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急忙安抚:“过去了,不要生气,注意宝宝健康!”
陈雪茹赶紧调整呼吸:“嗯,是的是的……宝宝……重要!”“不能与他生气。”
话语未落,屋外传来了凄凉的声音,正是贾张氏。
陈雪茹皱了皱眉:“这老太太是怎么了,整天去徐富贵家门口闹?”刘建国轻笑了声。
事情得追溯到许大茂叫贾东旭‘杂种旭’起始。
那时候,由于贾张氏的不检点行为被老贾看守,不让她随意外出。
但老贾因气急三个月前突然过世了。
老贾离世后,贾张氏变得完全放纵。对于过去的事,她是全面否认。
什么叫通奸?
什么与何大清的纠葛?
我都不承认,根本没这回事,这些都是你们误认为的。我现在就是不认这些账了!
谁要再说这些闲言碎语,我就和他拼命,在对方家门外大吼大闹。
就这样,自从听说许大茂辱骂他儿子‘杂种旭’之后,贾张氏就跑到许家门前,不分日夜地搅扰。
每有空档就跑许富贵家去骂街。
更令人头疼的是,许富贵面对这种情况毫无招架之力。
院子里的其他邻居家也都畏惧贾张氏的狠辣,对她敬让三分,私底下也不再议论此事了。
刘建国跨上了新车,载着陈雪茹,离开了四合院,朝前门进发。他们来到前门购置了些糕饼,
并且特意去了趟全聚德购买一只烤鸭。但这里的掌柜已换成一位公办的经理了,“一份烤鸭多少?”刘建国询问。
“每只五块半!”经理傲慢回答。
刘建国微微蹙眉:“价格怎如此高昂,原先不过四块五而已?”“买不买随您便是!”
“好吧,我买下了。”
然而即便买了烤鸭,刘建国还得额外付钱以搭配蔬菜,实在令人无奈。
这服务水平,和原来的老杨对比,简直天上地下。罢了吧!
最后一次光临。
未来想吃烤鸭,只能吃家里的存货了。“雪茹来了啊...”陈母见到女儿,非常开心地说:“我自已来、自已来…看你不急不慢的,小心你现在有身孕了,动作慢一些。”提起到未出生的宝宝,陈母无意间看向儿媳吕芳,满是不满。
两夫妇已结婚一年多,至今连怀孕的消息都没有传来。“吕芳,没看见你妹妹回来啦,快帮我准备饭菜吧!”
“妈,别忙活了...”刘建国插话说:“我都已经带上了,刚做的,还热乎呢!”“还有酒!”虽然菜肴不多,但一只有烤鸭、两道素菜!外加一个荤菜—西湖牛肉羹。
再加上刘建国带的一瓶优质自酿酒。
然而大舅哥陈中的脸却显得有些沉郁,吕芳的脸色也不太好。众人围着餐桌坐定。
没吃几口,陈中已经开始对烤鸭挑刺:“这鸭子的味儿都变了!”“是啊!”刘建国回应,接着说道,“老全聚德的老师傅老杨辞职后,现在由公司管理。不仅服务态度大大下降,估计手艺也差了一大截!”
“味道确实糟糕!”这一点他们兄弟二人意见惊人地一致。
“哼.....”说起公司的名字,陈中更加生气:“说什么公司接管了我家绸缎庄,每个月给我五十元股利,这谁能信?!”“我们曾经的大型丝绸店,什么都没剩!”陈雪茹轻蔑地撇撇嘴,沉默不语。
刘建国微微一笑。
“雪茹!”陈中接着问道:“还记得当初我们为你那个朋友出谋划策的徐会珍的酒吧吗?现在那家店的月收益是多少?”
“每月140元股息,且保证还款期长达十年!”“这真是不公平透了!”这句话似乎激起了陈中更加强烈的情绪。
因为他的丝绸商店市值远超三家类似的小酒吧不止。
“你倒挺悠闲的!”陈中的语气转而对雪茹指责:“这时候还不忘帮外人,却不曾想帮助自已的家庭。当初如果你愿意帮我一小下,我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落败!”
这些话直接将陈雪茹推到了崩溃边缘:“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当时我确确实实是想帮你,可是……你怎么说的?”
“你那时候说我和别人一样是傻子,那些都是些愚蠢的做法,是你自已不愿意听取别人的建议!”“这话,我可没说过啊!”陈中否认道,并迅速把矛头转向了妻子,“是吕芳那样说的......”
这一反驳让吕芳一时无法接受,气得脸色发白。
陈中补充说道:“就算我真那样说过,那你总该再劝我一下嘛!多些耐心,说服我改变决定就好了呀!”
对于此等说辞,陈雪茹只能感到无语。
她怒气冲天,重重拍了下桌面站起:“陈中,你太过分了…”
此时的刘建国也同样气愤,面色铁青地质问陈中:“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要知道,雪茹现在怀着孕,如果她受了 ,后果你要负责!”
“我能怎么样...啊...”
未待说完,陈中的身体已被人高马大的妹夫刘建国提起并轻松地丢到院中,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他受到真正的伤害。
“哈哈哈……”见大舅子狼狈倒地的模样,众人的注意力被分散,气氛瞬间缓解。陈雪茹笑出了声:“大哥啊,真如父亲所言,您唯一强硬的地方只有嘴皮,其它皆软!”
“您的话,恐怕比这烤鸭还要难啃呢!”
“你竟然敢打我… 你竟然敢打我……” 陈中则气冲冲地从地上站起来,走向刘建国面前,指着他说:“刘建国,你知道我是你的大哥吗!”
刘建国冷冷地笑了笑,“我知道,老哥。所以我给你一条宝贵的建议。”
“现在如果你手上有点钱,赶紧去买些粮,再带点肉回来。这种大寒天里多存点肉没坏处,反正也坏了!”
“如果不这么做,这可能就是你最后吃的一只烤鸭了……” 刘建国指向那只鸭子。陈中则还准备发怒,
但刘建国继续说道,“冷静点……我一直不懂得怎样去劝别人。上次我提议你第一个参与公私合作,你不同意,后来感到懊悔,还抱怨我们没有说服你!”
“而今天,我仍不会劝说,只给你意见!”
“慢慢享用吧!” 说完,刘建国放下筷子。转向他的岳母,他叫了声,“妈……我有一件事情请求您!”
陈母回应:“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刘建国说道,“妈妈,如今雪茹的身体越来越差,家里很多事情都无人顾及。您知道,我家没有人可以帮衬,因此我想请您老人家到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最重要的就是希望您能照顾一下雪茹!”
陈母赞同地说,“这可真是太好了,就算你不说,我自已也会提出来!”
毕竟是自已的亲生女儿,况且她已经怀上了孩子,做母亲的当然由衷感到高兴。
刘建国又转向了大舅哥陈中则,开口道:“大哥、大嫂,你们别担心。妈妈目前会帮我照看孩子,等到你们日后也有孩子时,我会优先让母亲帮忙!”
“同意!”陈中则点点头表示认可。
吕芳也不甘落后地摇摆着手,表现出一种豁达的态度:“这是应该的,没什么,妈妈跟着你们也行!”
然而实际上他们的态度并非如此慷慨。之所以如此表态,是因为也希望能够让老太太离开这个院子,这样一来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少了老人的约束,生活岂不是更自在。吃完饭后,刘建国没有多停留,带着岳母和陈雪茹离开了。陈雪茹直接前往小酒馆上班,而刘建国则骑上自已刚买的自行车将岳母送回了自已家中。
他们三人离去之后,吕芳望着丈夫问道,“你说,咱们去不去买点肉?”
“胡说!” 陈中则不满地回道:“他那是故意唬我们,让咱们觉得他很牛。上回那事儿纯粹是他们侥幸猜中的,难道还能再次猜准?”
接着是几声轻蔑的嗤笑。一九五五年的元月底,全国各地的人们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在北河边的一个居民委员会,张阿姨肩背黑色布包出现在刘建国居住的7号四合院。这位张副主任并不是前门居委会那位姓张的领导。
她的职务要更高级一些。当年正是张副主任安排刘建国进了轧钢厂工作,并在小酒馆找了份临时活计。她是一个面容和善的阿姨。
大家纷纷与章主任寒暄,“章主任!”
“张阿姨,你好!”
“欢迎您来!”
看到这位在社区里受人尊敬的人物到来,四合院内的居民都礼貌地打了招呼。章主任抬头望向灰沉的天空,看着缓缓飘落的雪花,说道:“既然下雪了,我们就长话短说,在这十分钟内我把所有事项都讲完!”
他们选择了在院子中心的大槐树下的一个小方桌前开会。这张桌子上平日里常常是老人们聚集打牌消遣的地方。现在,章主任就坐在桌旁。
而居民们则是站在前方的一片空地上,静静地聆听。
章主任说道:“依据上级指示及社区管理需求,我院需选举三位负责人,具体标准如下,大家可以即兴推荐人选!”
他接着补充:“首先,候选人须有威望,年轻一代暂不在考虑之列!”“其次,需能读书识字!”
“第三点,则是处理事务须公平正直,品德要良好!”
听到这些,刘建国不禁睁大了眼睛:选举出三位管理大家生活的老大爷。这……我还有幸目睹这过程的发展了。
若论符合这些条件的人物,在大杂院中不外乎老贾、何大清和许富贵。三位老人均有声望,且能读书识字。
至于正直与否,那是一个难以量化、可有可无的概念。但现在这三位却不再合适担任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