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眨了眨眼睛,咬着唇想把泪水止住,可她还是没忍住,漂亮的狐狸眸里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声音委屈得不行,“对不起,阿瑾哥哥,温情不想惹事的,你别离开我。”
她一定是变坏了,她看到傅怀瑾就止不住地委屈,就想着要他安慰,想着他哄。
傅怀瑾有些无奈,他明明最讨厌爱哭的女孩子了,他应该烦躁应该不耐烦。
可他没有,他几乎是瞬间就心疼了。
她真的是他见过最胆小最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子了,她好像一点都不相信,他是真的会把她宠成公主。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着她墨黑的长发,声音轻柔又无奈,“温情,哥哥说了,哥哥不会离开你。”
可温情还是止不住地哭,傅怀瑾哄了好久才哄好。
“妈呀,我羡慕温情一辈子。”
“谁说的傅学长对女生很冷漠的啊,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你上去试试不就看出来了?你也不看看人温情长得多漂亮。”
傅怀瑾一整个下午都没心思上课,不时地看向自已的校服袖子,一下午过去了,袖子已经干了。
可他还是烦躁得很,他应该带着温情去她的教室的,然后告诉她班上的所有人,谁都不可以欺负她。
他以为他找了谭清竹照顾她应该就没什么事了,果然江承的女人就是靠不住。
他叹了口气,松散地靠在椅背上,他明明就已经告诉过她不要怕了,为什么还是这么胆小。
他早上跟她说的不会离开她她到底记住没有。
温情记住了,因为——
“校园广播时间到,现在是小纸条时间,来自初三六班的傅怀瑾。啊?没看错吧?是傅怀瑾,啊啊啊,没看错,唉,好吧,不是写给我,是写给初一二班的温情同学。”
“纸条的内容是——你似乎是真的不怎么明白,哥哥是真的不会离开你。”
“啊啊啊,救命啊,是傅学长的告白吗?”
“真的是啊,救命啊,谁是温情啊。”
“初一二班的温情,你没听说啊?今天有人欺负她,被傅学长打了,现在根本没人敢欺负她。而且傅学长说了,温情是他唯一的公主,他超爱的。”
“好羡慕啊,这种宣之于众的告白,而且还是傅学长的。”
教室的窗边走过一波又一波人,全在议论着刚才的校园广播,时不时地往教室里张望着傅怀瑾口中的小公主。
温情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脑袋埋进臂弯里,脸红得彻底,她记住了,他真的不会离开她。
他真的做到了没有离开她,即使他误会了告白相册是给江承的,也还是记得小时候他的承诺。
“怎么?又被哥哥感动了?”傅怀瑾声音痞痞地,带着逗弄,从她手中取走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回左手中指,左手揽着她的纤腰将她扣在腿上,防止她摔倒。
“是是是,被你感动了。”温情被拆穿了心思,窘迫地敷衍着,从他的腿上下来,倾身向前准备伸手到池边的木质果盘里拿一瓶樱桃果酒。
她弯着腰,水底浮力又大,细软的小手刚触碰到果酒瓶子,她就重心不稳地向前倒去。
傅怀瑾本来就坐在她身侧,几乎是第一时间伸出手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抱了过来。
樱桃酒瓶掉入温泉池中,池水瞬间被染成了酒红色,温情原本就松散地头发也滑落下来,浸湿在温泉水中。
腰间被温润的大手触碰,傅怀瑾将她紧紧扣在怀中。
傅怀瑾胸口火热的温度从她背后传了过来,她几乎是瞬间就转过身,伸出细软的手抵在他身前,和他拉开少许距离。
“想喝果酒?”傅怀瑾声音喑哑,将她扣紧了些,防止她再摔倒。
“嗯,想喝。”温情点头,她确实想喝,大概是泡温泉泡的她有些口干舌燥,需要果酒解渴。
傅怀瑾左手搂着她的纤腰,白皙修长的右手从池边的木质果盘中拿来一瓶果酒,递给她。
温情伸手接过,仰起漂亮的天鹅颈小口小口地喝了好几口,红色的樱桃果酒让她的唇瓣更加鲜艳。
“哥哥也想喝。”傅怀瑾左手揽在她的后腰扶住她,倾身向前,吻住了她的唇瓣。
呼吸纠缠,鼻息缠绕。
温泉池水荡起一层层涟漪,温情被傅怀瑾公主抱着从温泉池水中跨出。
傅怀瑾将她平稳地放在床上,膝盖抵在床沿,俯身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瓣,就想松开她直起身来。
大概是果酒上头,或者是温泉水泡久了头昏,温情环在他脖颈的手始终不肯放,声音软软糯糯的,“傅怀瑾,你又克制。”
傅怀瑾真是被她气笑了,他又俯下身去,声音痞痞地,“身份不太合适,不过如果公主这么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不过你一会小声些。”他将左手中指的戒指摘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
漫长的时间后,温情眼神空洞,仰躺着看着天花板,眼尾泛起一片潮红。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傅怀瑾会说怕戴着戒指会弄痛她了。
叮叮叮叮——是温情手机的电话声。
傅怀瑾看了一眼是莫雨的来电,将手机打开免提,放在温情的耳边。
“喂,导演,怎么了?”温情一动都懒得动,依旧放空看着天花板。
“温情,是我,秦远洲。”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秦远洲,是她经常参加的旅游综艺的年轻导演。
年纪和傅怀瑾差不多大,却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综艺导演。
主要拍摄旅游综艺和明星真人秀,他的真人秀节目在网上非常火。
因为长相温雅清秀,拍的真人秀都是流量明星,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他。
“秦导,你怎么拿着莫雨导演的手机?”温情漂亮的脸蛋上带着疑惑。
“我为下期综艺的地点来实地考察,手机没电了,外面下了大雪,我听说你在这,刚好我又是一个人,所以我就找莫雨来蹭吃蹭住了。”
“噢,我不知道你来……”话没说完,一声猝不及防的轻吟从口中溢出,温情赶紧捂住自已的唇瓣,紧紧咬着唇,脸红的彻底。
“温情,你没事吧?”电话那头传来关心的声音。
傅怀瑾又将戒指摘下,深邃的桃花眸带着醋意看着她,声音喑哑又放肆,“她好得很,没事挂了。”
他腾出一只手将电话挂断,声音酸酸的,“这个秦远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