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子不假

似有所觉,汐清遥侧头轻望落地枯叶,清丽眉眼闪过丝凌利,手中半握剑鞘无声收回。

周遭不时瞟来崇拜视线,素衣人仿若未觉,漪中清莲般静立原地看向烟雾缭绕擂台。

若细细看去,只见人眼底已浸满赏意。

“师弟,弄虚作假的幻阵——”

望着四周骤起的烟雾,似发现什么,萧真眼中惊诧转为了然,默不作声朝一旁雾霾浓郁处靠近。

见若无所觉的少年身影暴露在视野,萧真眼中恶意划过,左手于右指所夹符纸上空施术。

“吼——”。

黄符猛然幻成巨虎撕吼上前,锋利前爪如巨斧破开幻霾气流狠劈而下,只见雾中少年似被突来状况惊讶任猛虎扑来而呆呆愣立于原地。

随温热鲜血铺洒而出,站立身影如破碎残竹倒落于地。

“可是些不入流的低阶玩意儿呢。”萧真见状低眉轻蔑拍扫袖尾,“师兄以此水平微微出手,师弟可有无碍。”

说罢手背腰间抬眼看去,虚伪不屑轻笑道,“还以是失传破杀阵,也对,就凭不入流的清越峰弟子,怎配接触到此等高阶术法。”

见地上少年没了动静,萧真眼中闪过丝异样,上前两步查看。

就这么死了?

能弄出此番动静还以这被那贱人另眼相看会有点东西,这般就没了倒是出乎意料,真是可惜这副入了他眼的好皮囊。

罢了,收了炼成傀儡想来也有点用处。

萧真手才触碰至地表少年,怎料此时一阵阴风蓦然袭卷,手中少年‘尸体’瞬间化为流沙顺指缝滑落。

杀伐冷厉之气骤自四周幽浸升起,随沙粒流动令人胆颤的气息铺天盖地狠压而来。

“巽。”

轻飘飘的音调响起,寒风刺骨刮过,萧真方碰至少年的手臂仿被空中无形之物捏于手中似随心扭转成怪状。

什么东西?!

萧真扭回碎裂右臂惊疑不定向后退去,眼角见少年死而复活站在角落。

当即冷了神,不顾符试左手呈刺状缠绕灵力划向叶言心脏。

“唉阴坤,怎这般不小心了萧师兄。”本该被刺破心脏的红衣少年于另一侧环胸悠然而立,冲对面脸色难看至极的人拍扫袖尾歪头笑道。

“踩着死门了哟。”

——

“这什么鬼东西,看不到啊,你们符师看得见?”头绑蓝绸锦带人影连忙抓过一旁弟子衣领寻问。

被问弟子满脸惊恐连连摇头,“不知,不知,我等也未可见里方情况。”

还以是这弟子修为过低,人影连忙看向另一腰绣黄边符咒之人,谁知那人竟也一脸担忧摇头。

人群中几人皱眉相视,似乎达成什么意见,微不可察点头示意,向被幻雾包围的擂台悄然靠去。

“做何于此处围聚。”

肃严声自顶端传来,只见长发正束褐衣宽袖长者自空凌下,落入人群自行分开正中处,似瞧见什么,皱眉轻呵正色道,“衣冠不正,带歪腰斜,哪有我云霄宗气节!”

场上嘈杂静默一瞬,心照不宣默默传来衣衫整理声。

“哎,顾峰主何必这般严肃,近时不是在为不日后天榜之行做准备,弟子们比斗间难免有所失仪。”和蔼爽朗声紧随响起,太白轻抚白须看向一旁绷着个俊脸之人,笑呵道。

“你说是吧宗主大人。”

才处理完事务赶回宗,久未见上小言儿一面便被强拉来走流程的陆宗主冷脸不语。

踏着白云幽幽冒黑气的某人不耐烦甩袖正欲离去,忽似心念一动,眉头轻跳垂眸向下看去。

,,,哈哈,,好巧啊,是陆舅舅。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台上叶言紧抓人衣领的手默默放松。

看着眼前血迹弥漫惨不忍睹的灾祸现场,突的良心发现般,忙整了整手中人杂乱领边,发现杯水车薪后又骤的松开。

任‘人’状物滑落腿边,将血迹斑斑的双手背于身后,红衣少年黑润桃花眼微闪,随即半弯讨巧轻笑。

像极只做了坏事的漂亮小狐狸,生气灵动。

“弟子汐清遥,拜见陆宗主及各峰峰主。”

随清雅之声响起,犹如惊雷落海,还蒙圈沉浸整理仪态的众弟子忙回神鞠躬行礼齐声道:“弟子参见宗主!!”

“是汐师侄啊,免礼免礼,此番出关觉气息又浓郁不少,实乃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太白说罢大笑落地。

看了看周遭围满的弟子,察觉反常,太白不解,“不知各弟子不去比试,于此地围聚是何。”

“回太白师叔,许是因萧师兄欲点拨叶师弟符术才至此。”汐清遥道。

怎又姓叶,叶师弟,不会该是……

太白沉默几息,侧头看向正中心擂台。

见台上那熟悉的少年身影,太白思索一瞬,随即早有所料般望向自家宗主不移分毫的视线。

上番被突闯进丹房的好徒儿下跪所惊,一锅好丹全炸不说赶来还要帮万年不管事的宗主整顿戒律阁。

莫名被拉白工的太白峰主轻抚胡须,不解思来所去总觉哪儿不对。

视野同旁侧一脸复杂的袁长老对上,太白心暗凉一瞬,猛的看向自家宗主那一脸‘和蔼可亲’的微妙表情。

蓦地,一根雪白胡须被主人无情扯断。

莫名被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台上叶言暗暗抽了抽嘴角。

有毒,这都什么表情。。。

将脚边还剩口气的东西踢开,利落翻身跳下擂台,双手悄然往身上红衣擦了擦,叶言上前行礼,“弟子叶言,拜见宗主太白峰主、顾——”

“你已是筑基后期。”

话未完便被肃穆人声打断,看着眼前明显比他人更为俊俏的少年,常年端正的顾峰主脸上罕见带了丝惊疑,“离大典不过几一载有余,你竟突破如此之速。”

这般样貌是此子不假。

同太白互掏老底都未能将其收入门下,反选了那不上进之辈为师,倒是从未见之,印象莫不深刻。

叶言汗颜一瞬,不自然望了望天,虽对修炼一事兴趣没有多大,但耐不住人叶家基因好啊。

就同喝水吃饭般,话说回来,他竟也未知他何日达的筑基后期。

叶言正思索之际,眼前蓦然投来压迫阴影,随即手腕一痛。

“这气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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