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祖母和母亲二人皆是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那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明艳动人。涂山璟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她们如此高兴呢?于是他开口问道:“母亲,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喜事不成?看您与祖母这般欢喜。”
听到儿子的询问,曋盈澜先是微微一笑,然后将目光转向两个孩子,眼中满含着慈爱与喜悦。她轻声回答道:“璟儿啊,还记得前些日子母亲曾问过你喜欢何种类型的女子吗?当时你告诉母亲,希望能找到一个花容月貌、性子温柔娴静之人,不仅要精通琴棋书画,还要略微懂得烹饪和女红之术;既不能过于沉默寡言,又不可多嘴饶舌;更重要的是,要善于治家理事,进退有度,若是能够知晓一些生意经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到这里,曋盈澜顿了一顿,接着露出一个神秘而满意的笑容,继续说道:“没想到啊,母亲按照你所说的条件去寻找,竟然真的为你觅得了这样一位佳人!”
一旁的洛泱听闻此言,顿时来了兴致,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笑嘻嘻地插话道:“哟,不知是哪家的秀外慧中小姐竟能如此完美地符合表哥这些苛刻的要求呀?看来这位未来表嫂定然是个十分出色的人物呢!我可得赶紧去结识一下才行!”说完,便调皮地冲涂山璟挤了挤眼睛。
此时的涂山璟早已面红耳赤,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他万万没有想到母亲会当着众人的面提及此事,而且表妹还用那样戏谑的口吻调侃自已,一时间只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哎呀呀,瞧瞧我们家璟儿居然害羞啦!”盈澜一脸慈爱地看着儿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娘亲一直都盼望着能够早点给你定下一门好亲事,这样一来,等你成亲之后生儿育女,娘亲也就能够真正放心啦。只是近些年来,娘亲觉得自已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咯,真不知道还能不能亲眼见到你成婚生子那一天呐……”说到此处,盈澜不禁又悲从中来,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涂山璟见母亲如此伤心难过,心中十分不忍,连忙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宽慰道:“母亲莫要这般哀伤,孩儿一定会快快长大,尽早帮您分担家中事务的。而且母亲您福泽深厚,必定会长命百岁、健康长寿的!”
一旁的洛泱见状,也赶忙出言劝慰,并试图转移话题,以缓解当前悲伤的气氛:“姨母您先别伤心啦,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有福气,能被姨母您相中成为表哥的未婚妻呀?还有哦,什么时候能带我们去见见这位未来的表嫂呢?”
盈澜听了洛泱的话,稍稍止住哭泣,用手帕轻掩口鼻,缓了口气后说道:“是那防风家的嫡女防风意映。这防风家虽说只是一个中等规模的世家,未能像那些权贵之家一般权倾朝野,但咱们涂山家挑选当家主母,看重的并非家族权势大小,而是对方的人品是否端庄稳重。
听闻这防风意映可是防风族中的天之骄女呢,不仅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是才华横溢、智谋过人,尤其擅长射箭之术,对于经商之道也是颇为精通。娘亲想来,此女倒是与璟儿之前所说理想中的女子颇为相符呢。”
然而,涂山璟却似乎对这门亲事并不感兴趣,只见他皱了皱眉,急切地开口反驳道:“母亲,孩儿如今年纪尚小,实在不必如此匆忙就商议婚事嘛!更何况,人的心思和想法总是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发生变化的呀!”说话间,他不自觉地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洛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呢,但母亲可是心急如焚呐!那些世家公子和小姐们的亲事,哪一个不是早早地就开始相看啦?要是咱们再拖拖拉拉的,到时候好的人家可都被别人给挑走咯!真要等到那个时候呀,恐怕你连哭鼻子的地方都找不到哟!”
涂山老夫人一脸焦急地看着眼前的曋盈澜,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盈澜啊,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你也顺道帮着篌儿瞅瞅呗。给他挑一个温柔贤惠些的姑娘就行,至于家世嘛,倒是不必太过挑剔。”老夫人紧接着又补充道。
曋盈澜听到这话后,心里瞬间变得烦躁起来,她皱起眉头回道:“母亲,您看看,我自已儿子的终身大事都还没有个着落呢,我哪儿还有闲工夫去操心别人家孩子的事儿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篌儿难道就不是你名下的孩子吗?”涂山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声音也随之严厉了几分。
“哼!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强行把他塞给我的!”曋盈澜气鼓鼓地反驳道,不知不觉间,她说话的音量也跟着提高了不少。
“盈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大人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何必牵连到无辜的孩子们身上呢?”老夫人放缓了语气,试图劝解曋盈澜。
然而,此时的曋盈澜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只见她满脸不悦地回应道:“母亲,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实在太难做到了!”
见此情形,涂山老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母亲也就不再逼迫于你了。好了,大家都赶紧吃饭吧!”
随着老夫人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拿起筷子准备用餐。但此刻餐桌上的气氛却异常沉闷压抑,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顿饭自然也就吃得索然无味、毫无兴致可言。