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韦天泽,贵族老爷,公爵次子,想当初你我初见之时,你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你说我是泥腿子,说我是野狗,当时你可曾预料到,区区一个泥腿子,能将你逼到此等绝境呢!”
姜旭脸上带着狞笑,寒声道:“韦天泽,时至今日,我再次证明了我的道理,那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你妈!种你妈!”
韦天泽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向姜旭扑来。
“恩公,我来助你!”
锵!
姜旭再次格挡住韦天泽的攻击,然后大声道:“不必,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你们去围剿其他骑兵!”
“好吧,遵命!”
“杀!”“杀啊!”
义军士兵猛地发起冲锋,韦天泽的两百骑兵来不及上马,只能仓促用骑兵佩刀迎战。
他们这些骑兵臂力都在两三石左右,普遍比义军士兵的力量更强,不过在短兵相接的时候,佩刀对上长矛劣势太大,再加上义军士兵的人数优势,两百骑兵很快便处于绝对下风。
与此同时,姜旭和韦天泽两人都已经打出了真火,两人都是猛打猛冲的招式,只听得兵器交加的声音不断响起,等到两人交手十数个回合之后,手里的刀剑都变成了锯齿状。
锵!
两人再次对拼一记,突然刀剑同时断裂,姜旭反应迅速,抬腿踹了韦天泽裤裆一脚,把韦天泽踹成了滚地葫芦。
韦天泽捂着裤裆翻起身来,涨红了脸,咒骂道:“狗杂种,今日我不死,他日必将你碎尸万段!”
唰!
姜旭理也不理他,抬手就把断刀当做暗器,射向韦天泽面门。
韦天泽赶紧闪身躲开,同时也将断剑当做暗器,射向姜旭。
姜旭闪开之后,正想跳上去和韦天泽比比拳脚功夫,哪成想韦天泽转身就跑了。
“跑,你给我跑!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
“你给我滚!”
韦天泽突然使出蛮力,将一间高大的茅草屋推倒,瞬间灰尘四溢,姜旭捂住口鼻跳开,等到灰尘消散了一点之后,姜旭才发现韦天泽已经抢了三匹战马,逃出了村子。
“韦天泽,别跑,还我妹妹尸骨!”
裘康成一直盯着韦天泽,他见韦天泽带着三匹战马逃跑,他也抢过三匹战马,跟着追了出去。
姜旭本来也想去追,不过他的骑术不行,追也追不上,只能先把村子里的事处理好,然后再带义军士兵去追。
“哼。”
姜旭冷笑一声,随手抓住一个不长眼的敌军骑兵,然后将其脖子扭断。
“所有官军听着,韦天泽已逃,尔等速速束手就擒!”
“义军优待俘虏,弃械不杀!”
姜旭一番话说出口,一千义军士兵也纷纷响应。
“弃械不杀!”
“弃械不杀!”
“弃械不杀!”
这时候已经有五分之一的敌军骑兵掉了,剩下这些敌军骑兵早已斗志全无,他们互相看了看,随后陆陆续续就有人丢下手中佩剑,跪地投降。
片刻过后,所有敌军骑兵全部跪地投降。
“缴械!”
“搜捕全村,务必清除漏网之鱼!”
“今夜大家饱睡一觉,明日天一亮,继续追击韦天泽!”
……
第二天早上,姜旭留下两百义军士兵看守俘虏,随后带着八百义军士兵沿着官道追击韦天泽。
裘康成一路上留下了许多标记,姜旭顺着标记一直追,追到天黑也没看见两人的踪影。
不过他也问过路边目击到韦天泽和裘康成的农夫,两人也就比他们快小半天的时间,按照马匹的脚力来估算,明天追不上,后天估计也就追上了。
……
大夏赤德七年,腊月二十一。
追击战已经进行到了第六天,义军士兵带的干粮都已经吃完了,要不是沿途府县官员百姓箪食壶浆犒劳义军,补充了一点吃食,大家还要为了粮食发愁。
义军追击到中午的时候,突然在官道上发现了两匹跑死的战马,追出去几里之后,又发现了两匹跑死的战马。
众人见状心中振奋,姜旭命令义军士兵将最后一点干粮吃掉,然后休息了半个时辰,继续追了下去。
一个时辰过后,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姜旭终于看见了韦天泽和裘康成的身影。
两人正在激烈厮杀,就在他们不远处还倒着两匹战马。
“哈哈!”
姜旭精神振奋,快步冲了上去。
“啊!!!”
“你们这群催命鬼,滚,给我滚啊!”
韦天泽一掌逼退裘康成,转身就跑。
姜旭冷笑一声,急忙道:“所有士兵缓步前进!”
紧接着,姜旭招呼了姜鸿和裘康成一声,道:“小鸿,康成,咱们追!”
姜旭带着两人迈开腿追了上去,三人追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看见韦天泽的脚步慢了下来。
此时几人已经来到了南林河与白龙江的交汇处,这里距离太成府府城已经有上千里路了。
六天追了一千里,所有人都已经到了极限。
韦天泽跑到堆积着大片鹅卵石的河滩上,看着足足有两百丈宽、白浪翻滚的白龙江,彻底绝望了。
“啊!!!”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追我!你们真的就这么恨我吗?!”
韦天泽崩溃的大吼大叫,他甚至捡起地上的鹅卵石不断砸向姜旭三人。
“韦天泽,把我妹妹尸骨还给我!”裘康成涨红了脸,怒吼道。
“我还你妈!”
韦天泽大骂道:“你看我身上有你妹妹的尸骨吗?我的所有东西都在紫安府的府城里屯着!我的钱,我的粮,我的女人,还有我兄弟的尸骨!你妹妹在我兄弟的棺椁里,你不去紫安府,你追我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裘康成愈加愤怒。
“我哪知道你们三个狗杂种会追上我!”韦天泽更加愤怒。
“呵。”
姜旭冷笑一声,道:“韦天泽,别放屁了,你带着官军在明州地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不遭报应,天理难容!”
韦天泽勃然大怒道:“狗屁报应,狗屁天理!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我强我有理,那些钱、那些粮食、那些女人,我不享用,一样要给别人享用,既然这些东西就是拿来用的,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我是贵族,我是公爵次子,我理应比你们所有人享用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