过婚,更没有孩子!”
听到这番解释,现场一阵惊讶:
“大婶竟然嫁给了一位厨师?”
要知道,在那样的年代里,能成为厨师意味着即便是遇到灾荒也能保证温饱。
就像大家常说的那个‘傻柱’,虽然曾经看起来不怎么聪明,如今不仅自已 ,还在养活着自已的妹妹,身家三十多万!
易钟嗨一愣,心中百味杂陈。
原本他对孙秀菊要再婚的事已经心存疑虑,如今听说男方还有这般不错的条件,更是难以接受。
其实孙秀菊本无再婚之意,但因为沈抗美的一系列推动,最终决定迈出新的一步。
没能收养沈抗美,成了易钟嗨人生中一个巨大的遗憾。
不只是这样,易钟嗨错过的好事远不止一件。
旁边,一向被人们称为傻柱的人听了这些话,先是震惊不已,随后反应过来,语重心长道:“早说过不收养沈抗美以后,您一定会后悔的。
现在您见识到了吧?要是当初您愿意收留他,大婶或许根本不会离开您!而今您既没了孩子,也没了媳妇。”
“傻柱,你个 !”易钟嗨突然暴怒,对着傻柱大骂开来。
“嘿,老爷子,您这是何苦呢?这婚又不是我让她再结的!”
这时,许大茂在旁嘿嘿笑道:“就是嘛,您现在真是两袖清风,连家都没有了。
哈哈……”
尽管院子里的居民平素总认为易钟嗨是一个好人,但私下里他们对待别人的幸福与不幸却并不那么友善。
谁不想自家好,看着易钟嗨的困境,大多数人心里却是暗自庆幸。
毕竟易钟嗨身为一位老技师,月收入高达到七八十万,是这个院子里一般人家的几倍,这样的高收入让人怎能不心生妒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易钟嗨转过身对孙秀菊喊道:“秀菊,你是故意气我?是因为我没有收养抗美吗?来,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毕竟曾经我们也是一同共过患难的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