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可怕了!”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同辈之中只怕已是难逢敌手!”
“同辈?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只怕也不是其对手。老了,我们是真的老了啊。”
“此人到底是谁?”
“看上去有些眼熟,可又觉得不认识,主要是这次大黎学宫的邀请遍及整个大黎王朝九州之境,实在无法确认啊。”
“我也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可又觉得不太可能。”
“……”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整个大黎学宫中,此刻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震撼氛围,人们震惊地看着光幕中的应长宁,心底涌动着如潮水般的震撼和难以置信。
那光幕之中展现出的画面是如此的惊人。
那么多妖物,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其中好些都是他们能直接叫得出名字的,他们深深地清楚那些妖物有多可怕,以往每次遇到,都得费上一番周折才能应对。
甚至见到了就得逃。
可是,在应长宁的面前,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精妙绝伦的身法,再加上那排山倒海的拳法,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一拳一个,随手轰杀。
明明这光幕无法传递出声音。
可每一个目睹这一幕的人,脑海中都情不自禁地有着一声声沉闷的轰响,如同惊雷般在心头接连炸开。
这种恐怖的战斗力,简直让人胆战心惊。
而这其中最为震惊的人,当属应贺天与康依丹等人。
应贺天已经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光幕,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康依丹也是满脸的惊愕,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眼中的震惊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尽管得知应长宁抢了秦郜威的围猎令牌后,他们心里就已经震惊过一次,但也绝不敢相信,应长宁的强大,还要远远超过他们的想像。
这样的实力,十个秦郜威一起上,也保不住那块围猎令牌!
白家与秦家的人,对应长宁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年前那个仅仅只有十四岁的稚嫩少年身上。
那时的应长宁,身形略显单薄,脸上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中透着一股青涩与懵懂。
而此刻的应长宁,相貌上更为成熟许多,脸庞线条硬朗,又带着难得的俊俏,那双眸更是深邃有神,气质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是一座令人仰望的山岳,透着难言的厚重与沉稳。
所以,他们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应长宁。
但其中一些人却隐隐觉得有些眼熟,想说他是应家的大少爷应长宁,心里却又不想承认这一点。
不过。
妘霓殇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应长宁,心中颇有些惊讶,那精致的面容上,一双明眸闪烁着别样的光彩,嘴角微微上扬,媚然一笑。
“没想到他的实力竟如此之强,想来当初在太平湖相遇时,他隐藏了不少实力,还真是给了我一个不小的惊喜呢。”
她轻轻抚了抚自己如墨般的长发,眼中满是喜意。
妘霓殇已然完成了塑源境的重修,并且达成完美突破,将修为提升到了神力境九层。
但这是在圣教花费了大量修炼资源,还有三位修为深厚的长老耗费数十年功力为其灌顶,并且她自身天赋极高的情况下,才达成的。
看到应长宁这般实力,她竟感觉自己未必能比应长宁强出多少。
如此意外的发现,又怎么可能不惊喜?
拓南王府席位区。
作为拓南王府唯一在玉京的人,卫子昂此刻也是心神一震。
“那是……应兄?!”
由于应长宁这里已经停止了战斗,受阵法运转的影响,广场中心那悬浮在半空中的圆球光幕很快便切换了画面。
哪里有激烈的战斗,画面便会切换到哪里。
除非大黎学宫的人刻意控制展示,否则画面是不可能一直定格在某个人身上的。
秘境之中。
应长宁平静地坐在那堆妖尸之上,四周的血腥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尊杀神似的。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没有任何动作,但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山风吹来,身上的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冷峻的气息。
秦秋宇等人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见应长宁的背影。
那背影在一片血红的映衬下,是血染的风采,看得他们心头狠狠一颤,只觉得浑身寒意凛冽,如同踏入了千年冰窖中一般,心底忍不住不断往外冒着寒气。
“二……二少爷,我们……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对,这种……这种恐怖的家伙,绝对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趁对方还没有发现我们,我们赶紧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跟在秦秋宇身边的人,全都打着退堂鼓。
秦秋宇脸色煞白,眼神中满是恐惧,嘴唇也因为害怕而变得有些青紫,身体更是忍不住微微颤抖着,两条腿都已经麻了,根本挪不动腿。
还好秦郜威看出了异常,连忙示意另外一人上前,两人架起秦秋宇,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应长宁静静地坐在尸丘之上,宛如一座雕像。
他微微闭着双眼,宛如老僧入定,但其实他的神识早已如蛛丝般蔓延开来,清晰地感应到身后有一群人正慌乱地退走。
这些并未让他有丝毫动容。
他的注意力被正前方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所吸引。
片刻之后,风玉珠带着十几个护卫来到附近,刚踏足这片区域,便被眼前那满地的妖物尸体惊得停下脚步,眼中满是震撼,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都是那个人杀的?!”
一名护卫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满脸的惊愕,手中的武器也因震惊而微微颤抖。
“这是……何等的修为境界,能……能击杀这么多妖物?!”
另一个护卫的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草叶上。
十几人看向尸丘上的那道身影,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此人看上去很年轻,只怕年龄与公主殿下相差无几,怎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一个人杀了这么多妖物?”
“刚才那些妖物相隔十几里,便拼了命的往这边跑来送死,他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心中又惊又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困惑。
风玉珠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那美眸之中除了几分震惊之外,更多了几分欣赏与好奇,就像发现了一件稀世珍宝似的。
“如此人物,该去认识一下。”
“公主,不可!”
领头的护卫连忙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拦住她。
“此人身份不明,且能以诡异之法召唤妖物聚集,我等又身在暮日森林中,若是贸然接触,恐有危险,望公主三思。”
“公主,厉害的妖物善于化形掩饰,不可不防。”
风玉珠却毫不在意地轻然一笑。
她迈开脚步,从遮掩住自己的树丛中走出去,身姿轻盈地在三丈多远的地方停下,微微抬头仰望着应长宁,动作优雅而得体地双手拱手抱拳。
“这位公子好身手!我姓风,名玉珠,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应长宁神情平静地看着风玉珠,还有跟在她身旁,隐隐形成保护圈的十几人。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如同冰冷的湖水,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姓风?”
应长宁微微皱眉,心中念头电转。
风姓,在大黎王朝就代表着权力与地位,任何一个站出来,不是皇室一脉,便是王公勋贵。
他不禁多打量了风玉珠一眼。
风玉珠保持着轻快的笑容,眼中满是期待,等着应长宁的回答,可最终并未等到应长宁的名字,只有一句:“你们走吧,我要取妖丹了。”
风玉珠已然听出话语中的不信任。
她也并未强求什么,只是再次拱了拱手,带着一种贵族的涵养,语气温和地道:“既然如此,那希望能在围猎结束之后,再与公子一叙。”
见应长宁沉默,风玉珠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转身,带着护卫离开,转眼间消失在树林中。
四周,之前还能感应到的一些其他人的气息,此刻都已经远离。
应长宁也不再迟疑,站起身来,开始一头一头地收取妖丹。
稍稍花费了一些时间,总算是全部搞定。
这一次,中三境的妖丹便足足有二十三颗,下三境妖丹更是达到了百余颗,收获之丰,让应长宁心头一喜。
他拍了拍乾坤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妖物,正好,天色也快暗了,今晚就在附近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换地方。”
这一夜,格外的宁静。
月光如水,倾洒森林。
应长宁找到了一个还算隐蔽的树洞,在里面铺上一些柔软的树叶,保持警惕,假寐小歇,周围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应长宁的脸上,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透着一丝清明。
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身体,他便选了一个方向,行进百里后,又开始如法炮制。
此次收获依旧不错。
第三日,照旧。
第四日,照旧。
接连几日,大黎学宫中的观众,已经被这相似的一幕幕震惊得有些麻木了。
第五日。
应长宁来到了一个充满血腥的地方,这里到处是被撕裂噬咬得支离破碎的人类尸体。
那些尸体的碎片散落在各处,有的挂在树枝上,仿佛是被恶魔随手丢弃的玩具;
有的浸泡在血泊之中,血液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红色,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这血腥的场面,让人忍不住升起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四周,杂乱的犀利爪痕深深地刻在坚硬的岩石上,还有被利爪撕裂开来的树干,断节参差不齐,木屑散落。
地上,还能见到一些比脸盆还大脚印,每个脚印都深陷泥土之中,显然,留下这些脚印的妖物体型巨大,且力量惊人。
“血已经干了,尸体碎块臭味已浓,至少是两天前发生的。”
应长宁捂着鼻子,眉头轻皱。
他曾看过一篇报道,尸体如果有大面积的开放性伤口,微生物更容易进入尸体内部进行分解,会加快发臭的过程,可能在死后1到2天就会发臭。
转身,应长宁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毕竟,他要的只是拿到围猎第一,而不是冒险猎杀强大的妖物。
虽然还未亲眼见到造成眼前这一幕的妖物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应长宁,这头妖物的实力很强,甚至有可能是皇室所说的那头妖王。
那可是相当于上三境的存在。
应长宁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轻易击杀一头上三境的妖王。
更重要的是,他没必要冒这个险。
就凭这几日以身为饵,诱杀妖物所得的妖丹,恐怕已经足以拿到围猎魁首,获得他想要的混元参果,以及太皇龙碑的感悟机会。
除非有人能猎杀妖王。
否则,没人能抢走他的魁首之位。
“嗯?”
应长宁微微抬头,剑眉轻挑,那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觉,神识如无形的丝线般向四周蔓延,清晰地感应到有人正朝着这边迅速靠拢过来。
那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小石子,泛起的涟漪虽不剧烈,但却逃不过应长宁的感知。
转眼间,一道身影从树林的阴影中闪现,映入应长宁的眼帘。
那身影竟有几分熟悉,让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是他?”
应长宁想起来了。
来人是个身着黑衫的青年,冷峻的面容犹如刀削一般,透着一股坚毅之气。
应长宁还记得,对方曾气势汹汹地拦截自己,只为了给其少主讨回一个所谓的面子,结果没挡住自己的傀儡一拳。
“也对,那红衣女子是玉京三元楼背后的主人,身为她的仆人,会出现在这里倒也正常。”
应长宁的思绪如闪电般掠过。
他并未现身,只是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就像一片融入黑暗的影子,准备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刚要抬脚离开之际,木阿南那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却如利箭般穿过树林。
“应长宁!”
木阿喃沉声喊道,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枝头的飞鸟。
应长宁眉头轻皱,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
其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他从未向这些人透露过自己的姓名,而对方却能如此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局面。
难道,自己已经被对方调查得一清二楚?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意识到,这次的相遇或许并非偶然,对方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就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应长宁不再急着离开,他从树后缓缓走出。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那挺拔的身姿在光影中显得越发坚毅。
见到应长宁现身,木阿南的神情中多出了一抹肃穆认真之色,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应长宁身上,眼神中有着一种莫名的执着。
“你果然在这里!昨日我就感应到了你的气息,一路追过来,总算找到你了。”
当初应长宁那势大力沉的一拳,如同在他心中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将应长宁的气息也牢牢地烙印在了其心头,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怀。
应长宁并未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体两侧,如同一座古老而沉稳的山岳,任你外界如何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
木阿南也不在意应长宁的冷漠态度,他深吸一口气。
“我要挑战你!比谁能猎杀妖王,成为围猎魁首!”
应长宁摇摇头,语气平淡地道:“没兴趣。”
这种毫无意义的挑战只是浪费时间,他有自己的目标和计划,不会被这种意气之争所左右。
木阿南激道:“你是怕了吗?”
他向前迈出一步,身上的黑衫随风飘动,眼中的挑衅之意愈发浓烈。
应长宁懒懒地回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木阿南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岔。
他本以为自己的激将法会奏效,却没想到应长宁根本不吃这一套,感觉自己的挑战就像是一拳打在轻飘飘的棉花上,有一种心境与力量上的不畅快。
“应长宁,身为男子汉,你竟连我的挑战都不敢接受,我看不起你!你别走,是个男人,你就接受我的挑战!别走……你站住……”
木阿南大声叫喊着。
应长宁才懒得理会这些。
这种没有意义的挑战,他没兴趣。
“应长宁!!”
木阿南双拳紧握,沉声大喊着。
他平日的话很少,性格内敛而沉稳,可此刻,却是被硬生生逼得大吼连连。
然而,他的怒吼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应长宁依旧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木阿南快步跟上。
他也不与应长宁直接动手。
他曾向妘霓殇保证过,在应长宁还没有用掉那个人情之前,绝不再与应长宁动手。
这是他的承诺。
“跟着我做什么?”
应长宁回头望了木阿南一眼。
他还以为对方要跟他动手,结果却发现后者就只是跟着,也不说话。
“你接受我的挑战,我自会离开。”
木阿南一脸肃穆地说道。
应长宁摇了摇头:“我说了,没兴趣。”
说完便不再理会木阿南,继续向前走去。
木阿南执着地快步跟上,一脸决然地道:“那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围猎结束,也或是你答应我为止。”
应长宁笑笑:“那你就跟着吧。”
说完,他身形一闪,呼地展开轻功,如同一道疾风般朝着远处掠去,身影在树林中穿梭,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木阿南的轻功也不弱,全力施展,朝着应长宁追去。
虽然他的轻功比不上应长宁,但他似乎十分擅长追踪之术,总能在晚上一时半刻后,再次找到应长宁,然后继续锲而不舍地跟着。
很快。
应长宁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山谷。
这一次,他施展轻功奔掠了两百余里才停下,如此大费周章,为的就是远离可能有妖王出没的区域。
站在静谧的山谷中心,应长宁再次催动太古山河神诀。
随着功法的运转,他体内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烧,气血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河般开始沸腾起来。
木阿南紧紧跟在应长宁身后,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的举动。
他不知道应长宁在做什么。
但是,仅仅不到半刻钟时间,他便神情一紧,那原本就警惕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如同寒星般朝着四周山林中快速扫望而去。
他敏锐地察觉到,有大量妖物正在往这边涌来。
再一看应长宁,竟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木阿南皱了皱眉,目光四下一扫,转身如灵猴般掠向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脚尖在树干上轻点几下,便稳稳地落在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上,身体被树枝完美遮挡。
对付少量的妖物,他自然不惧。
可在他的感应中,这次妖物的数量似乎有些多得惊人。
木阿南看着仍旧一动不动的应长宁,并没有要提醒的意思。
毕竟。
他只答应过妘霓殇,在应长宁用掉那个人情之前,他绝对不与应长宁动手,却没保证过要出手相助应长宁。
“哼!你若死在妖物手中,正好省了少主一番麻烦。”
应长宁站在空旷的山谷中。
突然,从不同的方向窜出三头妖物,它们身形巨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气息如同实质般的黑色雾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三头妖物望向应长宁的眼神中,透着浓烈的贪婪之色,仿佛应长宁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但它们又带着几分迟疑。
没敢第一时间扑上去。
其中一头妖物形似老虎,浑身的皮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双眸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散发着凶狠的光芒。
另一头妖物则是蟒妖,身躯粗壮,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如同梦幻般绚烂,却又透着致命的危险。
还有一只秃头怪鸟妖,双翅展开足有两丈宽,翅膀扇动时,带起阵阵狂风,一双利爪如钢钩一般。
这三头妖物除了盯着应长宁之外,彼此之间也在提防着对方。
“哼!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越长,赶来的妖便越多,倒不如趁现在妖少,我们三个联手,一起杀了这个人类,然后分而食之。”虎妖物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蟒妖与怪鸟妖皆是思忖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动手!”
随着虎妖一声沉吼,三头妖物顿时朝着应长宁猛扑而去,它们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地上的花草被它们的气势压得贴向地面。
中心处。
应长宁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透着一股冷峻。
虎妖率先冲到应长宁面前,厚实沉重的虎爪在虚空中划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痕迹,猛然拍向应长宁,那虎爪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应长宁身形一闪,轻盈地移到一旁,轻松躲过虎妖的攻击,紧接着猛地挥出一拳。
这一拳,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拳风呼啸,如同雷鸣。
砰的一声震响,虎妖那庞大的身躯如同炮弹一般飞出去,笔直地狠狠撞在山谷的石壁上,石壁瞬间出现了一片裂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碎石纷纷掉落。
而虎妖的身体则是嵌入其中,鲜血从口鼻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石块,已然没了生机。
蛇妖已然从侧面缠绕过来,那粗壮的身躯如同一根五彩斑斓的彩绳,在空中飞舞,试图将应长宁绞杀。
应长宁原地跃起,施展中岳旋天舞,避开蛇妖的攻击,又是一拳轰出,如天坠流星般,直直地砸在蟒妖的脑袋上。
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其头颅轰得爆裂开来,鲜血和脑浆溅得到处都是,蟒妖的身躯猛然砸向地面,震起一片烟尘。
同一时间。
最后出手的怪鸟妖正好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朝着应长宁俯冲而下,利爪直指应长宁的脑袋,速度快得惊人,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可这速度落到应长宁眼中,依旧慢了。
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施展东岳凌云跃,整个人竟是瞬间越过怪鸟妖,在空中一个转身,带着无可匹敌气势的一拳从上方骤然轰下。
砰!!
这一拳如同泰山压顶般,直接将怪鸟妖从空中轰落。
怪鸟妖如同陨石般坠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深坑周围的地面都被震得颤抖起来,形成一道环形的土浪朝四周掀飞开去。
怪鸟妖瞬间没了动静。
只有那涌动的灰尘夹杂着枯叶,还在继续翻卷。
“这家伙……比当初更恐怖了!”
树上的木阿南皱着眉头,双拳紧握,眼神中透着一抹不甘。
这三头妖物,任何一头都足以让他拼尽全力才能与之周旋对抗。
可它们在应长宁面前,竟连一拳都接不住。
这时,已经有另外几头妖物赶来,它们刚一靠近,便被眼前的惨烈景象吓得浑身颤抖,转身就想逃走。
然而。
随着应长宁的气血愈发沸腾,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对妖物而言有着致命吸引力的气息,也变得更浓烈了。
那气息如同的魔味,在妖物的灵魂深处回荡。
那是一种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诱惑。
让它们根本不愿逃走。
一头头妖物的眼中闪烁着挣扎之色,最终在欲望的驱使下,它们的眼神中再次燃起贪婪之火,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怒吼着冲向应长宁。
而这次,在它们身上又多了一丝疯狂。
此时,更远的地方,还有更多的妖物闻到了这股让它们着魔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朝着山谷赶来。
而这其中,包括一头气息恐怖的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