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过瘾啊！”
刘建国微微一笑，眼神却有些冷淡：“我只是让你们尝尝味道而已，还想痛饮一番？告诉你们，这酒可贵着呢！”
易中海睁眼问道：“这酒在哪里可以买到？也让我买一些！”
“买不到！”刘建国摇头道：“这是我家里老屋里存下来的老酒，非常难得的陈酿！”
“现在已经没有了！”
“您说的是你们家的那种陈年酒吗？”易中海询问，“难道你还保留了祖宅？我没听说过，它在什么地方？”
刘建国笑着却没有作答。
意识到自已多问了，易中海调整呼吸，接着说道：“好吧，这样的话，能不能考虑卖点给我？”
“没问题！”刘建国应道：“您想要多少？”
易中海回应：“我要个十斤好了！”
担心少了不过瘾，他就直截了当要了十斤。
好酒，尤其是老窖酒这种东西，时间越久越是稀罕，每喝一口都是对库存的一种减损。
“我也得来个十斤！”
“我也一样！”
阎埠贵与刘海中亦表达了他们的需求。
何大清追问：“十斤要多少钱？”
刘建国轻声说道：“考虑到大家的关系，按优惠的价格给你们：十斤酒一百万元。”
听到这价码，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百万？
就十斤？
这相当于每斤十万！
几乎比肩茅台酒的价格了。
更确切地说，茅台酒现在也就五万一斤，而这酒竟是它的双倍。
“这实在太高了啊！”阎埠贵 ，“刘建国，邻里邻舍的，你也好意思收这个价吗？”
“对呀！”刘海中附和，“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卖这么贵吧！”
“这样如何，十万买十斤呢？”
“这已经是相当划算的了！”
然而刘建国摇摇头：“不好意思，十斤一百万，如果只买一斤，那就是十万元！低于这个价就不卖了。”
他坚定地补充：“如若不打算购买，请离店。”
“哼……”说完，易中海脸色沉下，起身离席。
随后，阎埠贵、刘海中、何大清三人也都各自离开。
对此，刘建国无所谓的态度，反正自已的佳酿确实物有所值。
然而，半小时刚过，何大清急匆匆又回来了，开口道：“刘建国，我要买那十斤……”
刘建国有些吃惊：“何老，您不嗜酒吧？”
“确实如此。”何大清解释道：“我个人是不太喝，但师父亲酒如命，我打算 带回去给他，这样也许 不离十就能得到师父的手艺传承了！”
刘建国这才明白了缘由。
原来是打着赠礼讨好的主意。
他答应下来，当即为对方量了十斤，并且额外赠送了半斤。
看到满载而归的何大清，刘建国微微一笑。
很快，易中海提着塑料容器再次登门：“建国，这酒的确不错，我还是要十斤……给我快点装上，不过别到处宣扬啊，别提我在你这儿购酒的事！”
“放心！”
刘建国笑道。
他对易中海的心思心知肚明：显然是怕其他人知道了也来求他。
其他种类的酒或许还好说，但如此上等的佳酿如果让阎埠贵蹭到，那是真的吃亏。
当易中海走后，刘海中同样如法炮制，买了同样的分量。
这样一来，三百万入袋。
阎埠贵则没现身。他这人一向精打细算，没来就不必在意。
…………
天幕逐渐暗淡，微光下的小酒馆迎来了一批客人。
这里有曾教过孩子们语文的教师徐和生，胡同里的长者牛爷，街坊邻居们尊敬的片儿爷以及居委会干部范金有等。
酒馆内喧闹温馨，人声鼎沸。
身穿传统服饰的牛爷笑着走到柜台前说道：“给二两好酒，再配上一小碟卤味猪肚，再加上一份盐煮豌豆！”
“好咧！”老板娘徐会珍同样带着笑容回应，“再加一份爽口的小黄瓜给牛爷您，怎么样？”
牛爷赞赏地点了点头，爽朗笑道：“痛快，先挂上帐，回头一起结！”
酒馆内唯一例外能挂账的人只有这位牛爷。
牛爷手捧酒杯，径自寻了一个角落坐下。
“滋滋滋……”
倒了一杯酒浅酌一口，旋即冲徐会珍说道：“会珍，你家公爹又在酒里兑水了，哈哈哈……”
“哈哈哈……”
周围的食客一阵哄笑。老贺头酒中兑水，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大家明知如此，依然络绎不绝，一是因为老贺头兑水虽有，但手法老到，对酒味的影响微乎其微；
二来嘛，价格实在亲民！
这样一来，酒铺生意依旧红火，毕竟酒以成本价售出，如非掺了水，老贺头怕是赚不了几分。
“会珍！”
片儿爷喝了两口酒后，眼神微闭，问道：“永强怎么一个月不见影子了？还在生你的气吗？”
街道的范金有也随声附和：“确实很久没见着他了，他还在和你闹小脾气？”
“这个孩子真顽固！”徐和生叹了口气，“身边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媳妇儿却不懂得疼爱，真是太不懂事了！”
人们一致批评着贺永强。唯有徐会珍低头，未发一言，因为这次确实是她错了。
当初说好与贺永强相亲，结果到了日子她不慎脚踝受伤。
为了避免相亲时被人误以为是跛子，便出了一个“高招”：让堂妹徐慧芝顶替她前去。谁料，贺永强与徐慧芝竟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等婚期到来，贺永强满怀憧憬迎娶新娘，掀开头纱的刹那发现新娘竟是徐会珍。此情此景，贺永强心中的失落与愤怒可想而知。
婚后多时，二人却仍未同榻共枕。
“滋滋滋……”牛爷再饮一杯后皱眉。空气中一丝细微却的香气吸引了他的注意。
“嗯？是酒香？”牛爷揉了揉鼻子，用力吸气探寻来源。
他目光四处扫视，注意到角落中有一坛刘建国寄放的佳酿。会不会是它？
走近后深呼吸一口气，那正是令人心神振奋的酒香源头。
“哇塞！”牛爷惊叹，“会珍，你怎么存了这样的好酒，却让我们天天喝兑水的！”
此言一出，小酒铺内几乎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这里几乎全是爱酒之人，有上好的酒谁不想一偿美味？
人群开始催促，希望能一品此酒。
徐会珍走到人群 ，“不成，这是刘师傅带进来存放的酒，并不是咱们酒铺的存货。”
此时，老贺头也闻讯走来，“出了什么事？”
听说此事后，老贺头大感意外，亲自上前嗅了嗅，不由惊呼：“真是好酒……世间少见的美酒啊！”
听到这话，众人的馋虫被彻底挑起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打开让我们尝一尝吧！”牛爷说道。
老贺头摆摆手，“那可不行，那是刘建国的宝贝，我没有权处置。”
“总之一句话，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擅自动！”
“老贺啊！” 牛爷嘴馋地说，“无论如何我今晚也得尝这酒，你的伙计呢？让他赶紧带些过来。”
贺老头答：“他就在南锣鼓巷那边呢。”
牛爷一时语塞：
什么？南锣鼓巷？
这么远，有好几里路呐，今晚还怎么指望能喝酒。
一想到这，牛爷真是愁坏了。
第二天早上，刘建国刚从梦中醒来。
刚准备刷牙，就听到院子里光天他妈在唠叨什么。
“刘大婶，发生了什么事吗？” 刘建国问她。
现在这个时候，刘海中还不是二爷，而光天他妈自然也就不是二婆。
“他爸爸昨晚喝高了，到现在还躺在那里，像一头猪一样睡觉。眼看快到上班时间了还不起来，真是急死我了。” 光天他妈抱怨说。
刘建国只是笑了笑，心想这家伙昨晚肯定没少喝。
不过自已喝那“壮身酒”的时候，不仅不会醉，就连稍微点头晕都不会有！
是不是平常的酒更容易让人上头呢？
他没再多想，进屋整理一下自已的头发，随后骑上了三轮车出门了。
在院子中间，易中海正在进行他的晨洗和牙刷。
当他看到刘建国时，说道：“建国啊，昨天这酒劲真大。”
刘建国回道：“那你下次就得悠着点喝啦！”说完就骑着车子离开了。
早晨的空气很清凉，刘建国身体强壮，再加上沿着北河的道路平直，所以他的自行车也走得飞快。
只用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就到达了酒馆门口。
才下车不久，一群人便把他团团围住了。
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前世看过电视里的这些人，对刘建国来说再熟悉不过。
牛爷！
片儿爷！
范金有！
还有几个他认不出来的人也在。
“你是不是老贺雇的那个新伙计？” 牛爷迫不及待地问道。
刘建国点点头，回应说：“对啊...”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这群人围着自已。
见到这种情况，牛爷高兴极了，他说：“好哇，真是好啊！为了你能早些到这里，我可是昨晚翻来覆去没睡过觉呢！”
“来，大家都进来吧...”
大家一拥而上把刘建国推进了酒馆。
被这样一群人围着带进来的刘建国，心中充满疑惑。
此时，贺老头从后院走出，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小刘啊，来了就好！”
“快 吧的门打开，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呢！”
听到这，刘建国总算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已的到来这么激动。
“好吧，我来开酒吧...”
酒是为饮用准备的，
考虑到长远打算，这一点小小的事情，刘建国自然不在乎。
他拿起酒缸，利落地揭去了上面封着的泥盖。
刹那间，浓郁的酒香充满了整个酒馆。
“真香呀，” 牛爷感叹，“好酒！这等待了一个晚上的时光总算没白费！”
“你知道，为了这酒我不知有多少晚上没合眼。”
“好酒啊！” 片儿爷同样称赞。
虽然范金有一窍不通酒事，但是闻到那醉人的香味之后，也不禁兴奋道：“看来确实是佳酿，还是让我来品一品吧！”
刘建国给每个人都倒满了两盎司。
甚至连贺老头也拿到了两盎司。
酒馆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人们啜饮的声音响了起来。
喝过之后，众人几乎同时闭上了眼睛，沉浸在美酒入喉那一刻的享受之中。
醇正、丰厚，这样的口感令人沉醉。
“居然这么美妙。” 徐会珍好奇道，“让我也来试试！”
刘建国笑着给她斟上一杯。
只见她大口饮下了一口。
呼……
几乎立刻，她也沉醉其中。
“好酒！”贺老头是第一个恢复意识的人，他神情振作地感叹：“好酒……我做了半辈子酒商，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酒！”
片儿爷附和：“我不曾品尝过茅台，不知道这酒能否与茅台媲美？”
牛爷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并未作答。
贺老头也只是微笑着不说话。
提到茅台？
那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了。
“小伙子！”贺老头询问道：“你能告诉我这酒是从哪里来的吗？”
刘建国回答：“这是我家世代流传的秘方，是我从老宅中发掘出来已经存了三十年的老酒。”
“不要说笑了！”贺老头挥手打断他，“这明显是最近酿造的新酒，怎么能算老酒？你真当我是不懂行的老糊涂了吗？”
“确实是新酒，”牛爷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说道，“正如老贺所言，是新酒无误。”
“若能存放十数载，这酒的味道还将更胜三分！”
“实属可惜啊，可惜！”
刘建国笑了笑，说：“两位大人确实见多识广，是我说漏了嘴。”
“确切说是新酒没错，这是我老刘家独有的秘制工艺制作而成，绝不外卖！”
“各位如果喜欢，这便是我们的缘分！”
“现在，让我送每位一斤如何？”
牛爷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赏，道：“大方！”
片儿爷点头赞同：“够意思！”
范金友则行礼答谢。
几个人纷纷带着自已的容器过来领取，刘建国一一发放完毕，还特意多送给了贺老头一斤。
“年轻人有前途！”牛爷手持新领到的酒感慨道：“今日交了小刘这个朋友，未来若在京城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老牛帮上一把。”
牛爷在社区内地位尊崇，人们对他敬重万分。
并且他还拥有古玩界的专家称号。
特别是关于明清时期木制家具方面的鉴赏能力。
与这样的人物交友，对刘建国而言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非常感谢大家！”片儿爷虽没有特别显赫的背景，但他也真诚表达了自已的感激之情。
范金有同样鞠躬致谢后离去。
安排妥当之后，刘建国重新封存剩下的酒，并着手处理其他事情。
此时的贺老头却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他的眼睛迅速闪烁了几下，似乎意识到了某种威胁感。
这小子带来的酒质量真的太高了。
这不是因为储存久远的缘故，而是由于其本体本身就是高品质新品。
如果这种高品质新品大规模生产销售出去，恐怕将来谁还会去光顾他的酒铺呢？
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贺老头清了清嗓子走到刘建国身边低声说：“小刘啊，且慢工作，我想和你谈谈！”
刘建国停止动作，回答道：“有何指教？”
贺老头开口：“这样的好酒，应该不便宜吧？”
刘建国回答：“是啊，要比茅台的价格高出不少。”
贺老头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如今市场上茅台售价每瓶五万人民币，而这种酒每斤的价格竟高达十万！
太贵了些！
但仔细思量之后，贺老头觉得这价钱还算合理，因为他认为这种美酒每斤定价为十万元完全物超所值。
接着贺老头继续说道：“话说回来……”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往后能否供应我一些？”
刘建国反问：“您准备稀释它么？”
贺老头脸色一变：“怎么个稀释法？”
“我想将其与其他普通酒混合在一起销售。”
贺老头解释说，“毕竟你的美酒价格不菲，如果能在普通酒中添加一成你的酒，绝对能够赢得市场欢迎！”
这就是贺老头心中精心计算的一套计划。
“ 卖给我自然是行的！”刘建国说道：“但我有个要求！”
贺老头立即说道：“你说是什么？”
刘建国回答：“以后我的酒都会放在你的店铺里代售，销售收入的十分之一归你，我拿走其余的九分。”
他又补了一句：“至于价格，就是每斤十万，且只卖零散！”
贺老头一听立即笑开了花：“这自然是可以的！”
贺老头精明得很，一点也不怕刘建国的好酒会抢了自已的风头，因为尽管他的酒质量好，但价格昂贵，大部分顾客负担不起。即便有钱人家也只是偶尔一尝，无法长期消费。
反倒是这款美酒的名声可能会吸引更多顾客光顾酒馆。到时还可以购入一些这种高端酒混入自已的酒中，以此提高整体酒质，这样一来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两人很快就达成了合作意向。
贺老头兴奋地搬来一大坛酒，往里面加了刘建国的半斤美酒。这使得原本的酒味焕然一新，虽然不及刘建国美酒的味道，甚至差距巨大，但对于提升普通酒的风味却是效果显著。无论是从味觉还是感受上的改善都是极为明显的。
签订协议后，刘建国继续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正在清理桌面的时候，见到了贺永强神情疲惫地走了进来。
贺永强靠近刘建国，带着几分得意：“听说你这里有上好的酒？”
贺永强直言：“让我也尝尝！”他的确心情不好，想要借酒精消遣烦恼。
刘建国慷慨解囊，直接为他倒满了一杯。
徐会珍悄无声息地退进了后院，不愿意与贺永强对话。
于是酒馆内只剩下刘建国和贺永强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