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刘建国决定亲自查明原因。
刘建国轻拨了一下射灯,它果然松松垮垮地晃动起来,明显没有固定稳当。
他快速看了一眼安装位,口中骂了声,原来是接口脱开了。‘咔嚓’...
刘建国什么也没说,直接动手把射灯重新安装好了。刹那间,射灯中亮起了一片耀眼的光芒。
“行了吗?”
四周的工人们一片雀跃!
毕竟,他们都期待着能看到电影。
且不论影片内容如何吸引人,如果看不了还得继续回去工作。
“没问题了..”在检查完所有设备后,刘建国尝试性地开启了一下,一切都正常运作,可以播放电影。
“大家不用急!”刘建国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接着说:“距离电影放映还有整整两小时,大家先回去吧,四点钟准时集合即可!”
过了一会儿,有员工跑来找刘建国:“刘同志,这里我看着,你去厂长办公室一趟,他们找你呢!”
“好吧...”
刘建国随即走向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到达时,看见杨红兵、李副厂长及许富贵都已在那里。“许富贵,你暂且回去!”
李副厂长挥挥手,示意许富贵离开。
最终,房间内只剩下刘建国和其他两位领导。
“小刘,电影播放装置情况怎样?”李副厂长询问道。
刘建国回复:“就是灯箱内的某盏灯接触不良,我已经修好了,现在电影能够正常播放,保证完成任务!”
“哦?”杨厂长与李副厂长面露惊讶之色。
李副厂长接着问:“你还真有这套技能?你懂怎么操作?”
“当然懂!”刘建国答道:“我已经测试过一次,完全可以向工人们播放!”
“那就好。”李副厂长站起身,“刘建国同志,先前是我错了,没了解清楚便批评了你,在这里向你致歉。”
“另外,许富贵也因此事受到了相应的处分!”
“没关系,谢谢几位的关怀!”
“嗯。”这次由杨红兵发言:“通过这起事件,充分显示出许富贵同志在作风和思想上的明显欠缺,他认为不再适合从事思想改造工作。”
“同时,因为恶意污蔑你,这件事必须给予严肃处理!”
“我和领导班子进行了讨论,初步决定让他到车间劳动半年作为改造。”“小刘,作为此事件的受害者,请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杨厂长以慈祥的目光注视着刘建国,如同看顾着自已的子女一般。
经过短暂思考,刘建国回答:“我觉得这样可行,按照组织的方案进行就好!”
“成!”杨红兵肯定地说:“既然你没有反对意见,我们就这样决定吧!”
“对了!”杨厂长接着说:“从现在起,许富贵不再负责电影放映,这项任务就交给你,因为你对此显然有相当的了解!”
“碰到困难时,可前往总厂宣教科寻求指导,多多学习、多多练习!”
“好的!”刘建国信心满满地承诺:“请领导放心,我一定能完成任务!”
“哒哒哒...”
半个小时过后,正式的命令书便出台了。
刘建国手持这份正式文件,遵照厂里的指示开始了广播: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同事们:下午好!这里是工厂宣教科播音员刘建国。接下来播报一项公告:
前轧钢车间电影放映员及宣传员许富贵,因无中生有地诽谤同事,表现出极其严重的思想缺陷,经厂领导班子集体审议,决定给予以下惩戒...”
1. 首先宣布剥夺其作为宣传员的资格,不得再涉足工厂的思想教育活动!
2. 再者,决定安排许富贵前往车间执行不少于六个月的劳动改造计划!
3. 另外,限许富贵三天内,在全职工大会前作出深刻反省,同时需正式向刘建国同志表示歉意!
当看到刘建国虽操作不太娴熟但依旧精准地播放起了《龙须沟》这部电影时,坐在台下的许富贵顿感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力迎面扑来。他的头皮又一阵紧缩,仿佛多了一层无形的压力。随着电影落下帷幕,
首日的工作也正式结束,工人陆续离开工厂,然而,刘建国还需留守完成对电影播放设备的整理归位。这时,许富贵迅速靠上前,
"建国呀..."
带着满面的笑容,态度温婉如春:“今日之事全是许叔思虑不当,特在此致以歉意,望你能体谅我的一番苦心…我确实错以为破坏那广告牌的幕后 是你啊!”说话间他还主动搭上了手帮着收拾起机器,
“刘师傅……若是今晚空闲,能否请您品尝一下街边的小吃?”
“您能释怀的话,今后咱们仍为和睦的共事伙伴!”
“您可别担心了,此番接受劳动改造是我应得之罚,我不会有丝毫埋怨之意,您请放心便是!”许富贵滔滔不绝地恳求着,希望能平息心中的不安。
只见刘建国抬头瞥见对方额头上显而易见的八大斧图标,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冷笑:没有怨恨哪会有这样的标记?
面对这样的对话,“您这话可真是说笑啦!”刘建国淡淡开口,“我怎会因许叔您一时的疏忽而记恨呢……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不再计较。”
"是的是的是…" 许富贵急忙附和道:“那么明天我叫上大茂一同前来无偿贡献,协助您开展放映工作的运行,怎样?”他的目光中透出炽热与期待。
刘建国轻轻笑了。显然,这老许是在为自已的未来铺石筑路啊!
清楚自身已无太大晋升希望后,许富贵打算通过这条道路保证儿子未来的安定。对此,
“这可真不好说,”刘建国说道,“还是得看杨厂长等领导的态度才行。”
整理好所有物品并锁好了仓库的门之后,
此时此刻,许富贵也不得不舍去了。望着他离去的身影,
随后将手中的物品锁进库中,并在这一刻取出纸笔,
“许富贵啊,如果不是你自已找上门来,我还真差点忘了报复这回事;这一闹腾起来,我可算是记起你那些不堪的行为来了。”
闲暇时间本也无聊,就顺手给这许富贵下个诅咒玩玩好了。
在纸上写下其名姓,并注明了事项。倒上了所谓的诅咒液,直接焚烧掉了这记录。
刘建国也不愿再多浪费片刻关注许富贵最终的命运,径直下车离开了现场。此时厂区内工人已经逐渐散尽。
车轮滚动声在空气中响起,
刘建国跨上他的自行车缓缓驶向远方。
不久刚从轧钢厂出发便遭遇到了几位旧识,其中包括老贾,刘海中,易中海,以及顶头满布泡泡令人感到阵阵心疼的何大清。
“嗨嗨嗨…何老叔….您的头这是怎么个情形,难道说是狗用嘴巴舔过了吗?” 停下车,故意停在他们身旁,刘建国轻描淡写地问道。
“你..你说什么呢?”
"不过,"何大清随即转变语气,“你的到来恰好解决了我的烦恼!麻烦你骑车载我去不远处的药店,我需要去涂抹些药膏。”
这场意外的相遇让刘建国原本平静的心情增添了几分波澜。
刘建国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说:“你知道吗?今天许富贵被雷劈了好多次,你听说了吗?”“听到了!”何大清的眼神稍微有些紧张。
刘建国接着说:“何大爷,人若做了昧良心的事,老天都会记得,早晚会受到报应。您老人家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比如说卖菜时偷偷少给人家菜的分量?”“这可是在做缺斤短两的罪行哦,会下地狱的!”
随着话音刚落,自行车的铃声响起。
没等何大清反驳,刘建国骑车离开了。
“你!”何大清被气得脸色铁青,本来想咒几句,但刘建国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人...”他喃喃自语,又说,“凭什么说我是黑心的,我什么时候这样做过...”
说着说着,何大清的心里突然一震:“不对,我记得中午确实是克扣了一点儿那个小伙子的菜量。”
哼…你等着看!明天我再少给你一点!看他怎么办!
“真猖狂…”易中海望着刘建国骑行远去的身影感叹:“有了自行车就那么神气!“
“哼…”老贾不服气地嘀咕着,“有什么好嫉妒的,自行车而已,有什么难的?”
“等着吧,现在工资涨了,估计过不了多久我也能买一辆了。”
“这确实!”提到这点,易中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是啊,师傅,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也够买车的钱了!”
得益于最近的工厂改制,他们的待遇得到了大幅改善。
老贾以前一个月赚四十八万元,现在已经提高到了近一百万元;易中海从前一个月只有三十四万多,现在能拿到七十万多。虽然目前还没攒足买车的钱,但这还会远吗?
顶多也就是半年的事。
而且,许富贵也没有自行车呢!
他也是一样的情况,得步行回四合院。这段从工厂到家的距离,大约有四公里,得花上差不多一个钟头的时间。不过,这样的步行对于像他这样常走的人,并不算什么负担。
时间转到了八月底。
即使是在酷热难当的夏日,晚上一旦日落,气温也会迅速降下来。
等许富贵走到烟袋斜街时,天空最后一抹亮色也消失了,黑夜渐渐笼罩,星星点点开始闪烁,一轮明月悬在空中。这景象确实让人赏心悦目。
穿过烟袋斜街,不远处的四合院里已经可以看到袅袅升起的炊烟,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狗叫。
走过了地安门外大街,距离目的地南锣鼓巷已经不远了。
但许富贵今日却比平时更疲惫,由于连续遭遇雷击达四十多次,他的身体尽管没有明显伤害,但仍感到全身酸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