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路疾行,步履匆匆。
宫女们紧紧跟随,几乎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
“快,摆驾凤仪宫!”
太后语气急促,眉宇间带着一丝焦虑。
凤仪宫内,皇后瑟可拉正悠闲地品着香茗。
听到太后驾到的消息,她连忙起身相迎。
“母后,您怎么来了?”
瑟可拉皇后恭敬地行礼。
“哀家有要事与你商议。”
太后语气严肃,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宫女们奉上茶水,太后却看也没看一眼。
“哀家打算将林杰接回宫中抚养。”
太后开门见山。
瑟可拉皇后微微一愣,手中的茶杯险些倾倒。
“母后,此事恐怕不妥吧?”
她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林奔的罪名尚未洗清,陛下未必会同意。”
太后冷哼一声。“林奔的案子,哀家自会处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哀家要接回宫的是林杰,不是林奔。”
瑟可拉皇后抿了抿唇。
“可是,Anundthip贵妃那边……”
她欲言又止。
太后不屑地一笑。
“Anundthip?不过是个瓦罐罢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林杰是哀家的亲孙子,是皇室血脉,是未来的栋梁之才。”
太后加重了语气。
“他才是真正的宝石!”
瑟可拉皇后沉默了片刻。
“母后的意思是……”
她试探性地问道。
太后目光灼灼地盯着瑟可拉。
“皇上总有一天会明白,宝石的价值远胜于瓦罐。”
她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皇上反而拿着瓦砾当宝,不知道皇家血脉重要性。哀家这是拨乱反正。
瑟可拉皇后深吸一口气。
她知道,太后这是在向她表明立场。
也是在向整个后宫,乃至整个朝堂宣战。
就在这时Anundthip走了进来,“谁是宝石?谁是瓦力呢”
Anundthip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黑色长裙,那裙袂所用乃是如丝绸般柔滑的锦缎,四周更是以黄金细丝精心勾出边角,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她高高盘起的头发上,珍珠抚额稳稳固定,颗颗珍珠圆润,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泽。
她的眉如远黛,目似秋水,如画般的容颜在精致妆容的映衬下更显明艳动人。
每一步迈出,裙摆轻轻摇曳,身姿婀娜,尽显优雅之态。她带着宾玛尼缓缓走来,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仙子,高贵而令人瞩目。停在太后与皇后中间“倒是说说清楚,我也好知道啊。”
太后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像你这样自认为有本事的人,就自已慢慢琢磨去吧!”
Tongpaya公主见状,连忙拉着母后的衣袖,也站了起来,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安。
太后斜睨着Anundthip,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给皇后请安吧,我们尊贵的贵妃娘娘。”
言罢,太后转身看了皇后一眼。
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离去。
瑟可拉皇后知道该自已上场了。
她轻轻抚摸着Tongpaya公主的头,眼中满是慈爱,“和皇祖母一起走吧。”
Tongpaya公主乖巧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是。”随后,她紧跟太后的步伐,一同离去。
皇后转头看着Anundthip,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要去接林杰王子和林奔妃子回内宫了。你要一同前去吗?”
“我相信林奔会很乐意你也能去。”皇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
Anundthip直视着皇后,眼中闪烁着坚定,“还请皇后向太后禀明,林杰这块未经雕琢的碎石,要想成为价值连城的宝石,恐怕是难了。”
突然Anundthip的话风一转,带着一丝无奈。“我们什么都能改变,唯独命运。”
皇后保持着那温柔端庄的笑容,却暗藏锋芒,“你说得对,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人却是可以塑造的,你为何不愿尝试一下呢?”(Anundthip还是那副死样子)
就在这时,宾玛尼从皇后身后走出,神色冷峻,“皇后仗着自已的身份,随意谩骂后妃,这就是所谓的地位决定人品吗?”
皇后闻言,脸色微变,随即转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宾玛尼,“看看你的女儿吧!”言罢,她甩袖而去,留下一室的火药味和未了的宫斗暗流。
在皇后趾高气扬地离去后,宾玛尼愤愤不平地转向母妃Anundthip,“您怎能如此隐忍,不反击她的侮辱?”
Anundthip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皇后逐渐远去的背影上,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并非隐忍,更非甘愿受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们看清,铭记于心——谁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莱努玛躲在奶娘的身后,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默默注视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量:“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太后,好一个嚣张跋扈的皇后,
你们都在给我的弟弟挡路啊,好一个增添竞争对手。你们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一一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