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在轧钢厂工作,但他不是重体力劳动者,所以他每个月的粮食配额只有28斤,跟陈雪茹一样,还都是杂粮。
这里所说的杂粮,是指将两种不同类型的面混在一起食用,例如玉米面与小麦面的混合物。看着刘建国的56斤粮食配额,贾东旭心里感到一些平衡。
毕竟,刘建国的情况和他一样,家中也是三个人吃饭,夫妇俩加一位老太太。
比我还少六斤呢,呵呵……
“大家安静一下,现在开始分发肉票!”
“我先给大家说明白分发的标准……普通居民每个月的配额是一两,公务人员和职工每个月的配额是二两!”话音未落,现场便一阵哗然。
如果说粮食配额少还可以忍受,毕竟虽然少,但也能勉强糊口。可是,一个月每个人才分得一两肉?
就算是对公务人员,每月也仅是二两?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一两肉连牙缝都不塞满,这谁能吃得饱?”贾张氏怒气冲冲地说,“就这一点肉够谁吃?”要知道,
贾家平时虽说不算富裕,但也算是衣食无忧,时不时就能吃到肉。(bbdi)
简而言之,贾家人均五天吃一斤肉,以三人计算,一月下来,至少要消耗十八斤肉,平均每人六斤。
而现在分配的却是一两个月的量?这与什么也没给有什么区别?
“大家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街道工作人员安抚道,“这是为了公平起见,请大家不要嫌少,这种情况在全国都一样,在我们北京城里,每个人都这样。”
“好啦,不要再争吵了,现在就开始分发肉票!”“贾东旭,你的配额是三两......”
“易中海,你的配额是三两……”“刘海中,六两……”“刘建国,四两……”
半小时后,街道工作人员离开了。此时,整个院子陷入沉寂。
实在太多少了。
所给的数量真是太少了。
除了粮食可以勉强维生之外,其他的几乎都不够用。
比如说,肉一个月只有一二两,食用油一年每人仅限六斤,看似数量不少,但实际上折算到每月每人只有半斤。
这点油又能做什么?
想一想,现代人烹饪一次小龙虾就要用上半斤油!
“行了!”过了一会儿,易中海说:“大家都散了吧,除了这些重要的供应票,还有些其他的零星物资需求单,你们需要什么,告诉我一声,我明天就去街道办事处申领!”
“好了好了,各自回去休息吧!”大家纷纷回到各自的家中。
雪花逐渐变大,从最初的细碎,到清晰可见的飘雪,最后变成大片雪花被强风裹挟着在空中狂舞。
各家各户的灯光一一熄灭。
唯有刘建国家依然灯火通明。
“这也太少了吧?”陈母看着手中的凭证,愁眉不展地问:“前门外会不会多一点?”
刘建国摇摇头,“不会有变化的,不仅是前门,全中国大概都这样!”
“全中国的状况都一样糟糕吗?”陈母问,“那还叫人怎么活下去?”“唉……我哥哥从小懒散度日,我只怕他会因此吃苦!”
“您就别操心了!”刘建国道:“全国各地都得过一样的日子,咱们也得支持国家建设,大家的日子会慢慢好的!”
“对了……还有你们俩吃的那份粮票也在大栅栏那边,到时候他们两个人的份额足够三个人用,只要不浪费就行。”
陈母担忧地问:“咱们这儿够不够?雪茹肚子里的孩子还要照顾。”
怕婆婆担心,陈雪茹赶忙答道:“够了,妈,真的够了。我们之前攒了些东西,够支撑一阵子。”
实际上,聪明的陈雪茹并没有告诉她母亲家里其实囤了不少物资,毕竟这种事一旦暴露,哥哥就会经常来借或拿食物,甚至可能引来别人的妒忌,引起上层调查,因此还是瞒着老母亲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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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雪花铺满了地面,几乎与屋前的第一阶石梯齐平,幸好刘建国的家有三个台阶和一个小连廊作为缓冲,不用担心积雪会堆到门前。
雪下得很厚,但相较于昨夜似乎减弱了一些。
“建国起来啦……”比所有人都早起的岳母说,“我给你们准备早餐!”
“妈,还是我来吧,您去陪陪雪茹!”厨房里藏了很多刘建国从酒窖中拿出的食材,所以他做饭特别方便。早餐他做的是大葱炒蛋加肉丁拌饭,简单却又十分丰盛。
当陈雪茹从床上起来时,饭菜也恰好做好了。
“来,吃饭!”
三人围桌享用,饭后,陈母委婉地对刘建国说道:“建国啊,现在的条件确实不同以往了,什么都需要按量供应,记得一定要节约。”
刘建国笑答:“知道的妈,您放心好了,我会注意的。这些都是我早就预备下的,还留有一些,您就不必担心这些事儿了。”
临行时,他不忘提醒陈雪茹:“今天去大栅栏要多加小心。”
“放心!”陈雪茹自信地说,“我身体健壮,不会有事的。等会骑三轮过去,不会摔倒。”
对此刘建国深以为然。陈雪茹的身体强韧得几乎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即使跌倒也不会受什么伤。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只见有人驾驶自行车在路上打滑,人也因此摔倒。
“我的!”那人咒骂一声,扶起车,“这雪天的路太难走了!”
刘建国见状笑道:“那你还骑车干嘛,不如步行安全得多。”
听见熟悉的语声,何雨柱惊喜回应:“建国哥,你也上班啊。”刘建国点头,“对啊,你推着走会更好。”
“好咧!”何雨柱立刻按说的去做,缓缓推着车前行。接着,只见刘建国轻松跨上自行车,瞬间如闪电一般消失在了街口。
“建国哥太牛了!”何雨柱由衷赞叹,“力气这么大!”
尽管下了雪,但并未影响工厂的生产进度。工人们干劲十足地完成自已的任务,工作间隙偶尔也会聊起刚刚开始实施的粮票制度。直到午饭时间,工人们按照新规则排队打饭,对此不少人表达了不满。
“怎么还要票?这也太过分了吧?”工人们的抱怨不断,反映出他们对当前制度不满的情绪。
尽管满心不悦却无计可施,无票便无法获取饭菜。
大部分人在刚开始实施票证制度时,并未意识到其重要性,故大多人忘记携带票据在身。他们只得无奈低头离开发放食堂,再回家取食票。
刘建国不紧不慢来到食堂入口。“我要两个馍馍,一碟素菜!”
他掏出钱的同时,也递上了所需的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